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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现言 > 梦寐难求 > 文氏继承人
  第五十七章
  祁刚一连三天都没有给程岁安发消息, 也没有找她,程岁安把那个教育机构兑下来了,每天忙着打扫卫生和招聘, 有时候小哲也会过来帮忙, 渐渐的就把那事儿给忘了。
  第四天,祁刚终于忍不住了。
  他给程岁安发了条微信:你在干嘛啊?
  那时程岁安正在面试一个大学生, 没看手机,祁刚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复, 又连续发了好几条。
  “?”
  “嗯?人呢?”
  “1”
  “1111”
  程岁安面试结束看到微信,匆忙回复了一条之后, 下一个面试的人就到了。
  程岁安只好放下手机进去面试, 一直忙到下午, 一个人推门进来。
  “您好, 您……”程岁安一抬头,“祁刚?你怎么来了?”
  祁刚依然裹得严严实实,帽子眼镜口罩一个不落,这样子走在街上,反而比别人更加醒目。
  “我……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祁刚摘下墨镜,环顾四周:“那什么, 你这儿整得挺好啊, 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啊?”
  提起这个, 程岁安不禁抿起唇角:“下周吧,现在老师还没招完, 而且……牌子挂好之后, 已经有好几个家长过来咨询我了。”
  祁刚:“真的啊!那是好事啊!”
  程岁安把账本放下:“多亏了我之前那位老校长, 他知道我在宁城之后介绍了好多人给我认识, 还把一些家长群推荐给我了,还有每节课的定价,每个班多少人最好,他都帮我算好了,要不然我也是一头雾水的。”
  这些祁刚都不懂,只是程岁安开心他也就跟着开心,笑得傻乎乎的:“小哲呢?”
  “他刚回去了。”
  祁刚:“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请你俩吃饭庆祝一下?”
  程岁安眼珠转了转,“呃……不用了,你拍戏那边还挺忙的吧?”
  这话一问,祁刚基本也就明白了,“小安,你最近……在躲我,是不是啊?”
  程岁安抬起头,恰好和他视线相碰,程岁安大脑空白了一瞬:“嗯?什么啊。”
  祁刚往前迈了一步,隔着前台的桌子和她对视:“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啊?”
  程岁安看着他那双眼睛,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流露出浓烈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程岁安一下就想起了文野。
  明明两人的眼睛并不想像,可是文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问她“程岁安你真的感觉不到么?真的不想我么?”的画面突然在她脑海里播放。
  “嗯?发什么呆?”祁刚凑近一些。
  程岁安猛地回过神,怎么还突然想起他来了?
  “没,没什么,我没有躲你啊。”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能接受我吗?”
  程岁安低着头不说话。
  “好多天没有跟你联系了,你想我了吗?”
  程岁安咬了咬嘴唇,想说只有三天而已,并没有好多天。
  可她忍住了,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祁刚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瞒你说,没跟你联系的这些天,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心不在焉,天天就拿着手机盼啊盼,等着你联系我,发条微信或者打个电话也行,休息的时候词也背不进去了,跟其他演员对戏也不想对了,满脑子都是你。”
  “前几天倒还好,后来连拍我的戏的时候我都没办法集中精力,连吃了好多ng,跟你说实话吧,我是逃出来的,这一个月都没有我的假,可我实在太想见你了。”祁刚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小安,你能感觉到我喜欢你么?”
  程岁安抬起头,祁刚恳切道:“你真的感觉不到么?这几天,你真的不想我么?”
  程岁安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声沉下去。
  为什么就连话都说得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对不起……”程岁安打断他:“我想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现在,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
  祁刚手臂放下来,整个人失去力气一般:“你不喜欢我是吗?小安,你心里还有着别人,是吗?”
  程岁安的声音冷了一些:“在你跟我说完,我的确犹豫过,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没有办法……”
  程岁安真的仔细的想过,她其实并不排斥祁刚这个人,甚至一开始就对他格外关注,隐隐约约有一些好感,他吃她做的饭总是很快,很陶醉似的,说话也洒脱爽朗,有时候觉得他幼稚,却又莫名觉得似乎靠得住。
  程岁安是真的挺喜欢的。
  后来他们成为朋友,关系越来越近,那天他跟程岁安表白,程岁安才突然被一锤子砸中,从这段虚无缥缈的粉色的梦境中醒来。
  她试想了一下和祁刚在一起之后的场景。
  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够接受。
  不能接受和他靠近,不能接受和他牵手,其他更是无法直视。
  程岁安不太明白自己心里这股强烈的排斥感从何而来,因为祁刚实在没有做过任何逾拒的事,为什么光是想想都让她感觉头皮发麻。
  她想不通,所以她想终止这段暧昧关系,不想自己拖累祁刚,他值得比她更好的人才对。
  “没有办法接受什么?接受我么?”祁刚循循善诱道:“小安,你知道吗,爱情是可以培养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我完全尊重你,也完全信任你,我只是想要对你好,不想再以朋友的方式跟你相处了,我想把你当成爱人一样对待,给我一个机会吧,好吗。”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给你发誓,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任何人,我不想你拒绝我,我的心……真的很疼啊。”祁刚说:“我答应你我绝对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好,如果一段时间之后你还是不喜欢我,我完全退出你的生活,一定不会打扰你,好不好。”
  “爱情不可以培养。”程岁安空洞的低声说。
  “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时间再久依然不喜欢,是培养不出来的,”程岁安看着祁刚:“我知道我自己什么样,现在跟你在一起也只是耽误你的时间而已,我知道被拒绝一定很难受,但是长痛不如短痛,在一起才是对你我都不负责任。”
  祁刚早知道程岁安是清醒的,她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吗?”
  程岁安猛地抬起眼睛。
  她没有回答,可是祁刚已经得到了答案。
  如果不是这样,程岁安不会拒绝得这么干净利落。
  转念一想,程岁安这么固执的一个人,如果喜欢了谁,一定会一直喜欢下去吧,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会变心。
  祁刚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有这么好的福气。
  为什么不和程岁安在一起呢。
  “能告诉我……是谁么?”
  程岁安低下头。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就是觉得……”祁刚停顿了一下说:“有点羡慕。”
  “行,你忙你的吧,我得回剧组了,不然会被经纪人骂死的。”
  在眼圈红之前祁刚动作极快的戴上墨镜,“走了。”
  程岁安看着祁刚出门,在前台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这是好事,没必要难过不是么,程岁安这样对自己说,她现在的状态跟谁在一起都不对,还是让她一个人先冷静一段时间吧。
  等她彻底忘了他,再也不会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
  祁刚开车回到剧组,刚到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林冰洋?”祁刚说。
  他们这些人都是认识的,在一些高端酒宴上互相见过,可是并没有深交,双方在生意上也都没有往来,关系实在是很淡,所以祁刚完全猜不出林冰洋给他打电话的用意。
  “最近忙么?”林冰洋带着笑意,把玩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机。
  “在剧组,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慰问慰问祁大明星,有时间么?出来喝酒?”
  祁刚苦笑:“哪有时间啊,忙得很,一天休息也没有。”
  “剧组在哪?我可以过去探班啊。”
  祁刚略略皱眉,大家都是商圈的人,也不好直接就问来意,况且林冰洋这个人最是滑头,直接问他也不会说:“在南城啊,你要来也可以,我晚上都有时间。”
  林冰洋一听他在南城,目光逐渐凝聚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转,手机翻过来,屏幕亮起——那是一张照片。
  最开始李明城把击倒文野的那张照片发过来的时候,林冰洋就觉得有点眼熟,虽然是二次元画风,可是仔细去看眉眼的位置,还是有迹可循的。
  林冰洋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起自己认识的这些人,究竟是谁长得很像这幅画,翻通讯录到q那里,他立马想起来了。
  祁刚!
  这个人的眉眼几乎和祁刚一模一样。
  于是林冰洋就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打了这通电话。
  “行,晚上我过去,还请祁大明星提前腾点时间。”
  祁刚对于林冰洋这个人并不反感,听说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从实验少年班直接靠近川大医学系,后来又被保送到国外,国外好几家医院在他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同时对他发出邀请,这几乎在整个大学历史上都没有过的,他哪家医院都没去,据说是因为女朋友的意思,回到国内,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和家里闹翻,和女朋友也分了手,一怒之下远走他乡,当年那么光鲜,前途无限的人,现在只在一家私人医院挂名当医生,说白了也就是吃喝玩乐混日子。
  祁刚挺欣赏他这种性子的,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急需一场醉酒来缓解。
  他们定了一家距离剧组不远的餐厅,林冰洋很守时,祁刚刚一进去就在卡座里看到他。
  祁刚朝他摆了下手:“久等了,路上有点堵。”
  林冰洋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没有关系,你看下我点的酒,如果不够的话再加一点。”
  祁刚看了看,林冰洋点的都是些度数不高价格却很高的酒,他自己又加了几种,一个比一个度数高,后劲足。
  林冰洋最懂酒,他这么点倒是正合自己心意,于是也不阻止,只小口抿着杯中酒,笑眯眯的不说话。
  “很忙吧在剧组?”
  “还行,戏份不多,净瞎忙。”祁刚说:“你呢?现在还做医生?”
  “嗯。”
  “还是原来那家私人医院?”
  林冰洋往后靠了靠,懒洋洋翘起二郎腿:“嗯,老板人傻钱多,每天潇洒得很。”
  酒来了,祁刚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笑:“这真是最好的状态了。”
  寒暄得差不多了,祁刚说:“这回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我身边的那几个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有女朋友的陪女朋友,要不就是一门心思继承家业,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就我,啥事儿没有,实在是太闲了,太无聊了,过来撩拨撩拨你。”
  祁刚哈哈两声,“你今天算是来着了,我的确得喝点酒。”
  林冰洋挑了挑眉:“为什么?”
  祁刚想了想,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提了伤心,草。”仰头,一杯白酒灌下去。
  “事业啊还是生活啊,不顺心就一顿酒,男人嘛,不受点伤扛点痛怎么能叫男人。”林冰洋一边说,一边给祁刚满上。
  倒的是祁刚自己点的最高度数的那一瓶。
  “我也不顺心最近,唉。”林冰洋也叹了口气。
  祁刚:“你怎么了?”刚才的酒喝得太急,现在有点上头。
  “不爱提我都,”林冰洋皱眉低头,“老板太他妈二。”
  “哈哈哈你这是事业不顺啊,”祁刚说:“你这个条件完全可以自己当老板,何必受这个罪。”
  “嗨,”林冰洋一摆手:“打不过他,没办法,来。”
  林冰洋举起杯,跟祁刚碰了一下,两人皆是一饮而尽。
  大家生活都不顺心,可是两个都是人精,谁也不肯说究竟是哪里不顺,聊天全都是点到为止,涉及隐私的部分就谁都不说话了。
  连着喝了五六杯酒,祁刚觉得头晕目眩,忽然有一种林冰洋故意灌他酒的感觉。
  祁刚换了种酒:“你总喝这种度数的有什么劲啊,来,喝我这个。”
  祁刚的舌头已经有些不好使了,说话不太清楚。
  林冰洋笑了一下:“就是,不过瘾,来,给我换个大一点的杯子。”
  服务生直接拿了一个比祁刚的杯子大了快两倍的杯来,一上来林冰洋就给自己倒满:“来,敬生活。”
  这下祁刚才是真的放松警惕,原来他不是故意灌酒的,都是他的错觉。
  于是彻底放心,打算跟林冰洋不醉不归。
  也不知多少杯过去,祁刚醉得泪流满面。
  一哭一打嗝着说:“我就喜欢过这一个姑娘,还被拒绝了,这他妈还是老子第一次被人拒绝,”他胡乱抹了把脸:“真他妈难受!”
  林冰洋后来一直用的大杯子,喝的量和祁刚也差不多了,他也一副醉态,“被姑娘拒绝?什么姑娘啊?”
  “看着柔柔弱弱的,他妈的比谁都犟,也不知道她心里那人是谁,拖出来,揍扁他!”
  林冰洋仿佛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应和道:“是啊,怎么这么犟。”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在阿飞那认识她就好了,老子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老子,也不用,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伤心了。”
  “哈哈哈哈哈现在知道后悔了?以后还能见面吗?”
  “怎么不能啊,我把她介绍到我工作室了,她画得我画得贼好看,我他妈真觉得,能给我画出这样一幅画,她要是不喜欢我,我当时,”祁刚想了想:“我当时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那以后还见面啊,你工作室在哪啊?你别去不就完了么。”
  “我还想她啊,”祁刚哭得大鼻涕泡都出来了:“我跟你说,我这两天特别想她,你可别笑话我啊,我甚至还想偷偷摸摸去她家看看她,反正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一会儿就到了。”
  林冰洋的眼睛被灯光晃得亮了一下,然后又被醉意淹没:“你找得到啊?我都找不到,找不到路了……”
  “我做梦都忘不了,她的那个小门市还是我们俩一起挑的呢。”
  林冰洋笑了一声:“现在也白费了。”
  “是啊,白,白费了……”
  祁刚说完最后一句,没有知觉的睡了过去。
  林冰洋坐直,叫了他两声:“祁刚?祁刚?”
  林冰洋想了想:“程岁安来了。”
  祁刚只是眼皮掀了一下,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
  这是真的醉了。
  林冰洋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脸上冷静得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他朝旁边招了招手,李明城从另一个卡座过来,“林医生!他!他真是!”
  林冰洋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冰洋笑得非常开心:“去找狗仔。”
  李明城立马明白了,心里直想给林冰洋竖大拇指。
  “除了这个,我们还得到其他更有用的信息呢。”林冰洋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他的确是喝了很多酒,和祁刚的量差不多,但是他林冰洋可是在夜店里混大的,这点小酒还不足以夺走他的理智:“说不定我的车库都能被你家总裁堆满。”
  李明城一头雾水:“什么信息啊?”
  林冰洋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跟我走吧。”
  -
  董事改选大会在即,文野又是好几个通宵没有睡觉,会议的前一天晚上,从傍晚六点多,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
  秘书整理好所有文件,早已等在文野家门口。
  文野穿好西装,拿上那支钢笔揣在兜里,“走吧。”
  驱车来到文氏,文夫人和文修竹早已在会议室里坐好。
  文夫人穿了一身淡紫色旗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襟危坐,愈发明艳动人。
  “母亲,哥。”文野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文夫人冷哼一声,文修竹当做没有听见,眼睛看向另一个方向。
  他的礼貌并没有得到回应,文野也不在意,乐呵呵的在位子上坐下。
  董事们陆陆续续到齐,大家面上假模假样的寒暄,落座之后各怀心事。
  还是上次那个主持人,这次直接是文修竹上台发言。
  内容比上一次的增加了许久,看得出这次他真的做了功课的,把新河的规模发展,未来规划,甚至财务漏洞,业务弊端都分析得头头是道,在座的众人频频点头。
  的确是这样,文野也知道。
  最后,文修竹缅怀了一下他的父亲,从如何教导他开始,到文氏的发家史,再到父亲临走时对他的期待,偏偏弱化了他本人对于文氏的贡献。
  一看稿子就被人修改过,文修竹本人是写不出这么有水平的稿件来的。
  发言结束,文夫人带头鼓掌。
  到了文野这里,他直接连稿子都不拿,潇潇洒洒走上台。
  “首先我不得不说,我哥哥对于新河分析得非常好,我想先谢谢大哥,对我的新河的关注。”文野停顿了一下,“既然大哥已经分析得很明白了,我直接说一下针对这些问题,我的解决办法吧。”
  文修竹很聪明的扬长避短,可是他忘记了。
  他太注重对于新河的分析,他只是一门心思想要赢文野,却忽略了最根本的,这场仗,是为文氏打的。
  不是为了文野个人。
  更何况,分析新河再条理清晰,再明明白白头头是道,可新河到底是文野一手创办的,文修竹能有文野本人了解么。
  文野说完解决办法,会议室直接响起掌声。
  不得不说,文野对于风向的把控,根据时事对于企业做出的决策调整实在太过精准,他提出来的解决办法,几乎就是全场经验丰富的老将们想出的办法,甚至还要更加高明。
  下面的发言便是按部就班了,可是一开场就把新河这一重磅炸/.弹投出来了,后面不管他怎么说也都带着光环。
  文氏这一次被收购新河这件事情拖得多危险,就证明新河在文氏的地位有多关键。
  听到这,文夫人脸色都变了。
  她迅速看向场上的几位董事,还好,他们和她对视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文夫人镇守文氏十几年,时间也不是白耗的。
  资源和人脉,都强于文野太多了。
  “在会议最后,我还有件小小的事情要宣布,本来啊,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我家媳妇比较重视这件事,所以我必须澄清一下。”文野看向远处场控,朝她点点头。
  女生会意,将之前陈虞之助理送来的u盘插/进电脑里,调出里面的文件。
  “啊,这第一张图片还是比较出名的,对于我来说比较出名。”照片非常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出背景是一条游艇,上面站了二十几个泳装美女,下面还有几个衣着更加暴/露的女人,最中间是一个男人。
  人脸全都看不清楚,可是这张照片一处,全场哗然。
  谁不认识,这是当年大名鼎鼎,就连现在都被人津津乐道的二十几人声色之宴媒体报道上面的照片。
  此照片一出,几乎就相当于在平城富二代一圈里炸开一样。
  大家都在寻找照片上的主人公是谁,照片是在太模糊,只能隐隐从身形猜测,是文氏的两位公子之一。
  随后文野被人拍到和其中一个模特出入夜店,模特顺势指出当时的人就是文二少爷文野。
  “啊,当年照片太模糊了,好在现在有修复技术了,也不至于说我造假,这事儿既然连自家里人都瞒着可不太妙,”文野按下手里的遥控器,照片逐渐清晰。
  文修竹的脸出现在文氏最高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后面模糊掉的模特甚至还有完全没有穿衣服的,不雅的躺在文修竹的腿上。
  “还有。”
  屏幕继续播放,是之前和文野因为在地下车库被拍而传出绯闻的十八线女星,照片修复,还是文修竹。
  “第三个。”
  文野非常出名的一位模特“情人”,酒店视频里其实是文修竹,第二天文野专门和她去到夜店,专程给狗仔拍到,传出绯闻。
  “第四……”
  “够了!”说话的是文夫人,她涨红了脸,哪里还有最一开始时的端庄明艳。
  她身边的文修竹更是侧过了脸,不敢面对屏幕。
  文野歪了歪头:“我今儿必须放完,我的每一个‘情人’,每一个所谓‘玩/弄过的女人’,全都是帮我哥顶罪,为了整个文氏,我必须做那个小人以保证我哥的君子形象,我不在乎名声不名声,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我哥小时候救过我一命,当弟弟的,为他做这点事不算什么。”
  “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压我哥一头,我没想在私人生活方面做文章,我只想在商场打赢你,但是哥啊,不得不说,这样比实在太欺负你了,现在第二季度的数据也有了,实在说不得假话啊……你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我何必费这个力气搞你的私生活呢。”
  文夫人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没有办法发作,看向之前明确支持她的董事们,那些人却谁也没和她对视,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始终看着前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文野说:“我在这件事情上吃了大亏了,我失去的实在太多了,我必须给自己澄清,必须站在人最多的,地位最高的,最最显赫的位置上澄清,文野的确爱玩儿,可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一个女人,在这方面,从今以后,再有谁敢无中生有,随便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文野目光中泛着一股带着痞气的狠:“别怪我不客气。”
  最后这句话是对文夫人说的,他是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程岁安的离开是文夫人怂恿的了。
  文夫人恨得牙痒,恨不能上去挠死文野。
  可她做不到,因为投票已经开始,文修竹的表情已经证实,文野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就包括他说,文修竹在商业头脑这方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句话。
  几乎是全票,文野直接当选文氏合法继承人,文夫人成为文氏总经理,之前代理的股份全部归还文野。
  会议结束,文野拿出手机,收到一条消息:程岁安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