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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来站在墙边,手捂住受伤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奈以前见过徐清来这一家人,太了解他们什么德行了,从前对徐清来不管不问,发现他混的还不错以后就上赶着吞他的血吃的肉。
  “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亲弟弟上学你都不给钱。”一个中年妇女扯着大嗓门嘶吼着,哭声引来了街坊四邻围观。
  徐清来不吭声,任由女人的拳头如雨点般像他砸去,连那个豆丁大点的小屁孩都在模仿着他妈妈的动作推搡着徐清来。
  时奈将徐清来护在身后,紧紧攥住他的手,像一面密不透风的盾牌护住他。
  从来没有人站在他这边,他几乎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一切,因为从小到大没人安慰他,逼得他催眠自己将一切悲伤都转化成凌虐心灵的快感。
  徐清来痴痴的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女孩为了他充当骑士,切断一切不必要的伤害来源。
  “你们什么时候养过他了?人家生活费和学费都是靠自己挣得,而且这些年徐清来不欠你们什么,仗着奶奶的由头要他多少钱了?少说也得有个6位数吧。”
  徐妈妈猛地翻了白眼,“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啊,你不过是他女朋友,这里还轮不着你说话。”
  李淮海将目标从徐清来转移到时奈身上,“妈妈,你别说这个姐姐,这个姐姐长得好看。说哥哥就行。”
  女人将小豆丁拽到自己身后,训斥到:“你也不是个东西,见到美女就忘了娘。”
  时奈身后站着徐清来,徐妈妈身后站着李淮海,正好形成了两方鼎立的局势。
  呼吸间都在剑拔弩张,李淮海偷偷的从妈妈身后探出头来瞧时奈,奶奶的说:“哥哥,反正妈妈说你什么东西都会给我,钱会给我,房子会给我,不如你把这个姐姐也让给我吧。”
  徐清来周身降了好几度,他从时奈身后走出来,口气冷的女人发颤,“蒋丽丽,你还说过这种话?”接着皮笑肉不笑的对徐淮海说:“不好意思,弟弟,我什么都不会给你,尤其这个姐姐,更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李淮海呆了几秒,然后嚎啕大哭,“妈妈,他欺负我。”
  “你看你,跟孩子计较什么。”
  合着只有这小屁孩是你孩子,徐清来不是是吧,时奈撸起不存在的袖子,打算认认真真跟她干一场。
  从屋里吵到屋外,徐清来捏捏时奈的手腕,表示他会处理好这件事,同女孩耳语道:“你乖乖的,还没到动手的程度。”时奈担忧的看向他,“不信我吗?”
  当然信了,只是怕。
  怕你继续受伤。
  徐清来后面不知道和徐妈妈说了什么,她老老实实和时奈道了歉,带着一大家子人回了家。
  “呼……”徐清来掀开T恤一角,有一道被玻璃擦伤的划痕,估计是那群人发泄乱砸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时奈心疼的蹲下来,“要不要去医院。”
  “这么点小伤,回家你帮我上点药就行。”徐清来放下衣服,仿佛习惯了一切,就像一滩死水,任何有关家人的石子投进去,都激不起一点风浪。
  时奈想要叫个车回去,徐清来拽住她的衣角,用极轻的力道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陪我走回去好嘛。”
  时奈小时候曾经在孤儿院遇到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一条小黄狗,身上沾满了泥水,听说动物界的弱肉抢食会让狗妈妈放弃一部分孩子,将更能生存的小狗寄养在自己身边,这只小狗残了条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她身边。
  她瞧这条小狗可怜,就将自己的午饭分给了它点,离开的时候它就叼住了她的裤脚,怎么甩也甩不开,狗不会说话,但时奈想那只小狗一定在说,“请别放弃我,请别离开我。”
  可她连自己的容身之地都没有,又怎么去照拂一只小狗。她痛心的将它拿开,放在纸盒子里,留了点吃食,临走的时候还能听见小狗在嗷嗷叫,像是孩子的哭声。
  那条小黄狗大概率会死,现在扯她衣袖的这个人,让她觉得那条小狗以某种形式重新回到了她身旁。
  “你刚刚说了什么,他们一下变那么老实。”
  “我说,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我不介意找法院解决,让法院判决我每个月给他们多少生活费……他们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利弊。”
  晚风凉丝丝的,路角的街灯坏了还没修,路上的行人很少,所以徐清来敢大胆的往下阐述。
  “我还说,你不会再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们不久就会结婚,让他们对你放尊重点。”
  时奈有些眩晕,“那……可我。”
  “你不愿意是吗。我能理解,我没钱,还有一堆估计在奶奶去世之前都没法摆脱的极品亲戚,其实……我也不好意思耽误你,承蒙这么久的照顾。”徐清来没等时奈说完就急匆匆的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他好像在此刻自卑过了头,让人生怜。
  “等……等我……”时奈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要说些什么。
  徐清来又抢先一步补充:“等我在HP扎稳脚跟,将家庭这边的事也全部处理好以后,我再提吧,今天……有点太冲动了。你别放在心上,我们继续这样的关系。”他沮丧的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S:最近窝蜂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