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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玄幻 > 明克街13号 > 明克街13号 第94节
  梅森叔叔带着罗恩,将一些布置用的东西取出来,开始做摆设;
  阿尔弗雷德则拿着一张木凳,坐在了院子里,盯着外面的记者以及那一群坐在地上的示威者。
  院子里,坐着的是一头异魔;
  院子外,坐着一群白玫瑰;
  异魔阿尔弗雷德坐姿优雅,而那群白玫瑰,则像是被狗含着。
  温妮姑妈开始做名单记录,站在电话机旁,时不时地需要去拨通电话询问。
  大家都开始有序忙了起来。
  卡伦抱着普洱,重新回到楼上。
  原本的等待是一种煎熬,而现在,反而是一种期待。
  明日哀悼会上,该来上台表演的都会来,谁是主角谁是配角,一目了然;
  等哀悼会结束后,
  自己就能拿着名单带着爷爷去一家家的上门拜访了。
  被害者一家人已经死去,施害者的舞曲则即将开始,但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卡伦不介意明天好好欣赏一下他们的笑容,
  就像是真正的猎手,在猎杀前,喜欢看着自己的猎物起舞。
  这是一种欣赏,
  也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快乐。
  这种念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充斥自己的大脑;
  但卡伦却没有想要去抗拒与摒除的意思,
  狄斯的态度是他最大的依仗,
  正如狄斯说的那句话:拳头,是最大的道理。
  卡伦左手抱着普洱,右手抬起,缓缓地握拳;
  普洱这只猫似乎能看穿人心,
  虽然此时为了鲤鱼焙面依旧躺在卡伦怀中,
  但依旧难改习性开口调侃道:
  “所以,你现在也开始沉醉于,神灵的拳头么?
  可以脱离世俗条条框框的桎梏,将任何规则之外的人,砸成肉酱的拳头?”
  神拳么?
  亦或者,
  神权?
  卡伦开口道:“我和你对这拳头的理解,并不一样。”
  “呵呵呵,还能是哪样,唯有神灵的意志,才能突破人类自己营造出的肮脏灰暗,带来彻骨的责罚!”
  “其实还有另一种拳头。”
  “哪一种?”
  “你的猫脑子,理解不了。”
  “你是在鄙视我?但我又觉得‘你这猫脑子’比‘你这狗脑子’要好听很多。”
  “是的,没错。”
  “如果哪天,你想信教的话,可以跟我说。”
  “为什么不是狄斯?”
  “为什么,为什么?
  呵呵。
  你的人脑子能不能好好想一想?”
  普洱从卡伦怀中挣脱,
  落地,
  看着卡伦,
  笑道:
  “因为狄斯,他不信教。”
  ————
  晚上还有,会有点晚,可以白天起来看。
  另外,推荐一位我很喜欢的作者的书,我觉得这本书是我近两年看得最精彩的一本,书名叫《魔临》。
  第40章 轮到我了
  温妮姑妈正在打着电话,看见玛丽婶婶从客厅经过,手里拿着咖啡壶。
  “我待会儿给你们送下去。”温妮姑妈拿着话筒对玛丽婶婶说道。
  “没事,我自己拿下去,那对跳楼死的母女死状有点惨,我怕莫莉在下面一个人待久了她会害怕。”
  “好的。”
  温妮姑妈笑了笑,
  继续拨通下一个电话,同时在旁边名册上做着记录。
  她不清楚自己的侄子准备送什么伴手礼,但现在,茵默莱斯家每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停下来没事干,毕竟那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人无比煎熬。
  玛丽婶婶端着咖啡壶回到地下室,
  站在工作间门口,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莫莉女士正用针线缝补着尸体的面皮。
  下针很快,没有什么犹豫,一切都显得自然且从容。
  “你真的让我吃了一惊。”
  莫莉女士听到玛丽婶婶的话,露出微笑,道:
  “只是想着她们死得那么可怜,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了,我这样正常么,夫人?”
  “我说过了,喊我玛丽就可以了。你这样挺正常的,其实大部分人对自己亲人的遗体都不会感到恐惧。”
  “可她们并不是我的亲人。”
  “可怜也是一种情绪羁绊吧。”
  玛丽婶婶叹了口气,在旁边另一张圆凳上坐下。
  西索和他母亲好处理一些,西索服毒死的,只需要上妆即可;
  西索的母亲上吊死的,妆需要浓一些,颈部位置的骨折可以用衣服做遮蔽,然后在后颈处的用订书机钉把皮质紧绷起来,这样躺在棺材里时可以显得正常。
  明日就是哀悼会,所以预留的时间并不多,再加上还是四具遗体一起来,哪怕有莫莉这个助手在,也还是得格外抓紧。
  另外就是,跳楼死去的母女,脸部受损比较严重,需要重新进行填充以及外皮的缝合。
  玛丽婶婶也拿起针线,对莫莉女士道:
  “莫莉,你那边猪皮还有的剩么?”
  “这里。”莫莉女士把那个盘子递过来。
  “你都没怎么用?”玛丽婶婶扫了一眼盘子,又好奇地站起身看着已经被莫莉修复了大半的脸。
  “只需要保持脸部正常不就可以了么,我从她身上其他部分取了皮来用。”
  “这不太合适。”
  “不合适么?”莫莉女士疑惑道,“我觉得,我要是她们的话,我宁愿选择用自己身上其他部位的皮缝合在自己脸上也不会选择猪皮。”
  玛丽婶婶忽然觉得莫莉女士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换位思考,她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
  过了一会儿后,
  玛丽婶婶还是开口道:
  “亲属会不喜欢的,如果他们知道了的话。”
  “好,我明白了。”
  玛丽婶婶看着自己面前这位正在被自己做着修复的女孩儿,叹了口气,道:
  “有些时候,真的会很无奈。”
  莫莉女士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然后一边拉扯着针线一边道:
  “夫人……”
  “叫我玛丽。”
  “玛丽,生活有时候就像榴莲蛋糕,可能也就是闻起来糟。”
  玛丽婶婶以为莫莉只是在安慰自己,
  所以也就对应地调侃道:
  “可我对榴莲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