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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其他 > 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 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94节
  到了图书馆继云表哥去借书,过了不短的时间,他拿着借来《新英字典》第一二册 ,掂量两本大部头的书:“你难不成真打算做研究,他们编这部书花了半个世纪,你读完一个系列打算用几年?”
  珍卿耸耸肩夷不惧:“用不着半年吧。我记性很好,语言文学历史都有基础,理解起来有多困难呢?”
  珍卿学文学与语言不分家,近来正在读拉丁文的语法,已经掌握了英文词的字根,准备在英文词的表意上下功夫。正好用得上这编了半世纪的《新英字典》。
  《新英字典》始编于上个世纪,因其编写时对词条的全面精准收录,经过两代人苦心孤诣的工作,此书编成时竟达二十巨册之多。珍卿打算按部就班地读完它,然后做些语言学文学的研究论文。
  同时,顽劣的雀斑戴伦提醒了她,过多关注中国的军事政治民生,多少时候又感到无可奈何,无意间会让人变得敏感尖锐,这对她确实没什么好处,不如多花点时间闭门读书。
  继云表哥感佩地挽着珍卿:“有志气,小花,我告诉你,我天天见些虚度光阴之辈,自己的志气都被消磨了。正好有你帮我砥砺志气,我们一起好好攻书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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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2章 文化人的思与行
  借好了两册《新英字典》, 继云表哥叫珍卿陪他谈谈。
  继云表哥到某一处忽停住,若有深意地向四处观望,在这汇聚艺术、学术、研究的神圣校园, 坐下来像个哲人一样地沉思。
  珍卿笑了一笑,走到绿荫下擦一擦薄汗, 过一会见继云表哥脸都晒红, 赶紧拉他过来避一避太阳, 问他为啥忽然心事重重, 跟表妹说说比闷在心里强吧。
  杨继云看着志同道合的表妹, 恨铁不成钢地说起某些中国留学生:
  “……他们总在说,美国学校重视学生领导力,就该参加各式各样的社会活动, 动辄聚会吃喝大聊,说起国内总要大骂,骂政府腐恶无能, 骂党派斗争要亡国, 还骂留学生个个麻木不仁, 全不关心亡国灭种的危机,骂多了无可奈何更要吃酒, 吃多了继续上天入地地闹……
  “……混到三更半夜才去看书, 读得进去就是熬夜伤身,读不进去干脆凑局打麻将, 只要没课一准打个通宵, 我真不知道这样如何救国?可怜他们并非无可救药, 也只是对国内局势太绝望。东洋人已经登堂入室, 应天政府却更沉迷内战, 别说他们, 现在的报纸连我也懒得看……”
  留学生都看得清的形势,泱泱大国的领袖岂会不知?他的智囊谋士岂不替他分析?社会名流岂不劝诫警告?但他没有破釜沉的决心,打自己人惯常地心狠手辣,打外头人惯常地畏首畏尾。
  但是说一句公允的话,现在积贫积弱的中国,哪有对抗工业军事强国的实力,必须争取军事强国的支持,还要加强对国人的爱国教育,到那时候,抛头颅洒热血更有望成功!
  珍卿和继云表哥意见一致,现在还是安心把学业顾好,着意结好更多的国际友人,物质上努力给国人提供援助,精神上努力使国人同仇敌忾,才是他们目下能出力的事。民族的独立富强终究要靠自己,但是多交朋友以备援助,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
  跟继云表哥分别后,珍卿路过一处学生宿舍,见一些穿橄榄球服的人回宿舍,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跑到跟前。萨尔责刚从剧烈的运动中脱离,红脸膛上汗水蹚得像瀑布,喘息的动静像野兽。
  萨尔责的队友络绎路过,有人笑呵呵跟珍卿打招呼,有人翻个白眼直接无视,再加上周围人异样的眼色,珍卿觉得在这跟萨尔责说话不妥。
  萨尔责也意识到穿戴不妥,他小心翼翼地拍下珍卿,请求她务必等他十分钟,他有重要的事告诉她。
  珍卿虽然觉得场景不对,想到上回被流浪汉袭击,人家萨尔责出钱出力,煞费苦心,做人也不能太有恃无恐。就稍微走远一些等萨尔责下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换了衣服的萨尔责跑出来,他头发还湿漉漉的甩着水珠,他轻问珍卿是否回住处,珍卿给了肯定答案,他说送珍卿回去,在路上跟她谈一谈。
  萨尔责告诉珍卿,他有位学视觉艺术的前辈波尔,是波城美术馆的专职摄影师,说多次见一中国女孩在美术馆临摹,想叫她到亚洲馆做个演讲,但她总以学业繁重为由拒绝。萨尔责莫名想起iris dew,问前辈波尔中国女孩叫啥名字,波尔只知道她叫iris,不过他拍过中国女孩的照片。
  萨尔责一看照片就知是珍卿,对波尔说这女孩正是我的朋友,姓甚名谁有什么才华。一听说iris熟谙中国传统文化,会作神秘美丽的中国书画。波尔听言就更加盼望,iris能到亚洲馆做主题演讲,从中国文人的角度讲述中国文物的渊源。
  说到摄影师波尔,这故事就能串联起来了。珍卿有一阵去美术馆临摹古画、雕像,跟某些工作人员混了脸熟。珍卿跟波尔先生交谈过数次,他是痴迷视觉艺术的文化人,珍卿对他印象尚可。且波尔跟美术系的费特朗博士是同学,曾拜托费特朗博士劝珍卿演讲,没有成功,今天的说客变成了萨尔责。
  萨尔责尽量关切地,问她有何顾虑。珍卿百无聊赖地摊手笑:“中国古代的艺术品,如何到达美国城市的艺术馆。作为有智识有情感的中国人,回溯一个世纪的中国屈辱史,为自己被掠夺偷窃的艺术品,向掠夺偷窃者的后代做介绍人……萨尔责先生,你能想象这种感受吗?”
  萨尔责谨慎地缄口了,对于iris的反应,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平静面容中的悲悯,让他一时间失去雄辩滔滔的勇气。
  不可否认,他中学时代就学习美国历史,初代拓荒者对付原住民的手段,美洲殖民地跟宗主国的斗争,拓荒时代尸骨累累的黑奴贸易,还有践踏一切法律的挺进西部,无不符合他一向认同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没有奉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初代拓荒者,哪会有今天自由兴盛的美利坚?
  可当他认识弱势国家的iris,发现她那么博学多智,那么生机勃勃,他开始不能将她仅仅符号化,将她视作落后野蛮国度面目模糊的愚民,他不能漠视她的生命价值和人格尊严,连带她的同胞和国度,在他的认知里也发生变化。
  所以,他没有推翻心中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他已开始反思祖辈们屠杀同类、摧毁文明的野蛮行径。
  “萨尔责先生,我想尽量避免进入一些场合,避免赤裸裸地暴露在屈辱和痛苦中,你不能明白吗?”
  iris抿着嘴没有说话,快将珍卿送到住处时,萨尔责严肃地跟珍卿说:
  “iris,你对这个国家的批评,包括对先代殖民者的批评,我坦然接受并表示悔罪。但我不认同你处理问题的态度。谁也不能否认美国的强盗们,从殖民地抢掠了太多的宝物,但你也不能否识,我们有很多进步的美国人,也和你一样在痛斥强盗小偷们的罪行。包括我的一位律师叔叔,他就热衷说投资艺术品,对被抢掠了太多文物的国家,抱着很深切的同情,你为何不多结交这样的人?”
  珍卿请萨尔责在家里谈,请他详细介绍白人圈子里,那些对被被掠夺的殖民地抱以同情的人,萨尔责详细讲述他的远房叔叔——戈登·萨尔责。他真是萨尔责很远房的叔叔,萨尔责自己都不太了解他,都从亲友的嘴里听说他。
  萨尔责提议带珍卿拜访他,珍卿特意带自己的两幅作品,去跟戈登·萨尔责先生交流。
  这位戈登先生给珍卿的印象,就像《理智与情感》里的表舅约翰·米德尔顿,这个中年律师长得体面,性情却异常热情随和,热衷于向人提供诚恳的建议,和让人愉快的赞美。他提议购买珍卿带来的作品。慕先生到美国办展的行程,虽然因为各种客观原因一再推迟,珍卿还是不敢贸然卖自己的画。戈登先生遗憾地表示惋惜。
  关于是否到波城美术馆做主题演讲,戈登先生认为杜小姐不妨去讲一讲。他说他一直有个美好的愿望,希望把从殖民地掠夺的文物宝藏,多多少少还回去一些。现在的世界气氛紧张而危险,不同国家应致力于团结协作,而并非继续世代相传的仇恨,那么欧美人应该首先有点诚意。
  这太叫珍卿喜出望外了,若真能将部分文化送归中国,她一定将他们运到梁州去,使它们避免将来毁于战火。
  但戈登先生也劝珍卿冷静,说这个设想他们还在筹划中,要争取更多拥护世界和平的人,来加入到这个友善的行动中。
  不管戈登的设想能否实现,珍卿都决定去美术馆做主题演讲。她跟萨尔责和戈登谈话以后,忽觉从前的自己一叶障目了,不管能否争取归还一些文物,她都可以跟邀请她的人谈条件,记录重要文化的信息,以备中国的考古人员研究啊。
  ————————
  珍卿受波城美术馆的邀请,通过文物展示与语言演讲结合的方式,跟这一天的来宾讲述中国美术史。
  女士们,先生们:
  下午好。我是来自中国的iris dew,很荣幸为尊敬的客人们,讲述中国美术的演进历史。
  中国人最原始的审美源于何处?这个问题,恐怕连最渊博的社会学家也难以准确回答。
  我们可以假定,我们的原始人类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对抗自然环境和延续种族的欲望,而懵懂的原始人类相信“万物有灵”,要完成前面两项艰巨的任务,就非得与那些“有灵”的“万物”斗争,而原始宗教巫教就应运而生。生存和繁衍这两种基本欲望,自然体现在文化生活和审美观念上,在远古中国那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
  现在中国的考古学家们,从原始的美术遗存中,诸如彩陶、素陶、雕塑、岩画、地画、装饰品中,发现原始社会审美艺术的两大主题:最原始的对神灵的祈求崇拜和无处不在的生殖崇拜。
  以最普遍的艺术品陶器为例,它们的形制和图案,目前看来都与生殖有关。中国文明腹地出土的早期彩陶,他们的形制无论怎么变化,多接近于按中轴线旋转对称的球状,这种形状与孕育生命的妇女相似,也与世界各原始部落盛行的葫芦崇拜疑似有关。至于陶器上的蛇纹、人首蛇身蚊、人面鲵鱼纹、鱼蚊、蛙纹、鸟纹等,目前看来都与生殖繁衍有关……
  (工作人员引导人们观看少量文物,以及大量的文物照片)
  ……
  从奴隶制的夏朝,到终结奴隶制的秦朝,古代中国正从巫教向礼教转化,从鬼神世界向世俗化人间转化,这种转化呈现混沌相通的关系。
  我们看到商朝早期的文物,承担祭祀功能的主要还是陶器,青铜器多为小件的实用工具,巫教祭祀的色彩并不鲜明。由于当时青铜器工艺水平的限制,当时的青铜器形、壁厚、纹饰等很粗糙。这是考古学家鉴定文物的重要指标。青铜器的鼎盛时期,主要在商朝至西周早期。这时它已取代陶器祭祀礼器的地位。天子和诸侯将鼎、簋按不同大小数量赐给王臣,这种青铜器已是封建社会等级秩序的象征。
  (珍卿越过人群,走到对应的文物陈放区域,站在半人高的青铜三足鼎旁边,沉着地向客人们解释:)
  在这个时期,青铜器的制作工艺日臻完美,其成品形制厚重、刻镂深邃,器身遍布兽面、夔龙、凤鸟、云雷等纹样,展现从野蛮向文明进化的时代,统治者借以表现权威和力量的“狞厉之美”。
  (衣冠齐楚的宾客们,一边竖着耳朵听演讲,一边伸长脖子专注地观察青铜器,发现许多细节与演讲者所言一致,有种难以言说的审美感受和欣悦感。珍卿对被吸引住的来宾继续说:)
  请大家看这只周朝臣子的龙氏鼎,其高3.6英尺……而器身内刻的金文,正是周天子赐士人甲后,士人甲感到无上的荣光,将得到王上赏赐礼器的情形和心情,都镌刻在青铜器的内壁和底部。
  (这时,按照预先设置好的程序,馆中工作人员已将绢布墨砚备好。珍卿大步铿锵地走到桌前,将事先练过多遍的金文摹写,一笔一画地书到纸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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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3章 我永爱我的母国
  波城美术馆的亚洲馆里, 一场别开生面的演讲还在积蓄。
  中国的书法近乎于绘画,洋人多觉得它太难学了。当一个年轻的中国女孩,熟稔地运用中国式的小刷子, 将一个个近乎天书的文字,以横竖曲拐的线条描画出来, 这个女孩在观众眼中有了光环。她成了能解读天书的神秘使者。
  观众们虔诚肃目, 屏息凝神, 那些捂着嘴小声赞叹的人, 不是念叨天主就是念叨神子, 不敢相信世上有这等神奇艺术。也有人不可置信地议论,这女孩看起来太年轻了,难以想象她经过怎么艰难的训练, 才达到这样天赋的水准。
  在大家神奇惊叹的时候,珍卿毫无滞涩地写完三百二十九字,美术馆的工作人员立刻上来, 把这张大绢布撑起来供大家观赏。
  绢布竖起来所有人都能看分明, 观众更惊奇赞叹, 议论不断。这场演讲从书法这告一段落,人们围着珍卿嘘长问短, 有人好奇她练习多少年, 有人请她朗读她写的字,有更懂行的问这是中国哪种文字, 此人会一点汉字楷书想学这个……
  来的中国留学生非常少, 不少人跟珍卿最初想法相同, 觉得这种事格外令人感到屈辱。反倒珍卿讨厌的乔治·周, 想对珍卿冷嘲热讽、倒打一耙, 却一直没有机会。当戈登·萨尔责先生找到珍卿, 跟她介绍志同道合的朋友时,珍卿顺着戈登先生的话意,告诉那些热情的观展者,说希望这里的中国文物,有一天能回到她的国家,这对研究中国的历史太重要……
  这一天,珍卿在美术馆的演讲上了报纸,iris dew这个名字,在非教育界、文学界的其他圈子,也开始有一定的知名度。
  在戈登他们的帮助之下,作为当解说员的等价交换,珍卿之后获得馆方的允许,能复制一些中国文物的图文信息,当然有一个前提,要跟他们分享已知的文化信息。若想抄录拓印更多的文物信息,还要看以后跟美术馆交往如何……
  归还文物是一个努力方向,话说人家祖先做的好强盗,抢来这么多好东西,他们的子孙能随便还回去吗?珍卿知道很难。
  ——————
  秋季课程已经上了一半。
  近来,在美中国留学生不是悲愤嚎啕,便是抑郁无声,当然也有歌照唱舞照跳,依然高乐无忧的恨国派。中国丢失了那么一大片国土,还是政府主动放弃,眼睁睁留予入侵者的,但凡有血性荣誉的人,但凡有一丝爱国心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
  小妹:
  见信可安?
  为兄近来酗酒甚疾,不能自已……
  事变前后,各地爱国者反侵略运动高涨,愚兄亦随商团入应天轮番劝谏韩领袖。
  可恨且可叹者,当此亡国灭种之时节,竟有荒谬至极之论调甚嚣于尘上,有亲媚东洋或悚惧东洋者,以中国确无与工业强国一战之力,认为可再牺牲一些中国主权,再在政治、经济上出让一些利益,便可使贪毒豺狼饱腹而暂安,使自身有如此这般之喘息机会,都是bullshit!
  在海宁商团对政府之谏议会上,愚兄作为代表三次演讲,恨不得以锥心泣血之诚,屡次从经济角度、资源角度,力证放任主权丧失,来日将致中国之灭顶灾难:中国丧失五分之一之领土、百分之五十之铁路线、85%的耕地、煤矿、铁矿等……
  然领袖从未亲聆谏议会,其代表反痛斥我等言论误国,更以误国言论煽惑青年之心,热衷于强调国力悬殊、民心未堪用,贸然一战反而加速亡国灭种……
  使人想起屈原沉江之孤勇,亦是万般无奈之决绝……
  前日魂梦徘徊之凄迷境里,忽忆在英国留学读柯柏诗,曾读到:英格兰,无论她有如何的过失,我依然永远爱她,我的国家!
  小妹,我们的母国,正在沦落的母国啊,我依然情不自禁表白对她的爱。无论她错误或者正确,光明或者黑暗,前进或者沦落,我依然爱她,将来也永远爱她,这片哺育过我的古老土地……
  小妹,我顾不上经济上的损益,事件前就已变卖地产房产及金银珠宝,我立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支持一切抵御侵略者的力量,无论他们的方式是暴力的和平的,无论他们的力量是外来的自生的……
  珍卿读完信早已泪流满面,国土沦丧于豺狼的野心下,每个中国人都感到悲愤耻辱。这种悲愤耻辱还是亲身经历,更有锥心刺骨之痛。可是她有两辈子的知识,多少了解一点持久战的理论,东洋侵略者巴不得速战速决。可是,将那么多国民经济所需的资源,白白地拱手让给侵略者,这难道是想打持久战的做法吗?三哥的痛心甚至绝望,珍卿完全感同身受……
  在此间,中国被东洋人侵占大片国土,在国际上也是耸人听闻的大事件,报刊无线电上的报道讨论很多。
  但大部分的议论方向,并非同情或帮助被侵略者。美国人主要分析两国若燃起战火,对亚太地区的形势有何影响,讨论若中国实际由东洋人管理,会有哪些积极或消极的影响,又想借东洋人辖制北方的s国——那个朝气蓬勃的联邦制社会主义国家……
  外国人坐壁上观就算了,有中国人看到母国国土沦丧、人民流离,却热衷在一旁看热闹,说风凉话,再一次地老调重谈,道近代以来中国政权更迭,名为民主共和之国,却无民主共和之实,言中国民智难启不宜自治,应当由老资格的民主国家代治,比如伟大的美利坚国,或者新兴民主国家典范的东洋……
  这等媚美舔日的卖国贼言论,令人作呕又痛心,珍卿也把笔杆作为武器,作文反驳这摧残人心的毒药。她甚至借用了许多人脉,找出这个下贱的卖国贼,在报纸无线电上公开他的信息,让他所到之处人人喊打。即便如此,亦难卒扫卖国派营造的低迷氛围。
  未有数日,一篇名为《jun国主义体制下的东洋野心》的文章,从东洋人的jun国主义形成过程,剖析“海外雄飞论”和“大陆政策”理论等,试图告诉世界东洋人不会止步于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