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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其他 > 穿成年代文的极品男配[穿书] > 穿成年代文的极品男配[穿书] 第87节
  正想着后面杜向红追了什么,“哥,你慢点儿走。我都追不上你了。”
  杜向红气喘吁吁的跑来,他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哥哥的脸色,替母亲辩解道:“哥,妈,刚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因为二哥死,实在是太难过了。你想想,他多疼二哥呀。”
  看到大哥良久没有声音,杜向红心中惴惴不安。
  隔了一会儿,才听大哥说道,“小红,你说我是咱妈亲生的吗?”
  杜向红唬了一跳,“哥,你说什么呀?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当然是我亲大哥呀。”
  说完她心又猛的一跳,想起多年前对,一个晚上。
  一次半夜起夜,曾听到父母低声说起什么‘孩子’、‘偷来的’等词语,他觉得父母语气神神秘秘的,好像生怕人知道。
  不过她当时也没有多想,可现在再次想起。
  她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小红,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杜向红说起家里还有活,跑走了。
  不知怎的,陆向东总觉得妹妹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摸了摸手上一条红绳,红绳上有一颗桃木做的小珠子。
  珠子和红绳都已经很旧很旧了,这东西是在他很小的时候,看到二弟手上有一个,说是小孩子辟邪用的。
  是当时他妈让他爸给磨的,他当时小,看弟弟有自己也想要,可是他妈却说因为他弟小,容易生病才需要,他身体好不用的。
  他当时虽然信了,但看到二弟手上的红绳,还是自己也弄了一个,虽然珠子自己磨的歪歪扭扭,红绳也不规整。
  但总算是差不多的。
  这样出去,人家还知道他们是两兄弟,人家也知道他跟弟弟在杜家是一样的。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是幼稚。
  简直是自己在骗自己。
  这些曾在他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事,在原书中居然也有,一瞬间,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在书里?
  回到家杜向东,首先是把红绳解了下来,扔到了桌子上。
  罗淑琴见了边问,“这东西你平时都不离身的,解下来干嘛?别回头,一会儿不见了又找。”
  杜向东扯了个笑容,就去干活儿了。
  罗淑琴觉得他从看房子回来怪怪的,想到小叔子突然没了,也难怪他难过,遂抢了他的活儿干,不让他干活儿。
  杜向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屋里闷闷的躺着去了。
  罗淑琴见了,便更加担心了。
  当天晚上老房子那边的人把他叫过去商量给杜向西立个衣冠冢,杜向东只说没有意见,也没过去了。
  又过了两天,杜家把杜向西的丧事办了,给他立了个衣冠冢。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转眼又过了几天,马上就要到年了。
  因着两个儿子的成绩,在学校里一骑绝尘。
  大的那个,学习认真严谨,考试考了个双百。
  小的那个虽然也十分聪明。但因为粗心大意,一个考了100,一个考了99。
  杜向东得知之后,心情总算好了许多。
  他问两个儿子要什么,两个儿子便又提出去市里吃好吃的。
  杜向东自然没有不应的,于是临近年关,这天又带了两个儿子到了市区吃吃喝喝。
  顺便一家人都买了新衣服,新鞋子,给两个儿子又买了新的学习用品。
  还有一些让他们有些头疼的新书,对他们来说,整体上是痛并快乐着吧。
  吃喝玩乐一天又备了些年货,一家人总算打道回府。
  只是临上公交车前,他在路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觉得那个身影特别像杜向西,他那个二弟。
  虽说穿过来,他还没有见过二弟。但那个身影实在是太像了。
  他这才想起,在前世二弟是早早就没了的。但在这本书里,大概三四年以后,二弟是会活着回来的。
  据说是因为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所以才不得不传了他的死讯过来,但是当时二弟妹齐翠娥早就已经改嫁了。
  而二弟转业后成了县公安局长,当时身为男主的缺德侄子,一度想要撮合他们两个,简直毁三观。
  难道是二弟提前回来了?
  自己穿来产生了蝴蝶效应?
  不管怎么样,这都不关他的事了。且不说他不确定那个身影是不是他二弟,就算是他也不想去提前告诉齐翠娥或是他妈,反正他们迟早要见到。
  回了家,一家人整理了一下新买的年货。他们今天逛的时间比较长,买的东西就比较多。
  不只有他们冬天要穿的新的棉衣打一皮鞋。吃的也买了一堆,像糖果,点心,就买了好几包。
  杜向东是个大方的爸爸,儿子认真学习了,自然要好好奖励。
  所以那些糖果,点心都是给两个儿子的。
  一家人正在其乐融融的收拾着,他妈就忽然和他爸一块儿上门了。开口劈头就问,“老大,你二弟的抚恤金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第104章
  见杜父杜母过来, 杜向东还有些意外,但自打那天听到那些话,他就不怎么想见到老两口, 想躲躲。
  怎么说呢?
  按理说他一个活了那么大岁数, 又重新活了一辈子的人,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理应是什么也打不倒,什么也不怕了。
  可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理应’呢?
  不管是前世,还有这世,他都认为自己父母虽然偏心,可好歹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还是有些感情的, 他们只是更偏疼二弟而已。
  这也没什么, 十个指头有长短,老人更疼小儿子也无可厚非。他心里不愤不甘, 也就过去了, 自己好好过就是,该孝敬老人的也孝敬。
  可现在告诉他,他在他们心里什么都不是,甚至死了也没关系。这个他可就接受不了了。
  这两天他脑子一直乱糟糟的,也不想看到他们。
  却没想到他们自己找上门了, 还说自己偷钱。
  杜向东回忆了下,原文是有这么一段。
  杜向西死讯传来, 同时一起来的还有两千五百块的抚恤金。杜家的钱一直是杜母管着, 这笔钱自然她也要拿着, 只是这次齐翠娥不同意, 但不同意也没辙。
  于是她就想法子把存钱的折子偷了出来, 这年头信用社的存折也没有密码什么的, 她跑趟县里就取出来了。
  取完把折子放回去,隔了两天杜母才发现上面的钱没了。
  后来也不知是找到什么证据,说是杜向东偷的。原文中杜向东那时候老婆孩子都没了,名声已经差到极点,证据一出队上就有人嚷着报警,杜家人也没拦着,都觉得原身是坏透了。
  不过这年头讲究家丑不外扬,更何况当时说的所谓证据也并不确凿,大队长就想着把他赶出生产队算了,可后杜家人不同意,还是把他送去的派出所。
  去了派出所,还是证据不足,但也在看守所待了半个多月。
  等再出来,原身就彻底什么也不顾了,最后落得那么个下场。
  想到此,杜向东看着杜父杜母冷冷的一言不发。
  他不出声,杜父杜母就当他是默认了,杜母又道:“那是你弟拿命换来的钱,你怎么能这么干,你赶紧把钱拿出来吧。”
  她说着就哽咽的看向老头子,杜父便也沉着脸道:“你妈说的对,这是你弟没了命才得的钱,你怎么也不能把这钱拿去,你把钱拿出来,这事咱们就不追究。”
  他环顾一周,杜向东和罗树琴都在屋里,两个孩子也放了假,此时就他们几个人,他接着道:“现在就咱们杜家人在,这事过去咱们谁也不提,你还是咱们杜家人。”
  硬的来完,他又软着说:“你二弟如今也没有,你就是咱们杜家这辈唯一男丁了,以前因着你二弟年纪小身体又弱一些,就偏向了他,以后也不会了。”
  杜父是一直知道,老大心里一直介意他们对老二偏心,自然也知道老大是盼着他能被他们看在眼里的,现在自然也把话挑明了说了。
  杜向东闻言是微微有些惊讶了,不是惊讶父母看穿他或是原身的心思,又有哪个孩子不希望父母更偏疼自己呢。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杜父居然说出这种话,就像这是对他多么大的恩赐一样,而打算这样‘恩赐’他,却又同时觉得他们的儿子是个小偷。
  杜向东一下子就冷笑出了声,“呵,我没拿。”
  杜父当即脸色就变了,没想到他居然油盐不进,刚想再开口,这时杜向红从厢房跑了出来。
  虽说生产队现在开了罐头厂,杜向红当时见是自己哥哥起的头,出于对哥哥盲目信任,也是出了自己一半的家底,给工厂投了钱,之前分红也是分了不少钱,总之抵她半年工资,她抱着几个闺女高兴的不行。
  可是即使她投了钱,也没有去看上去更正规的罐头厂上班,还是兢兢业业的帮哥哥打理家里这个吃食小作坊,而这个小作坊这两年也没怎么扩大规模,也就是年初时又招了一个干活利索的婶子,自此就没有再扩大了。
  今天杜向红自然也就在厢房干活呢,本来她还不知道爸妈来了,还是果婶提醒了她。
  她不知道爸妈怎么突然上门,要知道平常爸妈跟大哥家来往就不密,她妈也就是过年过节喊他们吃饭去,或是找着借口过来联络下感情,这还是这两年大家赚到钱了的缘故。
  而她爸更是连大哥家门都没登过。
  所以他们一起出现,她不禁止就想起之前她妈说的话,其实那天她哥有了那个猜测,她回去也想了很多。
  想这些年不管是大事小事,态度上看似一碗水端平,但到底是更偏疼她和二哥,像有了什么吃的穿的,都是偷偷给二哥或是她,还让他们不要告诉大哥。
  像上学时,二哥贪玩说不上学了,他爸就会追着二哥满院子跑,也要让他多念几年,可大哥上小学时说不上了,爸妈虽然也阻止了,但也就是嘴上说说,行动上是没有的。
  总之就是看上去他们几个孩子好都挺疼的,可就是透着那么点不一样。
  后来大哥选上去当兵,她妈想法子让二哥去了,她才慢慢明白,爸妈的心偏的太过了。
  因此大哥那天听了那话,却是有了那样的怀疑也不为过,实在是这些年的心伤透了吧,也难怪大哥后来会越来越混,要是她还不定怎么样呢。
  可要让她相信这个,她也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她能离婚脱离苦海,可是多亏了大哥,她一辈子都记得大哥这份情。她那么好的大哥怎么能不是大哥呢。于是刚升起一点点去自己妈那试探下的心思也被自己压下去了,这是她大哥,永远都是。
  现在看到爸妈过来,她起初以为爸妈是来缓和关系的,开始就没有出去,可听着声音又觉得不太对,于是出来看看,这才听到她妈居然把二哥的抚恤金丢了,而且还把这事赖到了她大哥身上,她赶紧跑过来说:“爸妈,你们说什么呢?我大哥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杜母刚要说怎么不可能,扭头就看到儿媳妇齐翠娥跟了进来,她想着这事她也着急,而大儿子这里今时不同往日,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所以也就没出口。
  而齐翠娥果然不负她所望,听到杜向红的话,当即就说:“怎么不可能?那可是两千五百块钱呐?这年一个工人工资多少钱,这可就是两年工资了。”
  杜向东闻言还是没出声,只是冷笑的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