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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其他 > 开局一口锅 > 开局一口锅 第55节
  九郎正好从外边经过,看到那位脸上有着不少细细疤痕的父亲时,莫名就觉得汗毛直竖。
  那位父亲也见到了九郎,先是一愣,接着将他上下打量一眼,似乎觉得有些惊奇。
  九郎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赶紧走进店里。
  他在厨房看到正在做菜的莳澄,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外边来了个人,应该是基因战士。”
  基因战士互相之间会有些感应,尤其在靠得很近的情况下。
  但这次九郎不太确定,因为那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有点奇怪,若隐若现的。
  “基因战士?”莳澄一听也有些重视。
  一般来说,只有二级星才会出现基因战士的身影,他们或者是大财阀大家族自己培养的子弟,或是被花高价请来坐镇家族的战士,一般不可能会往小地方跑,尤其是跑来这种荒星。
  就在这时,一位店员走进来对莳澄说道:“店长,有人点了您做的开水白菜和佛跳墙。”
  莳澄“嗯”的一声,问道:“预约了什么时候?”
  “客人说没有预约,因为他们不知道需要预约,不过他们可以等。我就让他们明天中午过来,不过他们还是点了您做的菜,您看要接吗?”
  莳澄接过看了下,都是些家常菜,便点点头,“接,你出去让他们等等。”
  反正只是些家常菜,做起来很快,她可以顺便把招待杨圣佳他们的也做了。
  没一会,出去的九郎又跑进来,“店长!点菜的那个人,就是我刚才说的基因战士!”
  莳澄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很紧张吗?”
  “嗯!”九郎诚实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一看我我就觉得紧张,而且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莳澄一听就有点警觉起来,通常来说基因战士的五感都很敏锐,假如九郎觉得那个人让他不舒服,那就肯定是有问题了。
  本来一个基因战士莫名其妙跑到这种荒星来就很奇怪,现在又让九郎觉得不舒服,恐怕真有什么问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莳澄想了想,说道:“你去把罴壮壮、九莉和北山都喊过来。”
  九郎就从厨房后门出去了。
  莳澄做好客人点的饭菜,特意自己端了出去。
  只见靠窗的桌前坐着一对父女,女孩十二岁左右,男人看着四十出头
  女孩的腿脚似乎不太利索,旁边放着一对拐仗。
  男人身材精瘦,脸上细碎的疤痕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恶,但他对女儿非常温柔,可以看得出来是个宠爱孩子的父亲。
  既然带着行动不便的孩子,看着也不像别有用心的坏人啊。
  莳澄心中奇怪,借着自己是厨师想询问顾客用餐体验的由头,跟这对父女闲聊了几句。
  男人似乎不善言谈,倒是女孩挺活泼的,还有点话痨倾向。
  于是没过多久,莳澄就已经弄清父女俩的来意。
  他们来自于北印星,是听到一个广播介绍了这个农场的美食,这才专门过来品尝的。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尝遍整个星际所有的美食。”
  莳澄一听就对她竖起大拇指,“真巧,我也有这样的梦想哦。”
  她曾经的梦想是吃遍华夏美食,假如有生之年能吃完,那再考虑到其他国家继续吃。
  女孩一听就高兴地说道:“那我们有一样的梦想!姐姐,你真是这家店的厨师吗?你看起来好年轻,好厉害啊!连开水白菜还有佛跳菜这么难的菜都会做。”
  莳澄笑道:“是啊,谢谢你的夸奖。”
  女孩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如果我的腿好起来,我一定去学厨师。”
  她说完像是想到什么般,对父亲说:“爸,等我死了,你就不要去打拳了,你学厨师吧,然后找个老婆,再生个孩子。”
  “胡说!”男人声音低沉地斥了一句,似乎还想说什么,见莳澄在又将话咽下去了。
  女孩似乎见莳澄的表情很吃惊,就笑着说道:“医生说我只能活到十三岁,不过没关系,我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爸爸,我只是担心爸爸在我死后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她看起来是真正的乐观,有一种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的洒脱感,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更让人有种悲伤的感觉。
  “你别说了,爸爸会治好你的。”男人声音很坚定。
  告别这对父女,莳澄回到后厨,将之前做好的菜和店员一起端到二楼一个包间,开始跟杨圣佳和傅浩斌边吃边聊起来。
  就在三人酒足饭饱,正在喝茶消食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尖叫声。
  莳澄赶紧冲到窗边往外看,就见饭店外头的草坪上,罴壮壮变化的巨大黑熊和一只同样巨大的生物打在了一起。
  那家伙……是只豹?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粗短矫健的四肢,尾巴几乎跟身体一样长,而且很粗。毛发是黑黄相间,但仔细看去,金黄是底色,黑色就像一块块云纹覆盖在表体。
  再看那圆圆的脑袋,长而锋利的犬齿,加上自带眼线的虎珀色眼睛,莳澄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家伙是——云豹?
  没有错,这就是云豹,莳澄以前无聊时看过专门的科普视频,对这种动物的模样记忆很深刻。
  虽然云豹的动作很快,脸上覆盖着毛发,但莳澄还是能从他的高速运动间看到他脸上那一道道细碎的疤痕。
  再加上一旁柱着拐杖急匆匆出来的女孩,莳澄立刻就能确定,这云豹显然就是之前那位陪女儿来吃饭的父亲。
  他果然像九郎说的,是一位基因战士。
  不过他们怎么会打起来了?
  她想直接跳下二楼制止的,不过想到杨圣佳和傅浩斌在身后看着,便朝下方的九郎和九莉喊道:“快制止他们!”
  但黑熊和云豹的速度太快,一下就打到远处去了,九郎和九莉竟追不上他们。
  莳澄居高临下,可以看得出来云豹似乎本身就带了点伤,右前肢不太灵活,体型也比已经膨胀到最大(近七米)的黑熊要小一圈,但他的攻击技巧极为高明。
  黑熊的攻势看着凶猛,却全都被他轻巧化解了。不得不说,跟云豹比起来,黑熊就像真正的野兽那样在胡打乱撞,云豹却像一个武林高手,以巧破力,轻轻松松化解。
  黑熊似乎也看出来了,骤然加快速度和力量,但他快云豹更快,动作也变得愈发让人眼花瞭乱,一时之间,黑熊居然落在下风,被云豹压着打。
  不过这里终究是农场,双方也没真打到失去理智,更没有伤到公共财物和其他人。
  两人在一片草坪上停下,恢复人身,都是微喘着气瞪着对方。
  莳澄开车带着小女孩赶上来,男人一看到女儿就走过来,先是安抚了一下一脸担忧的女儿,接着跟莳澄道歉。
  莳澄朝他点点头,之前已经从九郎那里得知,这次两人的斗殴并不是这个男人的错,而是错在罴壮壮。
  本来莳澄是让九郎把罴壮壮叫过来,守在饭店附近以防万一的,结果男人和女儿吃完饭从饭店出来,就和黑熊对视了一眼。
  罴壮壮像九郎那样,莫名被对方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他可没有九郎的好脾气,觉得这个陌生人就是在挑衅他们,于是脑子一热就上前干架了。
  他见莳澄瞪着自己,不由缩了缩脖子。
  “店长,是他先挑衅的!”
  小女孩紧紧抓着爸爸的手,对黑熊怒目而视:“我爸爸没有挑衅你!是你先冲上来打他的!”
  罴壮壮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莳澄制止了,她看向明显有话要说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无奈,说道:“抱歉,这事我也有责任。”
  小女孩看了眼爸爸,觉得爸爸是因为不想得罪人,为了息事宁人才这么说的,她有些委屈:“爸爸!”
  “婉婉,你先听爸爸说。”男人声音有些严肃。
  小女孩撅着嘴不出声了。
  赵淮将女儿扶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这才对罴壮壮和九郎说道:“抱歉,之前看到你们是基因战士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并且职业病犯了,并不是故意要那样看你们的。”
  职业病?
  九郎一头雾水,罴壮壮则是“嗤”的一声,却看见那个坐在长椅上的女孩朝他做了个鬼脸,他本想转过脸去不理,但立刻也朝她反做了一个鬼脸。
  赵淮继续说道:“我曾经是基因战士训练营的教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基因战士,而且……”他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而且没想到会有这么弱的基因战士。”
  “你说什么!?谁弱了???敢不敢再打一架!”罴壮壮立刻就要变身。
  “你给我安静点,听人说完!”莳澄看了他一眼,罴壮壮就熄了。
  赵淮没有理会罴壮壮的怒火,继续说道:“刚才这位先生跟我打的时候也应该知道,我右手其实受过伤,不仅如此,我体内也有暗伤。但真要拼命,我有信心不拿武器的情况下把你杀死。”
  他看向罴壮壮,眼神很平静,却又给人一种冷意,让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罴壮壮脸色一下涨红起来,直接就化做黑熊猛捶了下自己胸口,吼道:“你说什么!?来打啊!”
  赵淮看了眼莳澄,知道没有这位小姐的允许,黑熊不会冲上来,就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在全盛时期,甚至不用变身,十招之内就能杀死变身的你。你不需要生气,刚才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打到最后,赢的绝对是我。”
  罴壮壮自然是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他当然很不爽了。
  赵淮道:“我曾教过的基因战士很多,但像你们这么弱的一个都没有,看到你们的时候,我下意识就想到了我带过的那些孩子,所以,看你们的目光也不自觉带上了审视,很抱歉。我想,你们都没有受过专业的战斗训练吧?不管是人型还是兽型。”
  莳澄接过他的话:“对,他们没接受过专业训练,我们农场虽然有基因战士训练营,但并没有专职的教官。”
  赵淮一愣,“这里还有基因战士训练营?”
  “对,需要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吗?”莳澄问。
  赵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女儿,摇头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要照顾女儿,算了吧。”
  他是个残废之人,看了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他也不想再当教官了。
  “爸!”女孩赵念婉,“我想去看看!莳澄姐姐,我能去吗?”她看向莳澄。
  “当然可以。”莳澄笑道。
  “爸,爸!我想去!”赵念婉缠着赵淮撒娇。
  赵淮向来拿女儿没办法,点头道:“好,那我们去看看。”
  莳澄先是回到饭店向杨圣佳告罪一声,说是有点事情要忙,暂时先不陪她了。
  杨圣佳之前也在楼上目睹了两名基因战士打斗时那惊心动魄的场景,知道莳澄肯定得先处理好这事,便让她先去忙,她会在农场住两天,之后有的是时间聊。
  接着莳澄就带上赵淮父女坐上观光车,朝训练营方向开去。
  罴壮壮坐在后头生闷气,因为赵淮说的是真的,所以他才更生气,毕竟他一直以来都以自己的强大为傲,结果在别人眼里,他居然这么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