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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历史 > 大佬穿成娇软女配[七零] > 大佬穿成娇软女配[七零] 第120节
  女儿的话随风飘散,秦州笑笑,步子迈的愈发大了。
  *
  吴景杰坐在火车上,心慌意乱的厉害,火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距离了,他想想觉得不对劲,准备就近一站下火车,回去找师兄问个清楚。
  他刚要站起身,找列车员问问,一边一肩膀,一下别人摁住了,两边各来一个人,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你、你们要坐正好,我起来让你们。”
  两边坐着的汉子都挺魁梧,他被挤在中间,显得越发可怜。
  吴景杰张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左边那人摁住他肩膀的手越发用力了,“乱动什么?再动这胳膊还要不要了?以后想不想继续给人动手术?”
  吴景杰立马咯噔一下,怎么他的事情这两人知道的这么清楚?
  第89章 (二更)  答案呼之欲出……
  “别动, 既然让你坐好,你就老老实实地行了,其余的什么都别管。”左边那人继续道。
  他长得满脸横肉, 这个年代长这么结实, 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吴景杰怕他乱动, 会被人扔小鸡仔似的扔出去。
  吴景杰小声开口,“是、是, 大哥我肯定不乱动。”
  他眼珠子四处看了一圈,其实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本来已经打了主意想回去,被人辖制住就更想逃了。
  吴景杰想着, 只要这两人有一丝分神的时候,他就借住这个机会拼命逃。
  可惜,他等啊等啊, 等到自己困的不行, 眼皮都耷拉下来了, 这两个汉字还跟门神似的夹住他。
  一开始反抗之心极其强烈的吴景杰,渐渐被消磨了意志,眼睛慢慢合了上去。
  左边的大哥扫了一眼,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却半点也没减轻。
  *
  秦州坐在火车上,看着两边的风景一路后退,想的是许多年前两个徒弟在身边时的情形,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过谁, 为什么最后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
  宋鸿博从县城大院出来,明明看见自己家就在眼前,他却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不是不敢面对吴景杰, 而是暂时不想面对。
  一时又后悔昨天把妻子送去娘家了,回头景杰要是没走,妻子说几句倒是正巧是个借口。
  宋鸿博埋着头走路,一时没注意,脑门在人肩膀上狠狠磕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抱歉,我......”
  对方良久都没出声,宋鸿博心想,这下麻烦了,大概碰上了个难说话的人。
  一抬头却彻底怔楞在了原地。
  “老师......”他喃喃开口,整个人陷入了回忆里,久久不能出神。
  秦州站着没动,深灰色的衣服被风吹起了一个角,他心里的感慨半点不比这个徒弟少,再见面竟然会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师徒两个还是去了国营饭店坐着说话,这里算是整个县城最清静,最适合谈话的地方了,尤其也快到饭点了,一边吃饭,一边说说话再好不过。
  国营饭店里没有茶水,要喝的话得出一毛钱,给倒一碗红糖水。
  宋鸿博要了红糖水,端到秦州跟前的时候,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差点把水泼出去。
  “我以前觉得你做事情最稳......”秦州淡淡开口。
  两个徒弟,大徒弟沉稳温和,方方面面都同他相似,二徒弟性子跳脱,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最细腻。他们俩一动一静,给秦州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我......”宋鸿博张了张嘴,把红糖水递给秦州便不说话了。
  从知道带走孩子的那户人家果然姓顾,他就有点恍恍惚惚,这会儿都没回神。
  也幸好他今天处理的工作不是很麻烦,都是平时做惯了的,要不然被人一顿数落肯定免不了。
  秦州能感觉到宋鸿博在紧张,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紧张,“我听说你早就结婚了。”
  “是、是。我妻子姓黄,娘家就在县城里......”宋鸿博没怎么隐瞒,这种信息随意就能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秦州喝了口红糖水,暖意直入心底,“那你今天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其实也是因为女方家里人帮了忙?”
  “是,所以我很感激我的爱人。”
  “但是我听说,你们结婚好几年了,一直也没有孩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吗?”秦州抬眼看过去,仿佛只是在简单的闲话家常。
  宋鸿博又沉默下来。
  为什么不要孩子呢?也不是不要,是不敢要。宋鸿博和他妻子一样,还挺喜欢孩子的,夫妻两个每回在外面看见有孩子在嬉闹,总忍不住上去逗弄一番。
  但是宋鸿博对于孩子有不好的记忆,心里虽然想要,却又很害怕。
  黄映霞其实是个很好的妻子,虽然女方家境比他要好上很多,却从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宋鸿博对于妻子怠慢吴景杰这件事,本来是有点介怀的,经过昨天竟然释然了,也许有的人本来就不值得好好对待......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秦州问他。
  宋鸿博点头。
  两人正要说话,已经有人替他们把刚刚点的水饺端上来了,说来秦州收留宋鸿博的时候,带他在家里吃的第一顿饭,就是饺子,那时候宋鸿博饿了三天三夜,这辈子都没吃过饺子似的,第一口下去,就哭的不成样子。
  秦州也想起了这事,当时他还觉得宋鸿博心性纯良,是个好孩子。
  宋鸿博夹了一个饺子,动作缓慢的嚼了许久才咽下去,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老师......其实你今天就算不来找我,我也打算去找你的。”
  秦州挑了下眉,没说话静待下文。
  宋鸿博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之色,最后还是道,“我听说,您把女儿找回来了?而且当初是被一家姓顾的人家收养了?”
  秦州点点头:“景杰跟你说的?为什么你听说那家人家姓顾,丝毫不意外?”
  “我确实不意外。”宋鸿博抿起唇。
  秦州眼神骤然间变得锐利,像是要透过他把他心底的想法看清楚。
  “那一年,其实我才十几岁......当时孩子确实是我抱出去的不假,但是、但是被人抢走确实是意外......这件事我说过许多回了,老师你过去不信我,那现在呢?你愿意信我吗?”
  宋鸿博也很痛苦,对他来说秦州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被亲人信任,并且害他难受这么多年,他心里跟油煎似的,没回吴景杰提起秦州的名字,他不敢听,也不敢触碰,更别说出现在秦州眼前了。
  他和自责,因为自己的关系,老师一家人才变成如今这样。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发生的......这点却始终没有人信他。
  秦州沉沉的眼眸望着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是第一次愿意好好听宋鸿博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孩子是我抱着出门的,我当时想的很好,只不过送去被老夫人看一眼,很快就抱回来应该也没什么要紧......”宋鸿博咬着牙齿,差点把嘴巴咬出血了,“后来在路上碰见很多人赶集,我和老宅带路的那个,已经尽量避开人群走了,却忽然窜出来一群人,趁着人多不注意,硬生生把孩子抱走的。模样我没看清,但我知道那些人一定是拿了钱办事......”
  秦州点点头,这些情况他大致也都知道。
  “但是,有一点我没说......”宋鸿博咽了咽口水,语气艰难:“我住在老师家里的时候,和师弟是睡一个房间的。”
  秦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岔开话题,但也没打断他。
  “师弟和我共用一个柜子。”
  因为当时他们两年纪都不大,小孩子分开睡竟然会觉得害怕,所以秦州当时安排吴景杰睡在宋鸿博的屋子里,所以严格来说,那柜子是宋鸿博的。
  “老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细,所有的东西怎么摆放都要讲究顺序,所以绝对不会有字条出现在柜子里的情形......”
  秦州颔首,凝神听着。
  “但是,那天从柜子里掉出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个人名和身份信息等等,还特地注明那人在京市......”
  宋鸿博嘴唇轻微发起了抖,他昨晚睡到一半,突然想起这件事时,大冬天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所以第二天起来,对师弟再也热络不起来。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对不起老师一家这件事,但是,宋鸿博心里隐约有个怀疑的对象。
  秦州脸上的惊讶并不比宋鸿博低,“如果是吴景杰的话,也不至于,他当时才多大......那一笔字,还是我教他写的......”
  所有人都怀疑了一圈,秦州从没疑心过吴景杰,就算有时候有点想法也会自动排除,只因为当时吴景杰才九岁,不是很懂也做不了很多事的年纪,说他在幕后策划了一切,秦州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
  吴景杰若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会这么多年为了照顾令仪,从没离开过海市?而且当初秦州同他在海市见面时,吴景杰表现的很正常。
  但他又忽然想起之前在医院的那件事,如果对方是针对他们父女的,一定得是稍微了解他们的人。
  把这个锅强行扣在宋鸿博上也没什么道理,人家都不在医院干去系统了,医院里的事同他有什么关系?
  有个人,同时几年前的事情有关,对顾念、秦州都很熟悉,而且在医院里工作。
  这个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
  第90章 后悔有用吗
  秦州心里有了猜测, 却面上不动,“你有证据吗?不管是你说的,还是吴景杰书偶读, 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而且我和景杰之间, 并没有任何深仇大恨, 他做这件事的理由是什么?”
  秦州始终相信, 一个人若是干坏事,一定会有其动机在。
  他和两个徒弟, 从来无仇有恩,是什么让他们起了送走念念报复他的念头?
  这也是宋鸿博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和师弟两个心里绝对是敬爱老师的, 所以他在察觉到时,也没有选择直接质问对方,只是冷处理。
  国营饭店里, 师徒二人都没再说话, 气氛也渐渐冷凝下来。
  良久之后, 秦州道:“跟我去个地方吧,把所有的问题都一次性解决。”
  他有点没耐心了,对两个徒弟,秦州虽然把他们都逐出去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关心,要不然宋鸿博小小年纪可能连个工作也找不到,更别说养活自己和吴景杰了。
  秦州能接受是别人做的这件事, 但是不能接受是自己的两个徒弟。
  宋鸿博点点头, 心神微松,渐渐有了要尘埃落定的感觉。
  *
  吴景杰一路在火车上睡的香,要不是被尿憋醒了, 他估计能一直一直睡到底。
  他睁开眼,左右两个壮汉还夹着他呢,吴景杰瞬间崩溃:“大哥,人有三急,你们能不能先松松手?”
  “不行。”左边那个壮汉,面无表情的拒绝。
  “我不会逃的,我保证!”见两人仍旧无动于衷,吴景杰都要哭了,“到底谁请了你们俩的,真的是人才!我要是被尿给憋死了,未免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