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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生只能坐在轮椅上的薄修厉:……
  舌尖在尖牙上顶了顶,薄修厉忽的轻轻笑了一声,心想真是天道好轮回。
  前几年薄肆野只能靠轮椅活动时,他见到寒暄的第一句话,也是‘大哥这是身体好了?’
  现在算什么,苍天有眼,报应不爽吗?
  默了默,薄修厉才终于开口。
  “嗯,托哥的福,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薄肆野淡淡点头,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不用谢,好不了我就放心了。”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说话方式,也不知道薄肆野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
  薄修厉绷不住了,温润和煦的笑容也挂不住,脸色瞬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薄肆野。
  “那你这心放的就太早了。”
  薄肆野见他表情终于绷不住时,却是嗤笑一声,好像早就料到这个蠢货三两句就会被激得恢复原型。
  他薄唇轻启,好似恶魔在耳边低语,“看你还是这么蠢,我就更放心了。”
  “不论你装的多像,都改变不了你 蠢笨如猪的事实。”
  薄肆野看薄修厉的眼神真像在看一只猪一样,满是嫌弃,“别想着学我扮猪吃老虎,从小你就没长这种脑子。”
  薄修厉被这句话气的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薄肆野!”
  面对害自己成为一辈子只能坐轮椅的废物的人,薄修厉的接受和伪装能力,显然没有薄肆野那么强。
  沈宁目睹薄修厉被薄肆野三两句话气得恢复原形全过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你还是那只猪啊,闲着没事没事扮什么老虎,我还以为你心有城府,脑子比我聪明了呢。”
  “……”薄修厉阴郁地盯着沈宁。
  沈宁眨巴着眼睛,用清澈懵懂的眼神看着薄修厉,真诚问,“你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还笑呢,这两次见面那温柔和煦的笑快把沈宁吓死了,没想到都是装的啊。
  沈宁就说嘛,薄修厉那猪脑子什么时候会聪明啊,还学会用一层温柔掩盖阴郁了。
  “呵。”
  薄修厉看到沈宁和薄肆野夫唱夫随的样子就恶心,冷笑一声,阴森的眼神直直盯着沈宁。
  “别得意,你迟早是我的!”
  沈宁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又往薄肆野身边靠了靠,“神经。”
  “脑子不怎么样,还挺有毅力。”
  薄修厉索性也不装了,贪婪地看着沈宁,“宁宁,你所有的小脾气都展现在我面前,还说不是爱我?”
  沈宁在所有人面前都是活泼可爱的 ,乖顺听话地不得了。
  只有在他面前,每一次都紧绷小脸发脾气,也会有怒气和不满。这样不完美的沈宁,才是真正的沈宁。
  沈宁都把真正的自己摆在他面前了,还说不爱他就太假了。
  “啧…”沈宁嫌弃的皱紧眉,侧头跟薄肆野说悄悄话,“跟神经病坐太近会传染的吧,咱们得离他远点。”
  沈宁现在和薄肆野靠的很紧,和薄修厉的座位之间就隔了很大的空间。
  薄修厉不知悔改,装下不去以后就一个劲的缠着沈宁,偏说沈宁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说这就是沈宁给的独属于他的偏爱。
  把沈宁缠的更加头疼了,埋头当做没听到,专心只吃跟前的菜。
  不过今晚宴会的氛围确实不错,虽然还有催生的话,但辱骂贬低他的话却是没有了,不知道还真以为这是其乐融融的一家呢。
  期间薄母竟然也转性了,听到有人主动拉来催生的话题时,竟然也只跟了几句,听到沈宁委婉的拒绝后就停住了。
  沈宁不做它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拿起桌子上的果酒喝了一口。
  他的酒力非常差,一口头晕两口倒地,所以自从那次好奇尝试以后 他都没有再沾过酒。
  这杯果酒还是佣人上错了的,薄肆野本来想让人撤走,但沈宁想着只是果酒而已,就算喝一杯也不会出事,就留下了。
  但喝了这一口果酒,沈宁立刻苦了脸,一张脸皱成了包子模样,极其嫌弃地吐了吐舌尖。
  “好难喝。”
  “这是什么果子酿的酒啊,味道怎么这么怪?”
  又苦又涩,但其中夹杂着腻甜,喝起来是呛喉咙的难喝。
  他伸手去拿薄肆野的酒杯,“我尝尝你的。”
  薄肆野拦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不许喝酒。”
  “我知道嘛,就是想尝尝。”
  时刻关注他们的薄母,看到沈宁伸手去拿薄肆野的酒杯,瞬间提心吊胆起来。
  “小宁啊,酒这东西omega能少喝还是得少喝,在这种场合万一喝醉了耍酒疯,像什么样子。”
  一听薄母说沈宁了,周围有人立即附和,“是啊,你喝什么酒,喝醉的样子让人看去了多丢人。”
  沈宁一愣,认真回答,“哦,我酒品很好,喝醉了不会发疯的。”
  “您是担心家宴上出现乱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吧,您放心,我不会的。”
  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中年alpha。
  “妈您看三叔,要不然您去劝劝他吧,不然他待会儿说胡话惹出祸了怎么办。”
  三叔喝的满脸通红,满脸络腮胡的脸红的像猴屁股,眼神迷离不清,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手里还死死捏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