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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就可以了。
  沉棠收起了阵法的最后一笔,他即将褪去一身道骨,这大概也会是自己最后一次用这种方式予初初护法,以后……以后的事他也说不准,他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她。
  初初小时候就入了仙门修了道,但是那么年幼的孩子怎么能承受住雷劫呢,于是每次都会出手帮她承受一些,只是云初自己不愿意,她每次渡劫都需要别人来承受,那还是她的劫数吗,岂不就成了别人的劫数?但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帮初初护法,直到有一次似乎是天道似乎对这一切看到厌烦,一道凝聚的紫雷绕过他的阵法直直劈在了初初的额间,第二道雷是承影强撑着挡下来的,那时候剑灵双目通红,看着像是要把他杀了的模样。
  “你能护着她一辈子?”
  剑灵讲究散养,更何况他前些任的主人都是身负异能学有所成之人,雷劫对于他们来说就远远达不到要命的程度,所以这次雷劫他没准备来看,只是刚想要回万剑冢睡觉,就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做什么都不安宁,想着回来看一眼,就看到自己小主人被劈昏死的模样。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想要动手给清流宗换个掌门,只是小主人还晕着,他咬牙给她注入一丝灵气,把人抱在怀里往家里走,起身时还回头瞪了他一眼。
  “想害死她直说,我趁早就给你劈了。”
  他做错了吗,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
  沉棠想不明白,但是心中的担心意味未曾散去,于是只能在深夜去看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看她脸上的焦黑痕迹,以及睡梦中也因为不安稳而紧皱的眉头,明明是出于保护的心思,到最后其实也无法避免让她受到伤害,沉棠永远会为此感到不安——云初的未来,其实很有可能不会一直有他的存在。
  他只是不希望初初受到过多伤害,希望初初可以活在他的庇护下,希望她依旧是那个乖巧柔软,像是糯米团子一样的孩子,但是这么想的话,他与自己憎恶的那些人,与他的母亲悲剧源头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纠结反复,又无法参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被自己心中的欲念裹杂着,成为自己最恐惧的人,他明明知道过分的控制欲给他的母亲带来了多大的不幸,却又忍不住把一腔情感全部积压在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直到现在,依旧做着她忽然迷途知返,安静而永远待在他身边的美梦。
  但是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也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初初从来不会是永远依附他的存在,他把她当做一件瓷器,初初却无数次向自己证明自己是一柄入鞘的刀,而现在,狡猾的狐狸捉住了少女的情感,这是一次赌博,一端是她的怜悯,而另一端……
  八条尾巴在他身后一次展开,包括自己最新长出来的那一条,如一阵轻巧的风。
  另一端,是他这一文不值的命。
  第八道紫雷直冲着她的肺腑袭来,云初没有力气也没有躲开的想法,只是在炫目的紫光下,她没有感受到血液几乎要烧起来的痛意,而是另一种更为温顺的暖意,她下意识抬手摸上怀中人的后背,一片潮湿泥泞。
  她的心跳似乎在看到那沾了满手的血那一刻,就更加剧烈的跳动着。
  ……诶?
  —
  咳咳……
  澈溪吐出颗牙,他换牙期还没结束,也确实没想到自己是用这种方式换牙……只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并没有想放过他,又是看不清身形的动作,剑灵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腰腹上。
  “不是跟着的吗?”他冷笑,又踹了一脚,人直接被他踹飞出去到了墙上,“对哦,忘记你是条狗了……是不是路上看到好吃的屎,连跟着主人都忘记了?”
  澈溪挣扎了两下,爬不起来,他的骨头好像被踹断了,但是他的心情还挺畅快,看到眼前的男人像个笑话一样在发狂,还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地姿态,不过也或许是他解决了最大的敌人的后劲,一想到那个躺在地上的偷窃者,澈溪几乎就要大笑出声。
  所以在被提起衣领时,少年冷笑着,虽然没了一颗牙,但不算太影响说话,无论是脑内尖啸的声音,还是自己作为野兽的第六感,他的生命体征似乎在剧烈的波动着。
  “装什么呢。”
  但他一口夹杂着唾沫的血沫就喷在了剑灵脸上,笑容中全是恶意。
  “都他妈是知三当三,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了?用不用我给你立个牌坊?”
  —
  大家一起疯(确信)老狐狸开始拿命赌骗小孩了
  溪贵妃,他还在输出!!!
  诶不是很想把剑剑写太傻,但是他跟宫斗和玩心机好像确实没什么适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