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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弦贴在丈夫的胸口,双手环绕着他紧实的腰身,显现出自己全部的依赖。
  沉含之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目光一寸寸从她裸露着的肌肤上划过。
  上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已经被他尽数覆盖,或许是他力道太大,妻子娇弱的身体上全是紫红的吻痕和掐痕。
  就好像……
  不管乔弦和别人做了什么,她最后都只会臣服于自己。
  身体和灵魂都餍足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许多,映着暖黄灯光,仿若一尊温润玉雕。
  两人正感受着床笫间的温存,床头倒扣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沉含之的手机。
  乔弦侧着身子替他拿起,视线瞟到来电人。
  沉含之的秘书,程靖白。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沉含之不喜欢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被打扰,就算是项目出事了,那也得秘书先去处理,第二天再做汇报。
  果然,他看见来电人,眉间立刻浮现出了些不耐。
  乔弦柔声道:“是程秘书,接吧?”
  没等回答,她就直接点开了通话,将手机贴近他的耳边。
  沉含之看了她一眼,眼里倒是没有责怪,只觉得她莫名有些娇嗔,有些想多看两眼。
  他也是这样做了,一手接过手机,一手贴在乔弦脸上,拇指轻轻摩挲她紧致的脸蛋,嘴里却朝着那头吐出一个冷淡的字,“说。”
  程靖白没有任何迟疑,他回答得很快,嗓音压得极低,似乎在不能大声说话的场合,以至于乔弦离得这么近也没能听清楚内容。
  但她看见沉含之的脸沉了沉,抚摸她的动作也停了。
  刻意戴上的面具揭了开来,露出底下真实的麻木的脸,周身的气息都冷上了几度。
  乔弦有些担忧地唤了他一声,手机另一头的声音顿了下,很快便挂断了。
  沉含之放下手机,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捧着妻子的脸落下一枚轻轻的吻。
  “我要去一趟医院。”
  嗓音沉沉。
  光裸着身子的男人直起身子,下床,踩在松软的地毯上。他背对着乔弦,看不清说话时的脸色。
  乔弦的心脏突突跳起来。
  沉含之说:“时婉莹死了。”
  他说得极慢极轻,像一声夹杂着万千情绪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