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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渊如今坐在封爀平时的位置上,虽然心中惊疑不定,可是他也掌握权力两个月,他并不想随意示弱,所有人都看着,如果他在此时退了,那么长久以来的谋算便不能一鼓作气、一气呵成,要再回到这个位置上,就困难了。
  查看圣旨也只是垂死挣扎,封渊太了解老皇帝了,老皇帝就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已经有一个封爀压在他头上了,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的儿子培植势力,这一封圣旨字字句句在维护封爀,可难道不是等着他们叔侄两自相残杀?
  封渊不想退,此时此刻他也不能退,到他手里的权柄,他是怎么都不愿交出。
  封爀察觉了封渊的心思,可这点反抗心思对封爀来说却毫无影响力,他如今心情大好,看封渊就像看无理取闹的幼儿,多了几分原本没有的耐性。
  “本王知道侄儿一时缓不过来,便不与侄儿计较了,毕竟本王也是要成亲的人了,就不在这个时候动刀动枪了,冲撞了本王的王妃可怎生是好?”
  “王妃?”封渊一愣。
  封渊和封爀的对话只有周遭几个重臣,还有翰林院的三个学士听得清,不只是封渊,其他人听了封爀的话也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这冷情冷心的杀神,什么时候有成亲的对象了,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封渊的震惊不比众人少,他知道的比众人更多。
  他知道封爀的。
  封爀对云熹那不正常的迷恋他看在眼底,同样身为男人,他能看出封爀对云熹的感情,那是真的,他实在想不出封爀怎么可能在云熹身亡不到两个月的情况下娶亲,除非……云熹根本没死!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滔骇浪,他瞪大了眼,恶狠狠的瞪着封爀,这是他头一回如此沉不住气,可是事关云熹,他实在是忍不住。
  如果云熹没死,那他这些日子的消沉便成了笑话!
  而封爀这也是在向他挑衅,在让他知道,这个监国的位置他封爀想要便要,不要就丢出去给他玩玩,这些权力在他手中收放自如,他封渊在封爀眼底,从头到尾就只是个一场闹剧。
  只要封爀想,便能对封渊捏圆搓扁。
  封渊的心理又惊又怒,可封爀还不停的刺激着他,“既然众卿都在,本王便趁便请各位赏光,在三月初二那一日,来本王府上喝一杯喜酒,沾沾喜气。”封爀就这么斜倚在御案上,又比平时更猖狂了几分。
  “还未曾听过雁王爷有婚约,是否可以请教这婚事是何时订下的,又是哪一家的千金呢?”这白家老爷子是朝堂上左仆射,与右仆射互相掣肘,这两个月来在朝堂上倒是养出了一些胆子。
  封爀难得愿意回答问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早年为朝堂尽心,错过了婚期,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自是要求娶,这两个月都在筹备婚事,倒是荒废了朝政,所幸有诸卿殚精竭虑,这才不至于乱了套。”封爀的回应可当真是极尽嘲讽之能事了。
  这两个月来,他们蹦得有多高,如今被他拍回原位,就该有多痛。他们还以为九千岁是被他们杀得无力还击,可如今却被他三言两语带过,说是去求娶淑女了,白家人,此时脸上是辣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