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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狗之间隔着好几米,气氛不像久别重逢,倒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现在把狗送到我爸妈那儿去,你去家里等我。”闻涌捏着漾漾的后脖颈,皮都被提起来一块,“门锁密码还是以前那个。”
  “我不去,我有事。”
  “林荡荡!”
  他吼得林荡荡哆嗦了一下。
  “凶什么凶。”她噘着嘴小声嘟囔。
  不过正好,请他帮忙想想办法好了,人多力量大嘛。
  “我去我去。”林荡荡移动到路边打车,“家里见,拜拜~”
  从父母家回自己家的路上,闻涌一直皱着眉头。
  今天路上的车怎么这么多,红灯也这么多。
  好远啊,早知道就跟父母住得再近点了。
  他心急如焚地赶回去,到了门口又开始犯怂,迟疑着不敢开门。
  她不会不在吧。
  刚才的一切不会是自己的幻想吧。
  闭着眼睛推开门,看到玄关放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闻涌长舒了一口气。
  客厅里,林荡荡左手端着水杯,右手拿着逗猫棒,正在跟短短玩。
  “小猫咪啊小猫咪,为什么你每天都用口水洗澡,但身上没有口水味呢。”
  真是个好问题。
  闻涌看着她,宠溺又无奈的笑了。
  “你回来啦。”林荡荡听到脚步声直起身子。
  “嗯。”闻涌朝她走过去。
  林荡荡有些紧张地背过了手。
  “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的,我真以为你有女朋友了。”
  “毕竟你也不是什么耐得住寂寞的人。”
  当然,后半句她只敢小声逼逼。
  闻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奇了怪了,刚才一路上都在想见了面要怎么怎么样,要跟她说自己有多想她,要把她亲的晕头转向,要用力拥抱她,要把她扔到床上,日到腿软,这会儿真的看见了,反倒冷静了。
  “在那边过得好吗?”他走过去坐下。
  “挺好的,我跟朋友开了家画廊呢。”她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我有一阵还挺出名的,好多英国人找我给他们画画,还有一个教授对我也很好,他夸我画得好,还让我免费去蹭课听。还有我那个房东人也很好……”
  她讲得眉飞色舞,看来是真的不错。
  那就好。
  “你呢,你好吗?”说完了自己,林荡荡转头问他。
  “也挺好的,就是去年我爸突然生病,不得已继承了家业。”
  “叔叔怎么了?”
  “突发脑溢血,不过好在送医及时,没什么大事。”
  “哦。”林荡荡低下头,“怎么也没告诉我。”
  “我想来着。”他回忆着那个纠结的晚上,“那天想了很久,手机都快被握碎了,还是没有拨出去。”
  “怕你不接,也怕你接。”
  分别前,他们有过约定。
  如果闻涌有一天忍不住打电话给她,不管理由是什么,潜台词都是“我想你了”。林荡荡接,表示她也想他,那么不管千山万水,闻涌都会去找她。
  如果她不接,说明她过得很好,不希望以前的人去打扰。
  “约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她转着手里的杯子,“你的电话我肯定会接,接起来说清楚就好了嘛。”
  “你说得轻巧,知不知道我那天多难受。”
  “你这个人好没道理,我又没有长千里眼顺风耳,怎么会知道你这边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纠结不肯联系,现在还要把气撒到我头……”
  一直窝在闻涌脚边听两人说话的短短突然眯起了眼睛。
  林荡荡手里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并没有摔碎,只是里面的水洒了出来。
  她听到了自己心如鼓擂的声音,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闻涌的唇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逐渐变得大胆,他宽大的手掌托着林荡荡的背,牢牢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身体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