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都没问她家在哪，车子就停在了她租住的小区楼下。
连续喝了叁四瓶冰水，林念有感觉好了一点点，就算还是模模糊糊，也稍微了解怎么回事了。
她坐在车里把领口扣好，手还是抖的，系了好几次才系好，有点后怕。
“谢谢你。”林念压根没在意顾恒怎么知道她的住处。
她开了车门走下去，好冷，刚刚没感觉，这会吹起风来才发现内裤早都湿透了。绝了。
顾恒跟着她下来：“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不方便，你回去吧。”
顾恒见她脸色还是不好看，问她：“晚上有没有人照顾你？”
林念神情古怪地看着顾恒，不懂他什么意思，是邀请自己打一炮的节奏吗？
“有”林念回答的很坚决，转身走向居民楼。
顾恒凝视她的背影，神色落寞。意识到不能这样任由她误会，快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林念，六年了，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
林念头都没回：“没什么好解释的，我都懂”接着她在黑暗中咬紧了牙齿，发出了非常小声的吟叫“嘶”。
顾恒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把她弄疼了。
林念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难道要告诉他，老娘下面痒死了？草，也不知道那水里到底有什么。药效那么强。
虽然她现在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是她知道，哪怕随便在路边找棵树磨磨，都不能再和顾恒纠缠。
顾恒没听到她的回答，便就明白了。
他们之间本就无需多言。
“你是不是还很难受？想要？”
他温热的体温包围了林念，熟悉的味道唤起了林念的回忆。
林念强忍着难受要推开他，叁番五次拒绝他，让他走。
可顾恒就是不动，大力禁锢着怀里的林念，抚着林念的发，低下头靠近她的唇。
顾恒觉得自己也挺没出息的，但凡看见林念，他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不是想亲就是想操。
怀里的女孩迅速别开了脸，声音哽咽沙哑：“你走吧，我不要你。你再这样，我就怀疑那东西是不是你搞得了。”
“呵，我还不至于这么脏。想得到你，我有一百种办法，这是我最看不起的手段。”
他是想再次占有她，但他没那么龌龊。已经等了六年了，还在乎这一两天吗。
顾恒说完把她的脸掰回来，温暖的手指包着她的侧脸，试探她的体温，弓下腰与她四目相对：“你想要我，对吗？”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顾恒。我刚刚说了不要你。你这么执着于打炮，酒吧里那么多女人等着你呢。你放过我行吗？”
明明是你在我心里不肯放过我啊。
原来什么都可以变，但她这张嘴却永远不认输。
顾恒再次发起攻势，可林念就算捂住嘴也不接受他的吻。顾恒好想现在就把她扒光，怎么那么犟啊。
他直接把林念扛到肩膀上，任凭林念捶打、撕咬着他的背，一步步走向林念的住处。
“钥匙在哪？包里？”
半响都没听到林念的回答，他的手就在她身上探摸。
呜呜呜，他肯定是故意的。都摸到大腿间了，谁家钥匙藏这啊？
顾恒触摸到了她腿间湿淋淋的淫水，笑她：“不愧是属狗的，你全身上下只有那张嘴最硬。”
林念气的发抖，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片刻后他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扛着林念观察了一下房内的布置，把她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他脱外套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性感。
可他越像以前，林念就越咬牙切齿。她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般风轻云淡，就像岁月只带走了她一个人。
把她扔在床上的行为，六年前都发生过。往事不断提醒着林念这个渣男上了她就跑了。
在顾恒压到她身上之前，她果断从床上爬了下来，找到包拿出手机。
顾恒皱眉表示不理解，这是要报警？就那么怕他碰？
林念反复拨打路星宇的电话，她想让他回来，现在真的好难受，她怕再跟顾恒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仅有的自制力全都没了。
她打了好多通，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手机屏幕触控都因泪水不灵敏了。可一直都没人接听，反复多次后，有人接听，说路星宇在录综艺，不方便接听她的电话。
顾恒也听的清清楚楚，小姑娘是在找路星宇。
他神色黯淡了下来，无奈地坐在床边，从兜里掏出烟问林念：“介意我在这抽一根吗？好累，不想动了。”
他想过很多种林念拒绝他的借口，偏偏没想过，她把希望寄托给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都不愿意让自己碰她一下。
林念没回答他的话。
顾恒继续问：“林念，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才学会抽烟的吗？这个问题你以前问过我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银色火机，“因为路星宇抽烟。”
“因为他抽烟，你喜欢他。所以我想变成你喜欢的模样。”
“我偷学了很久，我好像天生不适合做这种事。”
顾恒吐了口烟圈，好像被呛到了，咳了两嗓。眼下的泪痣也沾染了一丝血色。亦想到了当年那个跟踪林念的自己。
有点可笑吧，就这么点回忆，六年了反复咀嚼回味。
“他还会回来吗？你就这么忍着？”
顾恒觉得好像这间屋子里就他一个人，全程都是他在自言自语。
林念蹲在地上，看着明亮的手机屏幕，脑袋不清楚，想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抱我去冲澡好不好，我腿软。”林念开腔。
“好”顾恒把烟叼在嘴里，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抱起她。
“用凉水。”
“你出去吧”
“谢谢你”
顾恒倚着卫生间的门框，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心痛的无法呼吸。
用凉水，出去吧，谢谢你。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姑娘，他缺席了她六年的人生。
林念长大了，知道什么话什么行为才能伤到他，知道如何往他心窝里捅刀子，他才会更疼了。
她对自己防备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痛。
六年，他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熬下来的。
他期待着小姑娘看到他之后眼睛亮亮的，甜甜的对他说你回来了呀，我等了好久。
他猜到林念会怪自己，但是他也抱着一丝侥幸，林念会懂他。
也许闹两天就和好了，以前不都是这样吗。
他知道她等很久了，所以他一直都在加快回来的进程，在变强大，努力逃脱顾文轩的掌控。
现在他终于站到林念面前，林念却红着眼眶说不要他了。
两个人终于走到憧憬过的未来，她的身边却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
不是，人来人往，他永远都是她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