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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上角空的爱心,经过一夜耕耘,现在在底部有了一丝实感。
  确定好努力方向的赵姿知心情大好,顺嘴哄了两句谢哲宇,顺顺炸毛小狗的脑袋。
  爱屋及乌,餐桌上郁闷地喝着粥的某人越看越顺眼。
  谢哲宇不会读心术,猜不出她的想法,只能看见赵姿知扬起笑脸很捧场地夸今天的早餐很好吃,狗腿子帮谢哲远剥鸡蛋。
  耳边响起昨天他帮她洗澡时,她睡着说的梦话:阿远,我爱你。
  脸色更黑了。
  ……
  “喂,在想什么?”
  “谢哲远今天早上急急忙忙出门,我完全没来得及追上去,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靠谱……”
  赵姿知坐在体育场的台阶上托着下巴,头动都没动,眼神失焦地看着篮球架的方向,语气幽幽地回答。
  她一个从未谈过校园恋爱的人,这道题属实超纲了,完全没有经验,只能在大脑里搜索自己看的那些影视作品。
  别的女主打直球长了嘴,全都拿下,到她这里,男主人公都消失了,她和鬼谈。
  “他不是一直在忙社会实践吗?”小宁并排坐在赵姿知的旁边,篮球场上熟悉的几个人冲她打招呼,她也笑着挥挥手,话语里充满疑惑,“我记得你是知道的啊,完全可以摸过去啊,你不好意思,我可以陪你……”
  “唉……”赵姿知长叹一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她发现自己只能在学校和家这两个场景来回倒腾,其他的地方她没有权限去。
  【板块尚未开启。】
  几个冰冷的大字,让她打心底冷哼一声。
  为什么她自己的梦还得被限制。
  “如果能去,我怎么会选择坐在这里看谢哲宇打篮球。”虽然不得不承认,运动中挥洒汗水的男生有那么一丁点魅力,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单纯地欣赏年轻的肉体。
  谢哲远相比之下就更加“文静”一点,更爱独自待着写点什么。
  她一直很想看到他处女作的创作手稿,曾经他在一个采访里提及这段,让她无比向往创作时候闪闪发光的他。
  谢哲宇和小峰、小益三个人vs其他三个人,配合非常默契,好几个投篮都是传给谢哲宇进的,男生不经意撩起衣角擦汗,露出练了很久的腹肌,引得路人侧目。
  “谁没有腹肌了,我也有啊。”小峰不服,扯起自己的白色老头背心,古铜色的腹肌在阳光下闪着油光,“怎么没有人把我发表白墙。”
  “有没有一种可能,颜值才是最重要的,你太油了。”小益伸出中指推了一下眼镜,表情严肃。
  “肤浅,太肤浅了……”
  “我记得你点赞收藏里……”
  两人习惯性地互相拆台,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谢哲宇走到球场边拎起水杯,仰起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脖子消失在领口,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都在奔跑、运球、投篮中消耗殆尽。
  他没有看向观众席,哪怕知道赵姿知就坐在那。
  【谢哲远说过,他印象很深的是大学一次运动会,那是他第一次参加。】
  一直没动静,什么功能都用不了的手机再一次亮起屏幕。
  第二次收到短信,依旧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最近有运动会?”
  “你要参加?”结束友谊赛的三个人,走到她俩面前,谢哲宇居高临下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话里话外都是怀疑。
  “谢哲远参加吗?”
  “……”三句话离不开他哥,瞬间失去说话的欲望,但看见她表情认真寻求答案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只是语气非常恶劣,“不会。”
  得到答案,赵姿知陷入沉思,那这条短信的意义是什么。
  翻来覆去将两条短信研读好多遍,也没发现什么新的点。
  她尝试给这个号码回信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发送失败。
  在没有其他的提示下,她决定按照这条短信行动。给她发信息的人,大概率是谢哲远十五年后的爱人,说不准就是在提示重要的恋爱事件。
  让一个人爱上对方,何其困难,性爱确实是必不可缺的一环,但也绝对不是唯一的环节。
  况且男主角目前只是把她当妹妹,一个毫无血缘的妹妹,是酒后乱性酒醒完全不记得的关系。
  但妹妹这个身份,有时候也很好用。
  比如她和谢哲远撒娇,他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在项目选择上,她却犯难,短信里并没有讲参加的什么。
  最后报名了,两千米长跑。
  因为班上没有人参加,班长求到了谢哲远这里。
  他答应了。
  赵姿知顿时感觉,恐怕没有她这个变数,他也会参加这次的运动会。哪怕日后成名,他也一直是这样的“好好先生”,总是眯着狗狗眼,温和地笑着。
  “阿远好认真。”她听说运动会前三名会有特制的奖牌,据说很好看,谢哲远听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在操场上跑步。
  “哥对待每件事都很认真,你别多想。”
  “你怎么不参加?”
  “无聊,没兴趣。”
  和谢哲宇聊天,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而在这个梦里的大部分时候她都被迫和他待在一起。
  面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从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谢哲远的影子。
  眩晕感袭来。
  她闭上眼,操场上喧闹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鼻尖萦绕着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
  病床上的男人吊着腿,脸上也一块青一块紫,赵姿知第一反应是谢哲宇跟别人干架了,然后她就看见从厕所出来的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样的有淤青,手还被缠了好几圈纱布。
  谢哲宇洗了一颗苹果,递给谢哲远:“你都这样了,那个运动会别参加了。”
  “我答应了……”
  “烦死。”
  坐在病床旁的她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所以最后谢哲远没有参加吗?那他们的伤又是为什么?
  “不要管我的事,我可以应付。”谢哲宇单手插兜站在窗口酷酷地开口。
  “谢哲宇,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亲弟弟,我不管谁管?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谢哲远难得一见地愤怒,脸上的肌肉跳动,捏着苹果的指尖发白。
  兄弟俩谁都没有说话,“好好先生”这次没有妥协,而“不会说话先生”先给出了和好的信号。
  “哥,那个运动会我替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