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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嘉良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梦里的他坐上了为之奋斗的高位,那一刻的意气风发胜过颅内高潮的快感。
  他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双目,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白光。头晕乎乎的,根本集中不了精神,甚至还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李嘉良突然感受到冷意,混沌的大脑恢复些许清明,走马观花般的映像在大脑内闪过。
  面包车……脖子……男人……
  绑架!!!
  他骤然打了一个寒颤,宛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过。猛的坐起来,视线逐渐清晰,也让他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只凭灯光是根本看不出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房间里的灯光不算很亮,但也够他看清内里的摆设。墙边有一张小方桌,桌子上好像放着两小瓶矿泉水。然后就是没有门的厕所,厕所灯也不算亮,能看到一个马桶。
  李嘉良的心凉了。
  ——没有捆绑,意味着绑匪绝对相信他们逃不掉;有水有厕所,证明对方可能会关他们很久。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代表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嘶……头好晕。”
  静谧的空间响起程安歌痛苦的呻吟声,随后就是他惊恐的呼声,“我们这是在哪里……”
  冻到僵硬的手搐了搐,迷茫的杏眼左右转动,当他看到李嘉良后背时,程安歌像弹簧一样,弹坐而起,惊惶失色道,“嘉良,我们是被绑架了吗?”
  李嘉良扭头冲他苦笑,“你说呢?”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散出沉重的气息。不过他们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一同起身,查看这间小房子,最后发现墙壁十分厚重,就算敲击,发出的声音也是十分沉闷,逃出去的可能基本没有。
  李嘉良摸了摸羽绒服口袋,内里空空如野。也是,都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不把手机搜走。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知道绑匪的目的是什么,并且他们体内毒品的余韵还在,神经还是处于兴奋状态。
  程安歌突然狂笑不止……渐渐啜泣……慢慢安静……泪汪汪的杏眼无神的发呆。
  李嘉良属于好静不好动的那种,兴奋的神经渴望安静,他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很久。
  ……
  最后,二人靠墙壁蜷缩而坐,不知饥渴的发呆。
  也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的呆,他们身体里的那股子劲头过去了,满身的疲惫感涌遍全身。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一个接一个,上下眼皮直打架。二人强撑着困意打开睡袋,脱掉羽绒服,钻了进去,瞬间就沉沦进睡眠状态。
  至于被绑架?不如睡觉重要!
  ────
  林鹿心里存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了不打扰习庚的睡眠,林鹿半夜摸到牧清的卧室,钻进温暖的被窝里面。
  牧清从睡意中醒来,下意识把她揽到自己的怀中紧贴着热意腾腾的皮肤,温暖带有凉意的身躯,安慰道,“乖宝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
  他轻轻拍打林鹿的后背,哄她入睡。
  林鹿低低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在熟悉的崖柏幽香萦绕、侵蚀下,渐渐有了睡意,慢慢睡去。
  暗沉的房间里,牧清睁开清明的双眼,拧起眉头。
  ——是程浩坤还是毒贩余孽?
  如果是程浩坤,会不会太早了点?
  如果是毒贩余孽,那就只能认倒霉了。只要林鹿不死就行。
  牧清不露声色的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任务开启前奏就行。
  天蒙蒙亮,林鹿已经醒来,偷偷摸摸下床,蹑手蹑脚地跑到习庚卧室内,披上厚厚的睡袍,拿起手机走到客厅,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忐忑地拨打谢允墨的电话。
  卧室里的男人都醒了,奇妙的是都装做没醒,谁也不知道他们想些什么。
  铃铃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谢允墨,他闭着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眼一看,是林鹿打来的。
  瞬间明白对方肯定是打探消息的,精致的眉眼勾出冷意,
  ——才六点就急着打电话,看来她们的关系不一般呀!
  上赶的不是买卖,谢允墨故意晾她,丢开手机继续睡。
  铃声响响停停,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谢允墨摸到手机,点了接通,睡意惺忪地问道,“喂,谁呀。”
  电话终于接通了,林鹿歉意的回答,“谢叔叔是我。抱歉,这么早打扰您。”
  “林小姐?”
  谢允墨的声音带着诧异,又有一丝激动,“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然后坐了起来,昏暗的光线下,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唯有眼底掠过的一丝玩味,把空闲的手放到晨勃的茎柱上,不快不慢地撸动。
  “是这样的,我想要您侄子谢力的联系方式行吗?”
  谢允墨用林鹿的声音做性欲调剂,身体酥麻酸胀的快感堆积的很快,饱含欲望的低音炮性感到爆。
  “啊?他?可以,不过他现在不在国内,回泰国了。”
  若是平常,林鹿听到也许会逼痒;可是现在,她一点这种旖旎的感觉都没有,追问,“那您有他泰国的联系方式吗?”
  谢允墨冷漠地看着墙壁,报出一串数字,然后伪装出落寞的口吻反问,“小鹿,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你被我的真心打动了……”
  又自嘲地笑笑,“算了,爱你是我的事,我不该给你负担。”
  “……”
  林鹿尴尬道,“对不起,谢叔叔,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谢谢!”她的声线平稳,听不出有何波澜。
  谢允墨挂断了电话,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是那么阴森可怖。
  粗壮炽热的巨物在掌心跳动,肿胀的龟头顶端渗出的腺液亮晶晶的朝下流。
  “嗯啊……”
  谢允墨仰起头,臀部配合手掌的动作朝上一顶,浓稠的、乳白色的精液朝空中一股股激射而出,最后溅落到茂盛的屌毛、精壮的腹肌上。
  高潮后的他仿佛脱力般的靠在床头,平复急促的呼吸,可心中那种空荡荡总也填不满的感觉萦绕着他,让他的心发酸。酸涩的眼眶悲伤到流不出眼泪来,原来,喜欢她不代表你能拥有她;原来,你再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一个好结果。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没有她的生活如同行尸走肉,这样苟延残喘的生活有意义吗?
  谢允墨沉默地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能释怀。
  瑰丽的朝阳升空,温暖的金光狡黠地透过窗帘的细缝,落到红木地板上,让这个落寞孤寂的男人燃起一丝希望。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瞬间,冬日暖阳全都挥洒到他身上,高处的蓝天白云是那么美好,盘旋空中的和平鸽是那么自由而奔放……
  “纵使悲凉也是情太苦了。”
  谢允墨喃喃自语,“我以为我能做到,……原来我做不到,不甘心这三个字太沉重了……重到扛不起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感情枷锁……”
  散落在在脑门前凌乱的额发,让这个儒雅的男人多了几分破碎感,深邃迷人的眼眸流露出有种说不出的胆寒,凌厉的眸光取代了长期伪装成自然的温柔。
  他突然捂住心口,蹲在地上,一丝痛楚爬上脸庞——还是舍不得吗?那就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吧!心死了,什么都可以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