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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为何,沈宁的心疼的更厉害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涌上心头,苦涩感在心中肆无忌惮的膨胀游走。
  [所以到现在,您还是不信我。]
  “你要我如何相信?”
  薄肆野挑了挑剑眉,毫不客气的向沈宁揭开不可撼动的怀疑种子。
  “你和薄修厉恋爱一年,偏偏在爷爷找先生时分手,不多时先生就指定你为我的妻子…”
  “你猜,这个阴谋盘里,有没有薄修厉的手笔,你是不是被献祭的一张牌?”
  沈宁呼吸一窒,每次需要调动全身力气的沉重呼吸,加重了他的焦虑。
  他要怎么解释呢,要将自己的伤疤以迫不及待自证清白的方式揭开吗?
  要和薄肆野解释他始终都陷在一场阴谋里,要解释小时候他只是弟弟的玩物,长大了也只是爸爸获取利益的工具吗?
  沈宁开不了口,那些藏在心中的悲痛一旦说出口,迟早有一天会是攻击他的利刃。
  薄修厉不就是个例子吗,他差点死在那个薄修厉脱口而出他是野种的夜里。
  [我知道了。]
  沈宁没再辩驳,只是说,我知道了。
  [是我的问题。]
  从在孤儿院他想要跟沈家夫妻走的那一刻,就是他的问题。
  “趁着我现在爱你,多向我索取些吧,我会无底线满足你。”
  薄肆野绝对理性,爱人只是生活的调味剂,不可能是他的全部。
  但现在他已经陷在沈宁身上了,只要抱着沈宁那柔软的身体,他就迷了心一般,心都想掏出来给沈宁。
  “钱,房子,地位,亦或是向谁<a href="https:///tuijian/fuchou/" target="_blank">复仇,我都能满足你。”
  薄肆野黑眸深邃,眸光却着了迷一样在沈宁身上缠绵。
  他的嗓音深沉而沙哑,低沉的嗓音还拖着慵懒随意的尾音,听起来恰似来自黑暗最深处欲望的诱惑。
  [我不要什么。]
  沈宁强压下心中沉痛的感情,挽起唇角轻浅笑着,温柔却又像雾一样抓不住。
  如何讨乖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他又打字说。
  [我没什么可奢求的。]
  [只要能陪在您身边,您也把我放在心里,我就很满足了。]
  薄肆野的凤眸掠过手机落在沈宁脸上,深邃眸底翻涌着繁杂的情丝,尽数敛在深底不可勘察。
  “放心,你这顿打必定不会白挨。”
  对沈宁气到最狠的一次,也只是那几天沈宁犯倔,不肯因金丝雀的身份服软,薄肆野罚他跪了半个多小时。
  沈宁那天在小雨中跪了半个小时,因为膝盖疼哭了半个小时,娇气的身体养了几天才将将好全。
  可就是沈宁那么差又那么怕疼的身体,今天足足挨了几十下,回来竟然一声不吭,也不肯述说委屈。
  “你是我的爱人,你有肆意娇纵的特权。”
  薄肆野那寒潭般的眸子里掠过一抹狠戾,是每一位omega在外受了委屈,alpha强势的领地被侵犯威胁的正常反应。
  “明明有那么娇气的性情,受了委屈不回来找我大闹一场,岂不是白白丢了一次独属于你的特权。”
  [不想麻烦您。]
  薄肆野话都说到这了,说明这时候他还有足够的耐心。
  但沈宁一旦继续抗拒下去,这耐心会不会一下耗尽,就不得而知了。
  [维持好您的病情比我的委屈要重要的多。]
  薄肆野嗤笑,笑沈宁独自逞强,以及现在故作乖巧遮掩委屈。
  “身为alpha,为自己的omega提供足够的安全感,再寻常不过。”
  沈宁心脏紧了紧,心中不可遏制的起了波澜。
  前段时间,薄肆野提起要他做金丝雀,他说什么都不肯,即使只是一个名头而已。
  为此倔了很久,受了罚之后薄肆野说的一句话他记了很久。
  ‘不想做金丝雀,那就成为我的爱人、妻子,如果你能承受得住。’
  成为薄夫人意味着什么,沈宁不明白,但这句话就是走进了他心里,威力之大使他不得不紧绷着理智时时对抗。
  [谢谢您。]
  [谢谢您真的会关心我,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放在心上。]
  打完这些字,沈宁时时低垂着头,似是掩盖脸上悲痛感动的落泪。
  茉莉花纯厚缱绻的香味在病房内无限绵长,恍惚间,一股淡淡的幽长的薄荷味卷了上来。
  细嗅却连根源都无法追溯,沈宁没当回事,只想是窗外的香味连枝飘了进来。
  薄肆野却浑身僵住,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犹如平静无波的海面。
  他的心中却翻涌起惊涛巨浪,险些压住这好不容易缓来的信息素。
  春天的落日温柔绵长,病房内的氛围沉静,茉莉花香浓郁不散,薄荷味如一缕细线穿插其中,倒也舒适。
  但沈宁怎么也不敢想,这清冽的薄荷味,根源竟是来自薄肆野。
  第八章 打了薄修厉
  已经是深夜,完全没有睡意的沈宁走出病房,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望着神秘幽深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晚的灯光下总带有几分模糊感,让沈宁的身形看起来也更加的美,微微抬起若有所思的脸更是让人为之心动。
  “宁宁。”
  显然,去而折返的薄修厉,也为这样美的沈宁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