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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初桃的眼神已经由恐惧转为绝望空洞,起身看了周围,毫无留恋的跳入水中……
  陆璋浑身湿透的从水里出来,待爬上船,形容已经狼狈不堪,然而他却毫不在意,蹲下身面无表情地把怀里早已不省人事的少女放到船上。
  少女因为呛了水长时间缺氧早已昏迷过去,面色惨白的可怕,表情比起刚才那副失了混般空洞的神色平静下不少,安静的阖着眼,睫羽在显得苍白脆弱的惊心的肌肤上投下一弯影,那影却是一动也不动的。
  陆璋冷冷看着少女奄奄一息的模样,心头却划过一丝异样。
  哦,原来那些轻而易举的,名为关心在意又或者叫做爱的伪装,居然可以如此简单就让人放下防备,露出愚蠢脆弱。
  他的指腹揉着那柔润却淡得毫无血色的唇瓣,居高临下低着眸,脑海中却闪过每当他施予那些在他看来可笑关怀。
  把笔习文,揽镜描眉……虽然过程费神艰难,可他却意外的愿意展露出最温和的笑,并渐渐迷上一点点引诱她敞开心扉的过程。
  她的境遇的确可怜,正因为如此,初遇时警惕她狡黠地抿紧唇,扑闪不停的眸却忍不住着偷偷观察着自己的样子让他印象格外深刻,而看着那紧抿轻咬的唇一点点从平缓到放松再到漾起弧度,那种一点点引诱猎物的落网的心情居然会因此得到愉悦。
  到最后她终于露出白牙,趴在他怀里笑得开怀,那天他哄她喝了些酒,她醉得厉害,面色酡红,似娇得滴露的山桃,眯着眼餍足地看着他,眼神涣散,他却看得出里面闪闪的是仰慕时的神彩。
  她断断续续诉说着羡慕他的学识才华,感激他的教导和平等对待,说到最后话语因为醉酒的缘故语焉不详起来,可还是没有听到他所想听到的话语。
  眉头遂不着痕迹的微皱,后有迅速缓下来,轻声笑着反问,难道她对他没有一丝爱慕之情吗。
  她却强撑起身,费力地凝神,断断续续话语十分认真,她说,我……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你对我很好,没有强迫我还花那么多钱包下我,于我有恩,我……
  他有些不耐,镜片下的眼神微冷,道,若我要娶你,你可愿意……
  见她咬唇迟缓费力思索,他又问一遍,带着深深地笑意望她,我是爱慕着你的,你可愿意?
  钦慕与爱慕是一样的吗,她思索半天也不解其意,在他笑容之下,却还是呆呆点了头。
  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揽着她,手抚过她渐渐因为不胜酒力而睡去的醉颜。
  真乖……
  指腹久久留在饱满的唇,他眯着眼,揉了揉,不知怎的,第一次升起采颉成果的欲望,低下头,摘掉眼镜,深深吻了上去,唇齿间酒香弥漫,唇舌间湿热温软的缠绵居然令他久久无法离开,久到几欲失控,直到她在怀里难耐的皱起眉,难受的闷哼,才反应过来。
  他马上离开,眼眸迅速冷淡下去,重新戴回眼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思绪重回眼前,迟疑只是一瞬,陆璋移开留恋在唇瓣的指,唤来人冷冷命令,“把她带回去,这次看好点……”
  转身的瞬间他似乎瞥见自己那个弟弟,跪在少女身旁,眼神却怨愤的看着他,见有人带走少女,神色艰涩万分,却只能牢牢游魂般失魂落魄的紧追不放……
  笑容又重回脸上,渐渐退散心中似有若无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