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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云初说出第二句话之前,一狼一剑条件反射般一齐端坐在她面前,丝毫没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氛围,甚至还冲她眨着眼睛。
  但是,云初不会因为这一时的乖巧就忘记这俩人之前要打起来的事情!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他俩有什么仇怨,又想起之前狼崽子脸上的伤,也是承影弄得?她双手掐腰,也懒得盘问,直接开口:
  “谁先动的手?”
  这俩人都不是那种受伤后就直接忍辱负重的类型,比起殴打他俩都擅长互殴……所以光看澈溪脸上这道伤口不一定就是事实。果然,承影眼睛亮了起来,就要当她的面去解衣服。
  “嘿,我就知道初初你不会只看表象!你瞅……诶哟!”
  进门时云初就注意到承影又换了一种风格的装扮,比起原来的马甲裤头打铁要正式许多,虽然没有他们玄门的材料好,但看起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服饰,让她一瞬间怀疑这人是不是去打家劫舍了……但承影再怎么犯浑也做不到滥杀无辜这种事,毕竟他是灵器不是魔器,随时随地发疯那他也就称不上天下第一剑。
  只是云初不在意他这身衣服哪来的,又差点被映入眼帘的一片蜜色肌肉晃了眼睛,他这些日子白色小马甲穿多了,身上肌肉也被晒黑了一点,露出的腹肌排列紧实,云初一个手疾眼快,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就把他要解开的衣服又盖了回去。
  我知道你身材很好……但是注意形象!
  “我懂你意思,你别动手。”
  在他解开衣服那一瞬间,其实云初看到了几道红痕,能在这铁打的身体能留下丁点痕迹的,她看向一旁乖乖坐着的狼狗,恢复了兽型,他脸上那道见血的伤口也隐藏在毛发中。
  “如果能为姐姐分忧,那就当是我先动的手吧。”
  澈溪眼中原本闪烁着的光芒黯淡下去,两只耳朵也耷拉下来,就连身上的毛发似乎也因为主人心情不善,而变得干枯毛躁起来。
  “放你妈的屁!”
  承影又一个热血上涌开口就骂,清流宗弟子都知道他这脾气,从来没什么师叔架子,也因为现任宗主也就是师父生性冷淡严肃,两个人一对比,倒是没架子的师叔让人更容易心生亲切。
  然而圈接触久了,弟子们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本质,师父虽然看着冷心冷情,但其实很容易就心软减任务,师叔虽然平时好接触,但是一练起功来就不顾人死活,毕竟器灵是不知疲倦的非人,而且要是惹到他,一开口,便是与自己万年应沉淀下来的平淡无波相悖的口吐芬芳。
  但是同样身为清流宗弟子,澈溪是没怎么见过这师叔的……真要算起来,师叔那时候被别人捉去保驾护航天天带出去出任务,每次一身伤回来也没人管,还觉得自己没吃亏,这是被人卖了数钱都不知道,他心中轻嗤,并没有太把这人放在心上。
  毕竟这张无声的争夺战中,武力只是下乘,强迫之举只是再也没有回旋余地下的下下策,还是应该动脑子,才能勉强进入姐姐的生活……而他这个所谓师叔,脑子好像不大够用……
  澈溪又听的耳朵一痛,剑灵情绪波动一剧烈声音中就带着真气,听的人耳朵怪震的,但是他索性将计就计,摆出了一副瑟缩姿态。
  “我知道师叔对我有意见……”他小声嘀咕,“但莫要在姐姐面前如此,姐姐是不喜欢喧闹的……”
  至于承影的回答,他没有回答,因为他气的眼前一黑,忍不住就要暴起把这畜生劈了。上次见面他主要在和云初说话,哪想到这畜生说话这么气人,关键是承影还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就是生气,想活劈了他。
  “消停点!”
  然后,又被云初一人一个脑瓜崩打安分了,她下意识拍了拍承影的头安抚一下情绪,又看向满脸无辜的狼兽,她怎么感觉这崽子茶言茶语越来越多越来越熟练了啊,她教过澈溪这么说话吗,还是她想多了,这其实不算卖茶只是实话实说?
  不过不打起来就算成功,她索性一个抬手把剑也召唤过来,许久未使用的承影剑几乎是飞奔到了她的手上被她稳当握住,没来由的,承影一激灵,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唉,果然看多少次她拿剑的模样都看不腻……
  只是她没有拔刀,于是剑就被她用成了棍子咚一声砸在了地上。
  “说吧,”她看向狼兽,承影虽然好斗,但其实很少主动惹架——大多时候都是别人被他的话气得半死然后主动出手的,“你俩因为啥打起来了?”
  所以最后她怎么变成调解员了……
  雪狼顿了一下,配合的低下头,先摆出了一套认错姿态,才缓缓开口。
  “是我有求于师叔……”他苦笑道,“只是没想到师叔性格刚烈,不帮忙后又多添两句,我气不过,所以……”
  怎么会不声不响呢,男人就算是打铁也能看出冲天灵气,他的强大是可以击碎一切计谋的强大——只要把主谋者和实施者都杀了,可不就不用动脑子吗,他从来不会否认自己与这种人之间的差距,就算是前世的他,也没有达到如此高度。
  所以当这样的人,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他,就准确说出了“你配不上她”这种话之后,一时间气血上头,乃至直接动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自己知道配不上云初,但他不需要别人也来说这种话。
  尤其是一个在某一方面,明显长于自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戳中了澈溪心底的不安——她身边陪伴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天下名剑,掌门宗主,后起新秀,甚至她的夫君,也是个受一方敬仰的神妖。
  那他在她眼中,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
  某人自卑了,某人气疯了,只有某人,身处风口浪尖但完全没意识到,只想着当个金牌调解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