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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颜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给自己戴的手铐和脚铐,以及眼罩都不是普通的东西。
  她之前给一个患者治疗的时候见到过这些东西,一旦挣扎,就会触电,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东西厉害,自然也贵,只流传在黑市,市面上根本见不到,更别说买了。
  能买得起这些东西,又能开锁进她家的,自然就不是普通人。
  她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图什么。
  男人低头凝视这她,面色未曾松动,若是江颜眼睛能看到东西,就能发现他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表情,像雕塑一样。
  江颜脖子以上的地方已经被精油按摩得油光水嫩,几乎能反光。
  “江院长记得薛凭吗?”男人薄唇轻启,声音没有一点温度,“半年前,你把他治愈了。”
  只是听到名字,江颜就记起来了,她对薛凭印象深刻,因为那是她治疗过的问题最大的一个患者,没有成年,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初中的时候就和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勾结在一起,强迫好几个未成年女性卖淫,后来为首的那个小孩被判了十几年,薛凭因为年纪小,又被判出有精神病史,家里人也动用关系摆平,在牢里待了几个月出来了。
  而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牵扯很广,警察找到她,让她给薛凭做诊断,她跟进了一年,可以确定的是薛凭精神出问题了,但是是被人精神洗脑控制的。
  鸣鼎高中这次找她帮忙,和薛凭的事情也有点关系。
  江颜猜到了点什么,正要说话,男人又开口了:“忘了告诉江医生,薛凭上个月持刀捅人,被送进精神病院去了。”
  他俯身,贴在江颜耳边轻声说,“江院长没有治好他呢。”
  江颜明显从他语气中听到了几分愉悦。
  她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和各种患者打交道多年,仅是这么几句话,就发现了问题。
  薛凭精神病复发,男人很是兴奋狂热,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和薛凭不仅认识,还有关系。
  江颜想起上次去警察局时,蒋警官提醒她的话:“江院长,你接手了这件事,一定要小心,之前我们找的心理医生…都…进精神病院了。”
  蒋警官声音沉重,他有些话没说全,不过江颜听出了言外之意。
  只要和这件事有牵扯的心理医生,最后都会被那些人用尽手段送进精神病院。
  他们是团伙作案。
  而现在绑她的男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团伙里的其中一个。
  “怕了?”
  江颜轻笑:“反而不怕了。”
  有一些高明的凶手可以巧妙地利用各种障眼法逃脱追捕,而他们认为没有敌人的时候,会觉得无趣,故意留下破绽,让警察顺着线索去查探,从中获得玩弄人的乐趣。
  江颜作为心理医生,何尝没有卑劣的一面,善于剖析别人,也会剖析自己。
  就像很多人打趣的那样,心理医生才是真正的精神病。
  在她和姚镇撕破脸的时候,姚镇也说过她才是真正有病的人。
  薛凭的事情她也查了很久,因为没有线索,所以感兴趣,现在有了苗头,莫名地兴奋。
  如果男人就是那个团伙里的人,意味着她要跟对方交手了。
  要不是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诡异,江颜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你有没有想过,薛凭是装的?”
  “不可能。”男人语气笃定。
  江颜扯了扯嘴角:“我最终会被送到哪个精神病院啊,会和薛凭待在同一家吗?”
  男人突然不说话了,他的指间滑过江颜的脸颊,类似于爱人的抚摸,甚至还要更温柔些。
  要不是这人是危险人物,江颜都要觉得自己准备跟这男人做爱了。
  她突然好奇男人接下来的举动。
  男人的手指仅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往下滑,他的手上涂满了精油,从江颜的乳头往下涂抹,揉搓的时候还重点捏了下她的乳尖。
  被异性抚摸,江颜没有任何生理上的感觉。
  两个乳头全部被抹得均匀油亮之后,客厅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江颜问:“我的身体好看吗?”
  她想从男人身上获取更多破绽和信息,然而这个人远比她想的沉稳,不管她问什么都不回答,动作也没有任何停顿和变化。
  他的心理素质极好。
  喝醉的后果就是口渴,江颜口干舌燥,停下话头准备休息一会。
  突然,胸口一阵疼痛,江颜猝不及防地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