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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恐怖 > 守尸人 > 第487章 嘴里的钥匙
  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洗手池和小便池,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和水管早就废弃不用了,根本没有水流下来。
  墙上有更多的血迹,厕所的铁门上全是黄色铁锈,变得十分脆弱破烂。
  那种滴答的声音是从一个厕所隔间里发出来的。
  这让我猛然想到了曾经看到的肉钩和吊着的尸体,但是这里的气味显然要比走廊那头洗手间的气味更加恶心。
  我们不得不捂着鼻子往前走,脚踩在地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地面上全是粘液。
  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我和霖子只能用眼神交流,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想张开嘴。
  来到最中间的厕所隔间前面,厕所门是虚掩着的。
  霖子拿着手电筒的手有些颤抖,跟我交换一下眼神,我把门慢慢地用脚踢开了。
  霖子扭头就吐了,我捂着嘴巴连忙后退两步,不住地干呕,但我忍住了呕吐。
  定了定神,我把霖子手里的手电拿过来,重新照在这个厕所隔间里。
  面前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尸体坐在马桶上,双手用铁丝捆着吊在两边的门板上,浑身上下都有铁丝固定,就那么被捆在了马桶上。
  尸体仰面向上,嘴巴张的大大的,死的时候好像非常痛苦。
  马桶下面是一些浑浊的液体,看起来很黏腻,感觉像是尸油,不过我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看起来这人死了很久了,这些液体没有干涸。
  我和霖子都不是专业的医生,无法判断出死亡的时间,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新尸。
  在马桶后面,是用鲜血写成的几个大字。
  “苦难即是救赎”。
  这候 a imei43. com 章汜。又是这句话,玉米地的广告牌就是这样一句,看来那片玉米地的神秘主人和这具尸体的制造者是同一个人。
  “强子,这死的好像是个男人吧?”霖子喘着粗气问。
  我点点头,肯定是男人,从半退到脚踝处的破旧短裤可以看出来。
  “会不会是那些女人杀死的,她们不是最仇视男人了吗?”霖子低声问。
  “不知道。”我把目光落在了他的嘴巴上,“霖子你看!他嘴里有东西!”
  我小心地走进厕所隔间,屏息靠近了尸体。
  “强子,你小心点。”霖子在我身后提醒着。
  “那是一把钥匙,在他嘴里!”我有些激动,“跟太平间停尸冰柜的钥匙很像……”
  这钥匙的颜色是幽绿色的,这让我猛然想到了二号冰柜上的那把绿色的锁。
  我回头看看霖子,从兜里掏出来那把我随身携带的二号冰柜的钥匙。
  “这钥匙打不开二号冰柜,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什么?”
  “真正的二号冰柜钥匙,在这尸体的嘴里。”说完,我重新转过头,把手伸了过去,靠近了尸体的嘴巴。
  我要拿到这把钥匙。
  “等等强子!”霖子突然叫住我,提醒道:“别直接用手去拿!”
  我看看周围,地上有一小截生锈的铁丝,不算很长,也就二十公分,我捡起来铁丝弯成钩子的形状,慢慢伸到了尸体的嘴里,想勾住钥匙孔拿出来。
  啪嗒!
  一滴粘液落到了我的手背上,我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手退回来。
  但与此同时,尸体的嘴巴竟然咔吧一声合上了!
  那把钥匙彻底被他含在了嘴里。
  我将手电筒的光慢慢上移,天花板上是发黄的吊顶,有一个窟窿,窟窿里探出来一个脑袋,那粘液就是从这个脑袋里滴答下来的。
  滴答声也是他发出来的,那是一个人,他藏在天花板的吊顶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我和霖子慢慢地后退,我结结巴巴地问他:“霖子,你,你记得,亚……亚青吗?”
  他点点头,“当然,那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他跟着咱们,来过下面吗?”我问。
  霖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好像没有过吧,我记不清了,现在不要问我任何问题,我已经不知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之所以会这么问霖子,是因为上面那个人的脑袋,像极了亚青。
  在我们从霖子老家的村子回来后,亚青也跟着我们回到医院治疗,但他很快就康复了,然后出院回家去了,他现在应该是在上学才对。
  而天花板上那个探出来的脑袋,长得很像亚青,却又不完全一样。
  他有着红色的眼珠子,嘴里流出令人恶心的粘液,长长的舌头不时从嘴里伸出来。
  强牺 9bzw.com 读牺。最不像亚青的,就是眼神了。
  他不认识我们,眼神中充满了陌生,警惕,还有敌意。
  “他应该就是那些女人说的那个祸害吧……”霖子恐惧的说。
  我没吭声,深吸一口气,奇怪的是,这时候我已经闻不到任何恶心的气味了,感觉嗅觉都麻木了。
  往前走一步,直视着上面的那个脑袋,我问:
  “你是不是亚青?”
  他嗡隆嗡隆地说着什么,含糊不清,舌头不时伸出。
  不管他是谁,我都要拿到那把钥匙。
  我重新靠近了尸体,这一次我要把尸体的嘴巴掰开,从他嘴里面把钥匙掏出来。
  但我刚靠近一点,藏在吊顶里的那个家伙立刻发出动物般的低吼,他在威胁我,看来他是负责保护那把钥匙的。
  我扭头看看霖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拿到那把钥匙,也想搞清楚那是不是亚青。
  “强子,咱们还是走吧,你没发现这里有点奇怪吗?”
  “是奇怪,所有的东西都奇怪。”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一只死老鼠都没有!”霖子的话提醒了我,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了。
  再看面前这具腐尸,他身上的伤口都是铁丝造成的,没有老鼠的咬痕。
  连老鼠都不来,我想走廊里死的那些老鼠,应该都是天花板上的那个家伙干的。
  “就这么离开吗?”我问,其实是有点不甘心。
  制大制枭。“恩,咱们惹不起,不管他曾经是不是亚青,他现在都不是了,也不需要咱们的帮助。”霖子说。
  我再次看向头顶上的那个人,决定听从霖子的建议,如果连那些女人都拿这个家伙没有办法,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对付地了他。
  我盯着房顶上那个脑袋,跟霖子一起开始慢慢退着往外走。
  突然,那人的红眼珠子闪烁了一下。
  “秋……握……”一个嘶哑含糊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