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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点突然,傅天音搬出傅公馆了。
  在她沉迷坠游的几个月后,找了一份工作,是乐团的乐手,毕竟她本来就是读音乐的。因为每天都要回乐团练习,乐团地点离傅公馆太远了,她决定搬出去——凌桃觉得这只是藉口。
  因为秦湛的那间客房也空出来了,那两人是一起住的。
  就是这个时间,凌桃知道原本兰姨也不是天天都在。
  某人一直都在她身边赖着,甚至要屈在她家那张小床也没有怨言,凌桃反而是先爆发了:「要一起睡的话,不如换张大床吧!」
  某人眼神一亮:「好,乾脆搬去我家吧。」
  咦?
  凌桃一愣,某人的狡猾发挥得淋漓尽致:「明天是假期,你也不用上班吧?」
  凌桃没察觉有甚么问题,点头说:「对。」
  「那明天要搬家,今晚早点睡吧。」
  傅谨言自故自地盖好被子,搂着凌桃睡着了。
  她就这样中招了。
  算了,往好处想,她有大床睡、有人准备好早餐、有人送她上班,偶尔傅谨言也会下厨,这生活倒也享受!
  这是这样,傅谨言的衣帽间分出了一半放女仕衣服,浴室里也多了几支保养品,甚至他把本来在书桌的东西都搬到书房了。
  为了让她可以睡懒觉,傅谨言在房间换了上遮光窗帘;在本来暗色的风格中,加上了几个桃粉色的抱忱,床单也成别的顏色;床上多了几个玩偶——不过凌桃没办法抱着它们睡觉,因为她每晚都被某人抱住不放。
  不过就是有一个问题——虽然是一个甜蜜的烦恼。
  傅谨言从来不碰她。
  明明最初还说自己别有所图,她很危险呢……只是亲亲抱抱,有甚么危险!
  凌桃气馁地轻抿一口红酒,是见傅谨言在喝,然后她也讨了一杯。
  她也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一杯就头晕了。
  可能是因为以前没尝过红酒吧……
  「小桃?」傅谨言看到她满脸潮红,眼神迷离,也猜到了发生甚么事。
  他站在凌桃面前,小心翼翼地向她挥手:「醉了?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凌桃愣愣地盯着傅谨言,忽然就气愤地大叫:「不要!」
  这还醉得不轻。
  傅谨言无奈地轻捏眉心,很是有耐心地说:「你认得出我是谁吗?」
  「……知道!」凌桃慢吞吞地回答:「你是傅谨言,坏人!」
  ……他好声好气哄她睡觉,怎么就成坏人了?
  「我是坏人,你就是醉鬼。」
  傅谨言打算直接把她抱起来,没想到对方激烈地反抗:「不要碰我!坏人!」
  她醉后有气无力的拳脚自然没办法阻止傅谨言抱起她的动作,可是一抱起她,她又主动靠过来,两手环在他的颈部。
  「……坏人。」凌桃坐在床上,泪眼汪汪地说:「你!坏人!骗我感情!对我冷暴力!」
  ……她好像对「冷暴力」这个词语有点误解。但既然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傅谨言自然用心听着。
  「你都不碰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凌桃委屈地撅着小嘴。
  原来她是喝了酒就会哭的那类型……得注意外出不让她喝酒。
  傅谨言的喉结滚动。
  ……不碰她吗?
  照理是可以碰的,她也早就成年了,两人感情基础也稳定,都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段日子了。
  傅谨言的眼底含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像是……要衝破锁链。
  「那你想我碰你吗?」他把她放在床上,诱导她回答。
  「算了,反正你都不喜欢我……」凌桃耸肩,泪珠在脸颊上划过。
  「我很喜欢你,我爱你。」傅谨言两手分别撑在她的左右侧,一片阴影缓缓笼罩着她,把她关在桎梏里。
  凌桃没觉得自己现在身于一个很危险的情况,眨着眼睛问:「真的吗——嗯!」
  傅谨言欺身而上,一手握着她下巴,强势地吻上。
  他们也接过吻,但也只是两片唇瓣的触碰。
  醉后的凌桃一时之关没察觉甚么不对,直到傅谨言撬开她的嘴巴,以舌头缠着她的,她才有点迟钝地揪着他的衣领,仰起头迎合他。
  傅谨言实在没想到凌桃在酒醉后如此的主动,看来在家中有空可以小酌一杯。他勾起嘴角,握着她的腰。
  凌桃不懂换气,被吻得软弱无力地摊在他身上:「……?」
  傅谨言忽然有点口乾舌燥。
  「凌桃?」
  一直倚在他身上的凌桃没了动作,绵长的呼吸气息似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颈部。
  傅谨言少见地有点慌,轻轻摇一摇凌桃的身体。
  「……凌桃?」
  傅谨言叹一口气,她完全睡死了。
  这个醉鬼。
  因为很可爱所以算了。
  把凌桃安置在床上,他扶了扶额,走向浴室。冷水流过傅谨言的脸颊,他为甚么不碰她?
  还不是因为怕她「躲着他一辈子」。好不容易才拐到她回来,万一她不喜欢……
  体验过这种快乐,如果现在又要变回独自一人……
  傅谨言想像不到,他该有多么的空虚。
  他身上带着些暖气地从浴室出来,为了不冷着凌桃,他最后用了热水。
  凌桃身上一阵酒气,傅谨言也不嫌弃,揭开被子就躺在旁边。
  她察觉到身侧多了一个人,眼皮也不揭,直接就抱着他,他也很自然地搂着她。
  他洩恨似的在她嘴唇上轻咬一口,看着凌桃的睡顏,他勾起嘴角,心底一片柔软。
  至少确定了她的态度,也算是额外收穫。
  翌日,当凌桃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头要爆炸了。
  她不应该喝酒的……真是的……
  她抱头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哀鸣时,傅谨言也悠悠醒来。
  他显然没事,昨天也没醉,看到凌桃不禁失笑,摸摸她的头:「先去洗澡,我帮你准备蜂蜜水。」
  傅谨言很爱乾净整洁,不过有凌桃也有颇为严重的洁癖。身上传来很重酒味,连她不禁皱了皱鼻子。
  「好……」凌桃皱着眉地走向浴室。
  「凌桃。」傅谨言坐在床上,眼神带笑地看着她:「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她怔一怔,然后脸颊连着颈和耳朵都红得热辣辣的,有点慌乱地大叫:「不、不记得了!」
  语落,她就一缕烟衝到浴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她当然记得了!
  她寧愿自己不记得,她怎么做了这种事!把自己的烦恼都说出来,还对他发了脾气!
  啊啊啊啊啊!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外面隐约传来傅谨言的笑声,也对,他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吧!
  而且她昨晚……就是……要紧的关头,她睡着了……
  真是的!
  当凌桃乾乾净净地回到房间时,傅谨言递给她一杯蜂蜜水。
  她正在喝着呢,傅谨言缓缓道:「我可以碰你吗?」
  「咳!」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这她要怎样回答?
  她微微低头,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身上也冒着水气:「……也不是不可以……」
  傅谨言一把抱起她,逐步逐步走到床侧,她被吓了一跳,也没有反抗,乖乖地搂着他的颈。
  他的身上只有一丁点儿的酒味,应该是昨晚被她蹭上去的。
  该、该不会,让她去洗澡也是……!
  凌桃被放在床上,看着傅谨言慢慢靠近,紧张地闭上眼睛。
  「傻瓜,张口。」他点了点她的眉心。
  凌桃闻言,微微张开口,下一秒就被某人的舌头入侵了。
  昨天也是这样,不过因为喝醉了的关係,她有点晕,只是以本能应对。现在是清醒的,她实在是不知所措,脑袋一片空白。
  身体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传来,口中的空气被略夺,凌桃紧揪着他的衣服。
  傅谨言熟悉的气息缠绕着她,她忽然就安心起来了。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沐浴露中隐约有着她的味道;偶尔他会逗逗她,这幼稚的一面她也很喜欢。
  满足感像浪潮般涌了起来,把胸口填得满满的。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傅谨言放开了她,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被深邃的眼睛盯着,凌桃有点羞涩地放开手。
  腰侧的衣服被撩起,两腿被有力的大腿隔开,他再次靠上来,亲吻的力道很重,舌尖扫过唇齿……
  凌桃晕呼呼的,彻底地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