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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说时家盛华,挤破了头也想同时家攀上关系。
  时沛很想知道,如果那些人看见父亲对母亲和自己的暴力行为,会露出怎样精彩的表情。
  报纸上又在宣扬时华和慈善机构合作,欲收养一个孩童亲自照顾,时沛看着觉得好笑,再多一个人挨打吗。
  那天他也去了,摄像机密密麻麻排列着,父亲将时沛推到前面,露出慈爱的微笑,“时沛,看看有没有和你眼缘的。”
  他很想揭穿这个人的真面目,将自己胳膊上烟头烫伤的疤暴露在闪光灯面前。
  可时沛不能,于是他将目光转向那群待宰的羔羊,他们也沉默,是和他一样的空躯壳,只有一个女孩故意藏在角落,兴致勃勃的用草编制蚂蚱。
  他突然有一种欲望,或许终究传承了父亲的血脉,时沛向时奈伸出手,“要不要来我家。”
  和我一起下地狱……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时奈来到时家以后,时父再也动过手,也常被时奈逗得合不拢嘴,好像真的变成了幸福的一家四口。
  这不符合时沛本来的意愿。
  他不想看她绽放,他想看到她和自己一起滚落到尘埃里凋谢。
  针对从此刻开始,他故意将她的书包投到水池里,故意在一家人外出游玩时将她锁在房间里,故意将她送给自己的所有生日礼物当她的面扔进垃圾桶。
  都是些很低级的恶作剧,但他乐在其中。
  某天时奈放学回家迟了,他感觉不对,返回去找,一群女生将时奈围在空荡的走廊上,时沛抱着手站在那里瞧了一会儿。
  直到手机高高举起,时沛才冲上去,言语激烈的谴责那群人。
  时奈上半身的衣服被扒了半光,内衣的肩带也拉了下来,时沛虚情假意的抱她在怀里。
  小姑娘不说话,他以为她被吓狠了,直到打湿了肩膀,时沛没见过时奈流眼泪,慌了神。
  “我知道一直是你,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一字一句清醒,字字扎进时沛心里。
  他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只是纸做的老虎,内里早就和父亲一样,变成了水,纸做的老虎遇到水,活不了多久。
  时沛良久未语,明明是近水楼台,自己却将她越推越远。
  恶劣如他,时沛不敢再奢求什么。
  可时奈自从那次以后,依旧变着花样的讨他开心。
  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时奈越长大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操场上做个操都能让人神魂颠倒,时沛不想看她做操了,想操她。
  时奈本来就是他的,他对她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他珍重她,望她对自己的心意也珍而重之。
  时奈的每个第一次几乎都是时沛拿走的,吻,肉体,可能还有精神。
  报应总是迟来的,所以时沛得知时奈脚踏四条船的那一刻,他首先怀疑的是自己,出发前想的是要狠狠惩罚时奈。
  见到她的时候,他想,道个歉也就原谅她吧,不道歉其实也可以,愿意继续跟他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