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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在她动手把人推开时,对方主动松开手臂,忽然的拉开距离驱散了热意,让她一时间无法察觉到对方站在哪里。
  “但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啊……”周胤轻叹,语气遗憾,听说大喜的日子杀人是会沾了晦气的,他不愿意遵循这些规则,但总不能亏待了初初,一会儿道界的人快到,所以他想了想,告诉身边的人按兵不动。
  别人动手他不放心,还是自己来更能掌握轻重。
  紧接着拜高堂,二人都没有父母,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少主竟然在座位上把新娘子的灵兽狐狸抱了上去,小狐狸一直很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在少女跪下要给它磕头时,却瞪大麦色的眼睛,立马要跳下木凳,却被法术拘泥原地。
  他眼睁睁地看着少女给他磕了一个头。
  脑中泛起阵针扎似的疼痛,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又被刻意的压制下去,他现在没有神智,却直觉云初不该给他磕头,或者自己不该坐在这里,那自己该在哪里……
  狐狸冒了一身冷汗,痛的双目失神,也注意不到男人起身时嘲讽的眼神,曾经两个少年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逃出生天的成了宗主,滞留原地的成了魔尊,到底也说不清选择的优劣,只是现在,他更想看到这狐狸疼的样子。
  要让他亲眼看着云初成亲,却什么都不能做,云初甚至不知道他待在那里。
  他抓着女孩的手腕,带着她走向后面的新房。
  进门时,脚下的地面忽然变得柔软,云初俯下身去摸,是动物的毛皮,铺满了地面,就算光脚踩在地面上也不会感觉不舒服。
  铺张浪费,她起身,男人早就放开了她的手腕,云初不得不再动用灵力,才感觉出对方依旧在房间里的事实,只是刚放出一点灵力,对方的灵力也锲而不舍地追上来,没有打压,就是试探着缠绕上她的,而让云初吃惊的是,她的灵力没有任何排斥,居然默许了对方的试探与靠近。
  这让云初感觉到不安,她的身体或许是缺乏锻炼,又或许是修为突破而一时麻木,总不能是接受——她对于另一个共处一室的敌人没有了防备的架势,而且这个人还是要和自己成亲的……
  她躲了一下,原本捏着簪子的手一时不察,挽好的发丝就顺着肩膀滑落,擦过手指时,周胤察觉到一股皂角的香气,很平凡,放在少女身上似乎又沾染了她本来的体香而变得特殊。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躲开,散落的发丝也随着身体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痕迹,干脆而又漂亮。
  “跑得掉吗。”
  他这句话说的简直不像疑问,对于云初来说,不亚于夺命的话语,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新环境,脚腕就被冰冷又黏糊的东西缠上,她也不惯着,手中化作一道利刃切过去,虽然被坚硬的铠甲挡住,不过云初还是闻到了一点血腥气。
  而男人似乎不在意这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他把人从地上倒吊起来,黏糊的血液沾到了她的脚腕上,云初身上的婚服不是紧身的类型,于是现在被倒吊时就露出了一截软腰,常年不见光的皮肤玉白滑嫩,他要是摸上去,还怕自己一个用力把这里戳坏。
  但她不会轻易坏掉……毕竟她可是一个连龙都敢砍的道士。
  “孤一直觉得你误会了什么。”他说。
  “现在,你该听听孤的肺腑之言了。”
  —
  蛇蛇:表白也需要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