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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季郁初对沈宁那么热切,还说不是把沈宁当念念的替代品,是认真把沈宁当弟弟疼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沈宁就是念念啊!
  怪不得她总觉得沈宁亲切,总想和沈宁说说话,总想着哪怕见一面也能缓解心中的焦虑。
  这种亲切和其他像念念的omega不一样,她打心底里喜欢沈宁,想要再次见到沈宁。
  原来刚见面时,连接两人的血缘亲情就已经告诉她了。
  原来见到沈宁的第一眼她就该知道…
  她就该知道这是她的孩子啊!
  季母被这个消息的冲击力刺激地脚步虚浮,强烈的欣喜高兴情绪冲上大脑。
  她要去再细细看看她的孩子,她要再好好看看她的孩子,她有很多话想对这个孩子说。
  可才刚走出一步,她就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妈!”季郁初反应迅速,稳稳接住季母。
  为了季母的病情着想,季郁初本来想一步一步循环渐进,让季母慢慢猜到沈宁就是念念。
  可没想到,今天只暗示了一遍,又听到‘过敏’‘猫’这两个字眼,她就完全猜到了。
  事情还是不受控制发展到这一步,季母受不住欣喜的刺激,晕过去了。
  .
  沈宁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睁开眼睛先是转了转脑子,思考自己现在的情况。
  哦,这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医院啊。
  他动作小心翼翼地转动脑袋,想要观察自己身边有没有人,顺便思考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和薄肆野解释。
  然后他就看到一向身形挺拔的薄肆野,微有些驼背坐在椅子上,微垂的眼眸不知压抑着什么情绪。
  桌子上的小灯光线昏暗,照得薄肆野一半在黑暗一半在昏明,阴沉冷郁的脸庞更让人害怕。
  沈宁的心狠狠一颤,不敢想象薄肆野隐匿在黑暗下的面庞,到底是什么情绪。
  反正他该不妙了就对了。
  沈宁咬了咬牙,感觉身边空气都稀薄了,压迫感十足。
  担心和薄肆野对上视线,他又想悄默默转动脑袋转回去,却不料,这次被薄肆野叫住。
  “醒了?”
  沈宁耷拉着眼睛不敢抬眼看,心虚地闷声说,“可能是醒了吧…”
  “如果你要骂我明知故犯的话,那我就还没醒。”
  沈宁会说的软话一箩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撒娇耍脾气的人,这些话也有了归处。
  他软声说,“如果你心疼我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宝贝醒啦。”
  薄肆野不吃他这套,抬步走到病床前停下,冷眸睥着他,问。
  “为什么摸猫?”
  沈宁自知躲不过,破罐子破摔,小声说,“…它很可爱。”
  “我也很好奇。”
  薄肆野:“知道自己对猫毛过敏吗?”
  提起这个话题,沈宁心里‘咯噔’一下,稳住呼吸后老老实实回答,“知道,但我不相信。”
  他试图狡辩,“我想着季哥怎么会知道我过敏的事,碰巧今天见到了一只猫,我就想…就想试试了。”
  越说他的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和蚊子嗡嗡一样了,自知没理地小声嘟囔。
  “我没想到真的过敏这么严重啊。”
  “你没想到?”薄肆野声调骤然拔高,冷肃开口,“在想着试探真假时,你就想到了这种结果!”
  “你听没听到你对猫毛严重过敏!”
  他眸光幽暗深沉,眼底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惊涛骇浪,怒火腾然。
  “你没想过你会因为过敏休克昏迷进医院吗!”
  沈宁小心翼翼抬头看薄肆野,对上那双阴鸷暴怒的眸子,吓得一颤,又迅速低下脑袋听训。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你拿命去试一句话的真假,沈宁,我该说你是傻还是蠢?”
  沈宁紧闭唇瓣不敢吭声,像被老师压制性教育的学生一样,一动都不敢动。
  没区别的,在薄修厉眼里,估计他一直都是又傻又蠢的形象。
  “小心谨慎一次很难吗?把自己放得重要些可以吗?”
  一直到现在的担心,在沈宁醒来的瞬间转换为愤怒,滔天的怒火聚在薄修厉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他怒声斥责,“说话!”
  沈宁浑身一抖,极其顺溜地认错,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摸猫这件事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薄修厉散发的森冷怒气使他不敢喘气,面对胶着的气氛,沈宁向来都是主动化解冰冷的那个。
  他拉着薄修厉的手指轻轻晃了晃,拿起薄修厉的大手放在自己温热的脸颊上蹭蹭,软绵绵开口说。
  “你别生气了,我以后肯定不敢了。”
  “我以后好好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嘛。”
  薄肆野的语气沉沉,并不打算轻易原谅这个大胆的omega。
  “知道不对劲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去找我?”
  脑中浮现沈宁晕倒在眼前了无生气的样子,薄肆野的手微微发颤,说是那一瞬间感觉血液倒流般的惊愕都不为过。
  沈宁本就握着薄肆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所以那轻颤的大手,让他误以为薄肆野是生气到极致,在极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