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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历史 > 大佬穿成娇软女配[七零] > 大佬穿成娇软女配[七零] 第124节
  她爸说今年有个外出学习的机会,本来是想带他们俩一起去的,眼下程白英这样,程白芨大概走不了了。
  程白芨面上也有些尴尬,不声不响的上了牛车。
  王莉莉背着孩子,头上包着布巾,一步一晃地往县城里走,本来是想去黑市给孩子换点面粉吃,眼前忽然瞧见顾念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她一个恍神,随后下意识的往阴影里躲了躲。
  顾念身上穿的衣服,是她没见过的好看,总觉得顾念离开赵文华过的越来越好了,而她在赵文华的磋磨下老了不止十岁,就连孩子想吃口米糊,也得背过身偷偷摸摸的,不让指不定对方什么时候就把她的面粉偷吃光了......
  王莉莉忽然有点想哭,看着顾念光鲜亮丽的背影,有点想不起来当初为什么非要嫁给赵文华了。
  第94章 (二合一)  自食恶果
  “哇哇......哇哇......”
  正想的愣神, 王莉莉背上背着的孩子哭的厉害,她擦擦眼泪,一头扎进了黑市。
  等王莉莉买好东西, 又抱着孩子回农场的时候, 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母子俩这一整天都在路上, 孩子只间或喝了点奶, 嘴干的起皮,睡不了一会儿就张着嘴巴哇哇大哭。
  “石头, 石头别哭了,妈在呢!等回去就能吃糊糊了啊......”
  王莉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安抚孩子。
  上辈子她至死都没生个孩子, 总觉得自己的一生是带有缺憾的,这回孩子倒是来的早。
  可惜,要跟着她要过不少苦日子了。
  当妈的就没有不心疼孩子的, 看着孩子哭闹, 连肚子都填不饱, 心里的苦楚就跟连吃了好几口黄连似的,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等王莉莉回了农场,头一件事就是给孩子弄吃的,看着孩子瘦了一圈,张着嘴巴拼命吮、吸的模样,她又一次红了眼眶。
  赵文华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反正农场的活是不肯干的, 每天早出晚归, 回来的时候,娘俩已经睡下了。
  他如今也瘦的不成样子,黑色边框眼镜空荡荡的挂在眼窝上, 看起来有点病态。
  见母子俩睡的香,赵文华直接越过两人,在床里侧翻找了一会儿。
  一开始眉头紧皱着,看王莉莉的模样,像是看仇人。
  等迷迷糊糊的摸索到什么时,瞬间眼睛亮起来,他扣扣索索从里面翻出一个布包袱,打开一看,一股面粉香气铺面而来。
  赵文华咧了咧嘴,趁着娘俩没醒,偷偷摸摸带着东西逃了出去。
  第二天,王莉莉照样被孩子的哭声闹醒,她先起身检查了下孩子的情况,然后才从床缝里侧给孩子找吃的。
  她伸手一摸,心口猛地紧了紧。
  抱着孩子把床、被子、褥子都翻了个干净,还是什么都没有。
  王莉莉抱着孩子呜呜大哭起来,她边哭边骂:“杀千刀的!怎么不死了算了,连孩子的吃的都偷!呜呜呜......我的石头......可怎么办才好......”
  孩子闭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
  顾念来农场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她是被农场的领导特意邀请来的。
  靠山村里的秧苗长得格外好,农场的领导人看了眼热,想问问顾念,农场的田地是不是也适合用同样的化肥。
  这边农场的领导人带着顾念在田地里视察,回来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在猪圈那头喂猪的王莉莉。
  王莉莉弯着腰,背上还背着个孩子,手上动作麻利工作间隙还时不时的安抚后背的孩子。
  刘场长也注意到顾念的眼神了,他感慨道:“这位顾医生您大概也认识,当初她能到咱们农场来,还是托了您的福。”
  本来作为农场管事,刘场长挺不喜欢王莉莉的,她这份工作是苦了一点,但也是不少人盼着人的。虽说她的工资一大半要还债,但也总还是有剩下的吧?比别人没工作的强了多少倍?说她一句因祸得福也不为过!
  偏偏这人不知道惜福,觉得日子过的苦,干什么都磨洋工。
  农场可不要这种的。
  好在这人生了孩子,倒是比以前踏实了很多。
  顾念点头,这些日子农场打给她的钱一分不少,她就知道王莉莉还账还是挺老实的。
  刘场长又道:“不过这人也是命苦,嫁的男人实在不行,这不连孩子的口粮都偷!前儿孩子饿的哇哇哭,她家里是一点吃的都没了,还是我爱人看不下去了,给了一碗红薯粉。”
  顾念笑着称赞,“刘场长和刘场长的爱人都是好心人。”
  刘场长挠挠头,“不敢当,就是顺手帮一把的事,再多咱们家也没了。”
  他说着又叹口气:“说到底还是粮食不够吃,厂里的工人干活都是一把好手,种的粮食却没有多少落入自己口中。”
  就连他自己,好歹是个场长,顿顿白米饭也是没有的,只能隔三差五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当然刘场长自己也知道,这情况已经比很多人家都好了不少。
  刘场长搓着手,期待道,“顾同志,你看咱们农场适合用靠山村那种化肥吗?”
  顾念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土壤,随后捻起一把放进手帕里包好,“等我看了化验了土壤成分再说,每个地方的土质都不一样,贸然用靠山村的同款化肥,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她愿意帮这个忙,主要还是看在刘场长身居高位但从来不剥削底下人,自己日子也过得清贫。
  “好!好!那可真是太好了!只要您肯帮着化验,不管最后成不成,我都欠您一个大人情。”刘场长笑得本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瘦高的脸上带上光彩。
  顾念给对方留了地址,言明要是她没及时回信,对方有空可以去省城医院里找她。
  刘场长如获至宝,点头点的不行,一再要邀请顾念去国营饭店吃饭,被顾念婉拒了,顾念说还要再考察考察,把刘场长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后头农场里人有事来找刘场长,刘场长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念摇摇头,刚要为自己推了一顿饭局而庆幸,转头就见王莉莉站在树底下,看见她转过来整个人想往回缩已经来不及了。
  王莉莉这才尴尬着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乍一看见你,我、我都不敢认了......”
  可不是不敢认,以前的顾念就出众,眼下比之过去更加不是一个级别的。
  尤其王莉莉自己灰突突的,这会儿都不敢站到顾念身边去,两人说话也隔的老远,半尴不尬。
  顾念扯了下嘴角,既然农场的事已经确定好了,就准备回去了,这样也能早日做实验。
  她对王莉莉没多大同情心,眼下她过的日子都是咎由自取。
  “顾、顾念......”王莉莉张嘴把人叫住了。
  可顾念真的不走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啥。
  王莉莉背上背着的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这让她愈发窘迫了。
  顾念站得高,一眼便能看清楚大概,那孩子小小一个包裹在襁褓里,算算月龄,这大小明显对不上,确实有点可怜。
  “石头、石头别哭了......妈在呢,妈在呢......”
  王莉莉顾不上难受,赶忙把孩子抱下来查看,瞧他拼命吸手指的模样,就知道是饿惨了,但尴尬的是她根本就没什么吃的能给孩子的。
  尤其这一幕还偏偏被顾念看见了,她若是顾念的话,大概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毕竟当时是她非要从顾念手上,把人抢走的......
  顾念叹口气,实在没办法不心软,王莉莉有大错,害死了原主,她会让她用余生去还这笔债,但是王莉莉的孩子是无辜的......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想办法和赵文华脱离关系,这样不止自己好过些,连孩子也会好过很多。”
  言尽于此,顾念觉得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不管王莉莉听不听的进去,这件事在她这里也要到此为止了。
  毕竟她们的关系不是朋友,而是敌人,尤其中间还隔着一条人命。
  王莉莉抱着孩子楞了楞,一时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办。
  晚上赵文华回来时,王莉莉还没睡着,先前场长家里送来的红薯粉已经全部给孩子吃完了,她睁着眼睛在想,明天该怎么办?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她们娘量难道真的要饿死?
  顾念说的话,时不时在她耳边回响。
  但是要离开赵文华,谈何容易?
  赵文华现在没了生活来源,把她管的死死的,就是一天不出门也要把她盯住,要是知道她有离开的想法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王莉莉忽然想起,其实从遇见顾念开始,对方就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反倒是她一处处争对顾念......
  “还没睡呢?家里还有吃的没?我都饿了。”赵文华醉醺醺道。
  他最近喜欢喝酒,总觉得喝醉酒了在梦里他还是那个惹人艳羡的高中生,而不是过现在烂糟糟的日子。
  一闻这味儿,王莉莉就知道他拿孩子的口粮换酒喝去了,要不然他哪儿来的钱?
  以前的赵文华像是一轮明月,高高在上,温润君子,眼下他就是稻田里的水蛭,死死的吸住她,非要把她和孩子的血吸光为止。
  见王莉莉不说话,赵文华自己动手翻找起来。
  他想了想王莉莉一贯喜欢把东西放在哪儿来着,除了床里头,说不定床底下还有......
  他蹲下身,探头去看。
  王莉莉猛地坐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赵文华的后脑勺。
  她想,这会儿要是一榔头下去,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赵文华了......
  边上躺着的孩子,不知是渴了还是饿了,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唤回了王莉莉的理智,她忽然想到今儿要是对这个渣男下手了,回头她坐牢去了,孩子该怎么办?
  赵文华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他抬头见王莉莉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孩子大声哭喊的声音,吵得他脑壳疼。
  他大声吼,“孩子哭了你就不知道哄哄?!好好的孩子,看看你养成什么样了?”
  王莉莉额角突突的,本来想去抱孩子的手伸到一半顿住了,她抄起边上放着的枕头举起来对着赵文华一通乱揍。
  边打边伸腿踹他,“王八蛋!你连孩子的东西都抢,还他妈有没有点底线?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一下重似一下的动作,让赵文华疼的起不来身,他常年不工作体力越发跟不上王莉莉,夫妻俩厮打起来完全处于弱势。
  脸上拉了一道口子,血呼啦的流了下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个女人揍的半倒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王莉莉压根就没下死手,泄了一顿气,见赵文华跟个娘们似的哭,便狠狠在他头顶上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孬种!不配做我石头的爸爸!”
  王莉莉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心里想着要么离婚,要么就把赵文华打服了,要不然过苦日子的就是他们母子了。
  *
  顾念没想到她随口两句话,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远远站在一旁,为程白芨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