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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季郁初发来过消息,问沈宁什么时候回家,一连好几条,消息提示瘾叮叮当当的差点把沈宁吵醒。
  薄肆野简单回了一条,担心季郁初发神经接着发把沈宁吵醒,就把手机静音了。
  等沈宁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眯起酸涩的眼睛,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身体,无力地趴在床上。
  微眯的眼睛透过濡湿鸦睫看到薄肆野。
  薄肆野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宽阔的腰背挺直,衬衫衣袖向上挽了两节,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
  沈宁的视线向上延伸,看到了薄肆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思绪再次回到这只手在他软热的唇齿间的时刻。
  再往上,就看到薄肆野锋利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以及摄人的剑眉冷目。
  “醒了?”薄肆野侧眸看向他,上挑的丹凤眸子里有了笑意,嗓音带着餐足的轻松快意。
  沈宁偏头把脸闷在柔软的被子里,懒懒的哼了一声。
  “你太讨厌了。”想起白天的荒唐,他闷声控诉。
  怎么会有薄肆野这样的人啊,做到饭点还逼着他喝药,之后又卡着点喂他吃了点饭。
  天呐,他只不过以为躲过喝药了,挑衅性用无辜的语气说薄肆野没分寸,谁能想到薄肆野还真能做到一半喂他喝药啊!
  沈宁揉了揉后腰,谴责薄肆野,“我现在腰疼屁股也疼,你每次都这样。”
  每次做完沈宁全身上下都是红的,薄肆野就好像饿到眼睛发幽光的恶狼,非得把他蹂躏的全身遍布红痕。
  薄肆野敢做,沈宁都不好意思说。
  不管沈宁说什么,薄肆野都好脾气地照单全收,手法娴熟在沈宁腰上按摩。
  沈宁舒服地有些飘飘然,差点趴着又睡着了。
  眼睛无意瞥到窗外的夜景,他惊了一下,瞌睡跑了大半。
  “什么时候了?”
  薄肆野:“八点多一点。”
  沈宁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不早了,回家吧。”
  薄肆野往他身上套衣服,照顾三五岁的小孩一样,最后还撸了撸他的头发。
  “找个餐厅吃过晚饭再回去。”
  沈宁也摆烂任由薄肆野给自己穿衣服,没有骨头一样让薄肆野摆布身体。
  薄肆野正单膝跪着给他穿鞋,捏住他白嫩的脚,忽视那脚踝上红了一圈的掐痕。
  这样被伺候着简直太惬意,沈宁打了个哈欠,抬起脚踩在薄肆野肩膀上。
  薄肆野的动作认真,哪怕是给沈宁系鞋带都像处理文件一样,一丝不苟。
  沈宁的脚慢慢下滑,停在薄肆野硬邦邦的胸膛上,泛着粉的足尖点了点,一脸好奇的问。
  “你们健身的都这么厉害吗?”
  “精力这么旺盛哇。”
  明明是双方的运动,他累得恨不得和床融为一体,薄肆野却还能气定神闲地处理文件,完全看不出累的样子。
  薄肆野但笑不语,在沈宁极其好奇崇拜的神情攻势下,他意味深长地说,“大概是,alpha与生俱来的能力。”
  沈宁想起来了,alpha在精力方面个个都跟狼一样,像薄肆野这样健身的,就更了不得了。
  虽然你很强……
  但是,能不能考虑一下你的伴侣只是一个病弱气虚的omega啊,给他留一条命吧!
  他们就近找了一家餐厅,等餐期间沈宁百无聊赖地给季郁初回消息。
  这时,沈宁才想起来,指着脖子问薄肆野,“我脖子上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薄肆野失笑,“脖子上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
  “我记得你好像咬我了。”沈宁蹙眉,瞪了薄肆野一眼。
  “我们马上是要回家的,让家里人看见会怎么想?”
  薄肆野在他脸上掐了一下,“你真当我没分寸?”
  沈宁放心了,撇撇嘴没再说什么,继续和季郁初发消息。
  “我哥说半小时之内到不了家,就让我们别回去了。”忽的,沈宁笑着抬头。
  “他说让我们滚外面鬼混去。”
  薄肆野淡定:“别管他,门禁这套东西,不实行。”
  沈宁眼睛一亮,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对薄肆野指指点点,“双标啊薄肆野。”
  “之前家里有门禁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你说规定时间内没回家就亲自逮我回去,还想抽我呢。”
  沈宁咂舌,“啧啧,怎么到了我们季家,就说门禁这套东西不实行了呢?”
  他大方的摆手,“既然这样,家里门禁这套你也快点废了吧,不然你这双标的样子,很难以理服人啊。”
  虽然沈宁本来就不喜欢出门,晚上更不可能玩到那么晚,但有门禁这规矩他心里也很不舒服。
  薄肆野笑着看他,无奈的颔首同意了。
  得到了这个允许,沈宁像只高仰着脑袋的小狗,竟也居高临下垂眸看薄肆野了。
  他得意忘形,顺着杆子往上爬。
  “以后不许再管着我了。”
  “什么规矩都不许再管我了,把你安在我身上的规矩都搬走。”
  薄肆野抬手在得意小狗的脸上又掐了一下,淡淡点评,“蹬鼻子上脸。”
  “但凡你自觉一点,我也不至于这管你。”
  沈宁这时候一身反骨,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