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这个变态。”
见这两人正打算离开，那老头快步上前拦下李凡和刘芳的去路。
“少年，你不是说来找我有事情要办吗？这么快就走，难道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头轻笑着说道。
“你特么刚刚不是还说不帮的啊。”
“我说不帮你就不坚持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失望，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坚持，如果让你轻而易举的得到，你根本体会不到这东西的价值，而这样一来，你会毕生难忘，这是对你人生价值观的磨练啊。”老者十分认真的说道。
李凡翻了两个白眼：“切，你这是刷新我对无赖的理解观。”
“你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大上真的好吗？”老者走到李凡面前，“说说吧，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今天老夫我心情好，不与你这小辈计较。”
“其实，我来的事情也很简单，早就听说老前辈做鱼技术高超，所以今天来是打算请老前辈出山的。”李凡笑道。
“出山？”
“对，小子开了一个食品加工厂，打造独一无二的鱼质食品。”李凡笑着说道。
“做鱼？抱歉，不做。”
“老前辈，你不是说可以听听我们说的事情吗？”刘芳听那老人拒绝之后急忙上前说道。
老头一笑：“对啊，我是听了，但是我也没有说一定要帮忙啊。”
李凡气的牙根直痒痒，自然是知道这老头故意在坑骗他。
“哼，找他作甚，我们走吧，估计是浪得虚名。”李凡冷笑。
“小子，不要想什么激将法，我告诉你没用。”
李凡转身：“我找你只是因为我不想动手？本来我是有点事情，才找你帮忙替几天，你不愿意拉倒，就做鱼来说，我认第二，还没人敢认第一！”
“小子，你好像是很自信的样子？”
“不是很自信，而是相当自信。”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做鱼功夫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
李凡饶有兴致的一笑：“那你若是觉得不服的话，我们来比一次啊，只要你做的鱼比我好吃，我就不来烦你，但是若我做的鱼比你做出来的好吃，那你就去给我打工。”
“好小子，你说的，比就比！”
不过这老头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中了李凡的计谋。
自己为什么要和他比啊？玛德，这小子真是太阴险了。
“小子，你算计老子。”
“我没有算计你，怎么？难道现在后怕了？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后怕了，你就退出，我就当做刚刚的事情就是几声狗叫吧。”
“小子，你骂谁是狗呢，就你还让我害怕，不是比吗？好，什么时候比！”老者气愤的说道。
“就现在！”
李凡笑了笑：“你可以去准备食材，我回去拿鱼，让你见见我那独一无二的鱼。”
“哼，天下才没有什么独一无二的鱼，有的只有独一无二的做法。”
做鱼，我是认真的！
虽然这老者感觉自己是中了这个年轻人的圈套，不过这又如何？单论做鱼之法来说，自己还未逢敌手，正好这些年无人问津却是也有枯燥无味。
自己所研发的做鱼大法也没人能领略传承。
而今天恰恰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把这做鱼之法展现给这两个后生晚辈，足够震撼他们。
到时候，恐怕这小子得五体投地的跪拜，而那个大波妹纸。
嘿嘿嘿。
李凡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小凡，你会做鱼吗？这个老前辈做的鱼真的是一绝，你和他比？”
李凡一笑，望着那正在担忧的刘芳开口道：“不用担心，做鱼而已，放心好了。”
“真，真的可以放心吗？”刘芳喃喃自语，看着那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笑容的李凡，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李凡能输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有老乡鱼在，还有灶王爷的秘制食盐，问心自问，谁能比得上？恐怕就是国际大厨出现也没有什么用。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李凡的底牌很简单，一条老乡鱼，加上一锅水，然后放上灶王爷专属精品厨神食盐，完美的搭配，极致的典范，做饭境界的最高学问莫过于此。
看着李凡满脸自信的样子，这刘芳也不能在说些什么，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李凡把老乡鱼收拾好之后，下锅，加水，放盐，烧火！
极致典范，完美至极，嗯，简单！
行云流水一般，李凡将一切步骤做完之后，风轻云淡的走到这老头身边。
是的，没错，他要放大招了，李凡的专属绝技，超越常人，超越仙凡，超越一切的一切。
嘴炮！
传说中的无边的嘴炮大法，此法一旦释放，无法收回，效果之杀伤力极大。
嘴炮大法以攻击人心底最为基础的自尊心为主，同时将其心中所有的骄傲一点一点的击碎，把埋藏在其心中的阴影以万计放大，来做到最原始且恐怖的毁灭。
这就是李凡掌握的一门独家秘法。
“老前辈啊。”李凡笑着凑了过去，望着这老前辈，眼睛快眯成一道月牙。
“你要干什么？”
李凡嘿嘿一笑：“没啥，就是来慰问慰问你呐，怎么样？做菜是不是很辛苦啊，看看脸上这汗，渍渍渍，想想就够累的。”
“哼，小子，你有时间在这里闲聊，怎么不去看自己的菜。”
“哎呦喂，小爷做菜还需要看吗？老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也是，像你这样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孤寡自闭老人真的是没什么见识，我倒是有些强迫你了。”李凡笑了笑说道。
听到这话，老爷子面色一变望向李凡：“你说什么！”
“看吧，这是被我揭开了心底的伤疤，看来不仅是孤寡自闭，还稍微有些自卑，脾气很狂躁，和动物园散养的动物一样，都很狂躁，老爷子你要静心，要不要来瓶太太静心口服液？蓝瓶的，味道好！”
李凡说完，未等这老爷子发飙，他又继续释放大招：“老爷子，你这冷汗怎么越来越多？”
“你特么的从哪儿看出来这是冷汗的。”
“从肾啊，老爷子，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您的肾估计不太好，究竟是您年轻时候纵欲过度还是老年自己孤寡一个人依靠右手度过的夜晚太长了呢？”李凡摇头，自言自语，“不过，依我看的话，后者应该居多，不然你这一副看到女孩子都走不动道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呢？”
“你说老爷子你选的这地方也不好，鲜有人来，莫说人了，就算是母的东西都没有，养了一条狗还是公的，可怜你的右手了！”
听到这话，老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手甩开锅铲：“小子，你再废话信不信老子直接把你下油锅给一起炸了！”
“你看我说啥来着，人老了脾气就大了，思维也跟不上，其实要我来说，老爷子现在你应该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别活着的时候选了这么一个孤僻的地方，死了在选一个就麻烦了。”说完李凡挠了挠头，“老大爷，好好珍惜今天吧。”
“小子，老子要是今天死了，也是被你磨叨死的，我就问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李凡点头，随后起身，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老头子了，总是羡慕我们年轻人的活泼，哎，可惜了。”
“我靠，老头子你大爷啊，我什么羡慕你了。”
李凡收工，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不管其他，这老头的心境已经被自己乱了。
这就是嘴炮大法之妙处！
果不其然，有李凡这般打乱，这老者的手脚不免慌忙起来，有些应变不急。
不过好在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太久，简简单单便将这一反应消磨下去，恢复平静。
李凡没有继续施展这嘴炮大法，因为没有必要，这使用一次就够了，久而久之的话，取得的成效还并不算太好。
浪费嘴皮子和口水。
不过对于摧毁这老头心底的最后一丝骄傲的主要寄托并不是这嘴炮。
而是……
李凡并未多说，一股香气飘然而出，飘飘荡荡，绵延不断。
这才是李凡的大杀器，最终的手段，那就是寄托在这老乡鱼身上了，不过这一切并不出乎李凡预料，本身就是注定了的事情。
完全不需要考虑和担心。
“这，这是什么味道？”
不仅是那老头，就连刘芳都是一阵吃惊，怎么也无法想象李凡竟然这么厉害，做鱼的方法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味道竟然是如此的吸引人。
“很不同，很纯粹，仿佛这才是真正的鱼。”
甚至那么一瞬间，他们二人有种感觉，前半辈子所吃的鱼根本无法叫做鱼，而现在锅里煮着的，散发着阵阵香味的才能算是鱼！
连老头子都停下手中的菜，望着李凡开口道：“你师父是谁？”
“无师自通，如果非要一个师父的话，他的名字叫灶王！”
“这个逼装的我给你十分！”
现在刘芳才算是明白为什么李凡脸上会有那种自信的笑容，拿捏得一切都是那么稳准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谓的深藏不露便是如此。
鱼香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引人心神，勾起心中的纯粹的欲望。那欲望就是将面前这一锅鱼吃完！
就是这么纯粹而且单一。
这场比赛根本毫无悬念，李凡的炖鱼一出，香气自然是让人佩服。
虽然现在李凡高枕无忧，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头做鱼也有一绝，可能在老乡鱼面前不值一提，但也是实属不易了。
这老头能将这鱼做到如此地步，确确实实是不容易。
李凡心中赞叹，但是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