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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初最后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脸埋在了臂弯里,像是一个小小的球。
  没办法,一想到眼前的狼狗能变成人,还是自己养大的,而且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小心把生殖器官露出来了,云初就有些不忍直视……关键她也不能说他不知体统,毕竟他现在是条狼,听说野兽对下面那根都没啥掌控力的……
  尴尬后,又觉得惶恐,她就算打人没用力,也会留下一些刺痛感与痕迹,怎么这还能把人给打嗯了呢,难不成这人是有什么难言之瘾……这就让云初感觉又没解气,又完全不想继续打下去,她有很久没有去刻意回忆起前世的事情,包括这本原来是书的世界——她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这里便不再是一本书,但是现在,云初悄悄抬头瞄了一眼被她打的喘着粗气的大狼,还是忍不住用前世的词汇骂了一句——受虐狂!
  她的爱情观是和阿青这些年相处下来培养成的,在遇到阿青前,所有的情情爱爱都是纸上谈兵,云初能说的头头是道,但心中也很少把自己也置身其中。但遇到阿青之后,她才发觉爱情原来是这种事,可以变精明变傻变阴郁变开朗,但很重要的是,会心甘情愿的为彼此做出些改变,而她和阿青确实也和刚见面时变得不一样了……话又说回最开始,眼前的人兽究竟是所谓的情爱,还是只是迷途知返的愧疚?
  她逐渐看不懂了,不仅看不懂,也懒得去思考,说到底错的又不是自己……不是自己吧?云初有些怀疑的想着以前的所作所为,总不能说她当初把这狼崽子从雪窝里救出来是错的吧?总不能让她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流逝,当初的自己会预料到未来有这么多麻烦事吗,预料到后,她还会出手相救吗。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因为没有她的命令还是不敢动弹,口水却包不住一摊一摊掉在地上的雪狼,眼中渴望的凶光压抑不住,却还是强撑着让自己装作一只乖狗狗的模样,自愿被她束缚着压抑了兽性。
  他长得很大,如果曾经他没有离开,让自己继续这么喂养下去,是不是也会长成如此模样。
  她轻叹,似是妥协,让他趴下来,雪狼的脊骨便像是从来没硬过一样塌了下来,就差在她面前翻肚皮求呼噜毛。
  “澈溪,你有两条路,”她说,“我不赶你走,你好好想,你想与我做的是姐弟,还是那简单的主宠?”
  你到底是想做澈溪,还是做小白?
  要怎么做你才会多爱我一些,我就会选择哪一点。澈溪尝试着伸舌头去舔云初的掌心,没有遭到厌恶的立刻躲开的待遇,不过也只是舔了两下,她身上有着一股凛冽的清香味,如果把他的掌心肉含在嘴里,怕是会把他的牙都给香掉吧。
  “主人,求您爱我。”
  雪狼闭上眼睛,那颗巨大的头颅也往前送了一点,似乎在主动的把他的眉心的位置送到她的眼前——他见过御兽宗的弟子,他们的契约兽头上都会有专属的印记,曾经他觉得是一种耻辱,现在他却觉得,就这样打下另一个人的烙印,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当不了云初的爱人,他读不懂,更配不上她,但是契约兽这位置总没人跟他抢吧?他是她独一无二的契约兽,能帮她咬死一个山头的人,然后他们就可以在血肉中接吻交配……想想他就要激动的彻底硬起来。
  姐姐对自己的这根还满意吗?澈溪仔细思考了一下云初一系列的神情,只想起来她最后捂着脸蹲了下去……所以说应该是满意的吧?雪狼骄傲的昂起头,莫名有种被夸赞的感觉。
  面前的大头毛茸茸,鼻子呼吸间吐出来的热气,甚至像是阵小风一样吹过她的身侧,云初向来尊重别人的选择,他不想当人就不当……只是那句略带祈求意味的求你爱我的话语,云初有些无奈,却尝试着抱了一下这颗巨大的头,远远看去,巨大的野狼闭上眼睛心甘情愿地匍匐在少女面前,竟也是一种奇观美景。
  “不要爱我,”她不知道已经把这种话说了多少遍,“我心有所属……你不会得到回应的。”
  而雪狼眯着眼睛没有起身,用动作在告诉她——即便如此,也甘之如饴。
  云初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当然不是心动的感觉,她之前面对阿青时早就把自己心动时的反应琢磨透了,现在自己的心跳难得有些失衡,却也不像心动,她若有所感的回头望去,果然天上飘着一个盘腿而坐的人。
  男人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然后努力的卡出一口痰,就要吐在狼兽脸上。
  癞蛤蟆这是耐不住寂寞终于想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