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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历史 > 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 我为祖国做状元[快穿] 第50节
  郁夫人是一直把庞红梅送回到卧室,看着她躺到床上, 又拉着手嘱咐,“孩子好着呢,就比什么都强。千万别自已钻牛角尖, 孩子还得你看着呢。千千万万要好好儿的, 你好好儿的,孩子就能好好儿的。有什么用得上我的,你只管打电话,无论如何, 咱们两家的交情不会变的。”
  郁向两家联姻,郁家原本也不是看的庞美丽这个人,向来是看中向家,老爷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示了祖传医书的神奇之后, 这个世交的情份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两口子很有默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态度表示得明明白白。
  郁庭也当着老爷子和向苦木的面承诺, “我会履行婚约的。”
  他这话一说,老爷子和向苦木都很安慰, 别管过后怎么样,现在这个时候, 郁庭能第一时间出面做这个承诺,他们就觉得自家的孩子很受重视了。
  老爷子就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只嘱咐了向苦木代他送客, 就回书房上,还交代了助手,让向墨到书房找他。
  向苦木把郁家人送出门,真诚的感谢过去,回房间,先去看了庞红梅,“谁都能倒下,就咱俩不能倒下。你倒了,孩子怎么办?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能指望谁去?她才多大,你得想想,她会不会害怕,会不会无助,过去咱们欠了孩子的,以后都得给她补回来。是不是?”
  庞红梅嗖一下就坐起来,咬着牙,“对,你说的对。我不能倒下。我闺女还得我照顾呢。可怜见儿的,都瘦成啥样儿了,不行,我得去给孩子做点儿吃的,我得把她养得胖一点儿……”说着话就掀了被子要下床给孩子做饭去。
  向苦木拉住她,“先别忙那个了,爸在书房等着呢。有话要说,先过去吧。”
  两口子到书房的时候,老爷子正靠上椅子上闭头养神,向墨比她们来得早,在看医书。书是在老爷子书房随手找的,老爷子把她叫过来却不说话,干座着无聊又尴尬,就拿了本书看。见他们进来,她就站起来了。点头示意,但是并没有称呼,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大家对结果又都心中有数,这时候叫啥都挺奇怪的。就干脆不叫了。
  庞红梅这会儿眼睛算是长在了向墨的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老爷子在他们两口子进屋之后,睁开眼睛,示意他们都坐。
  “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直接问向墨,要不然,她怎以这么平静呢?从医书验证到现在,每个人的情绪变化都很大,也都有各自不同的表现,就她,这个事情的中心人物,反倒最平静。本该反应最大的人,像是另一个主角庞美丽,又是跪又是哭又是无助到最后无声的哭泣,谁也不理,很努力的表现出她的无辜与不知所措。可向墨呢,什么反应都没有,这不对。
  向墨扯动嘴角,带出一个大约是笑的弧度,走到老爷子的办公室边,坐在往常给患者坐的那把椅子上,把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爷爷,您先给我把把脉吧……”
  老爷子诧异的看了一眼,还是伸手搭了脉,向苦木两口子不明所以,但是看着老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都提起来,紧张的盯着老爷子,看知道孩子有什么问题。
  “可恶!”老爷子比任何时候都慎重,仔细的切了足足有五分钟的脉,越号心里的气就越大,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拍了桌子。
  “爸,孩子的身体怎么了?”庞红梅整个声音都是抖的,她好怕孩子身上有什么大病,那可怎么办呀?
  老爷子看了她一眼,“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胃病,脾胃不合,脾虚、宫寒,中度的妇科炎症,中度抑郁……”再拖上两年,这孩子就废了,既便是他亲自出手,身体能好,可抑郁,就算是治好了,性子也再难改了。
  两口子不能相信自己听到了,孩子才多大?庞家的日子在县城里是很富足的,自己家还开着药店,孩子又是人一生当中体质最好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多毛病的?庞家的长辈都是死人吗?营养不良?这年头儿,怎么样才会营养不良?减肥过度节食会营养不良,偏食会营养不良,长期吃外卖和垃圾食品过度肥胖都会营养不良,这孩子瘦成这样儿了,是怎么倒导的?
  向苦木是老实人,他下意识的就皱眉,很不认同的看向墨,“是节食减肥了吗?这法子不行,太伤身体了,回头给你开方子,保证怎么吃都不胖的,好不好?”
  向墨看了这个当爸的一眼,有人说软弱天真的人,大部分都很善良,这一点在这个人身上体现得很明显,他是真的不会把人往坏了想,可能在他心里,更愿意相信既便是抱错了,也是老太太忙乱当中无意的错误吧。她只无奈的笑了一下,也不接话。
  庞红梅这个当妈的,跟向苦木关注的点显然不一样,她脑子现在一团乱麻,有了一些最坏了联想,却又不敢深想,“怎么会有妇科炎症呢?你谈恋爱了吗?这屋里没外人,还都是大夫,你别瞒着大人,跟别人发生关系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问出这个话,她的手里都快被指甲掐出血来,就怕听到自己最害怕的答案。
  向墨这次回答得很快,“没有。是卫生习惯不好造成。我这几天看了一些这方面的书,今天得到传承之后,已经能确定的。我没有钱买卫生巾,小时候也不懂,什么都用过,有些东西很脏,我不懂,才引起炎症的。后来跟同学换了好点儿的卫生巾用,已经好多了。”得亏两位男士都是医生,又是亲近的长辈,要不然这病还真挺不好开口的。
  庞红梅松了口气,又更生气了,“你爸……”说了爸字马上意识到不对,又改口,“他们都不给你零用钱吗?也不给你买吗?”想起来孩子刚来那天跟她说身上只有一百零三块钱,当时她还以为孩子说慌,现在,只去把李金花打死。
  向墨只摇头,不说话,但也算回答问题了。
  庞红梅脑瓜子嗡嗡的,气直往脑门子上冲,又想晕倒了,但她知道,不能晕。死命的掐自己的手,保持清醒。
  当爹妈的,不用听太多,就这些,已经能要他们半条命了,向苦木多好脾气的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孩子不是他以为的节食,是最原始的营养不良,饿的呀。还有,卫生巾那玩意儿他虽然用不上,也在超市里见到过,最贵的才多少钱?有没有二十块?孩子都买不起?
  “他妈的……”直接爆粗口了。
  老爷子已经缓冲了几天了,到底比儿子跟儿媳妇稳得住,“那你自己开个方子给我看看。”孙女得了传承,他到是有了几分考较的意思。
  向墨又在桌上找了只钢笔,拿了一张开方子用的纸,刷刷刷的开始写方子。
  回来的路上,她就偷偷给自己切脉试过了,已经知道医书的传承是怎么回事了。一搭脉,整个人身体的脉络就像是三维立体成像一样清清楚楚的映躲在脑子里,哪里有阻滞,哪里有病变,哪里有异常,都明明白白的标示出来,甚至连病的成因,演变过程,和未来发展脑子里都会直接反应出来,就像她天然就什么都知道一样一样的。方子也是,自己在脑子里往出蹦,想都不用想。她自己写出来那方子,要是按原来向墨的知识基础,她自己都不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爷子看完了方子,点了点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现在已经很难找到这几种药材了,要改成可替代的药材,还要加上几味,把他们的药性综合成方子上的样子。”拿了另一只钢笔,一点点的教孙女。
  这个改动,就不是医书的传承了,全靠后期本身的学识,要真功夫的。医书传了几百年,上面的老方子,好些药材都没有了,还有一些人工种植的,药性不如野生的,方子的配伍就不能还按老比例。
  这孩子跟零基础区别不大,得慢慢教。不过没关系,她得了传承,就已经占了先天的优势。大一的新生,绝大多数都是零基础,来得及的,她不比别人差什么。
  “爸……”祖孙俩研究药方子起劲,把向苦木两口子给晾在一边了。这半天,俩人也冷静得差不多,向苦木又出声了。
  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着向墨,“明天早上结果就能出来。孩子,你说,想怎么办,跟他们说,爷爷给你做主。”这是想在庞家还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想先问问最大受害者的意思。也是给庞红梅提个醒,要顾着你爹娘的时候,想想你亲闺女的诉求。
  向墨看了一圈,低下头,“爷爷,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知道。以前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每天接受孩子上下学,会带着去学校门口的超市,给买好吃的好玩的,还有零花钱买好吃的,而我什么都没有。我从五岁上幼儿园开始就是自己,除了过年的时候,也从来不知道超市里那些糖是什么味儿的。小时候也不明白,明明在家里,‘妈妈’每天都在不停的骂我,‘爸爸’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打我出气,为什么外面所有的人都说家里对我特别好呢?后来长大了,也就习惯了。可能我的家长就是不喜欢孩子吧。直到弟弟出生,我发现我错了,他们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不喜欢我。可能是因为我是女孩吧。也没有像表妹那样生在‘姑姑’家,有那么多零花钱,可以给爷爷买按摩椅,给奶奶买金镯子,给‘爸爸’买新手机,给‘妈妈’买包。是我自己不好,是我没用。高考的时候,我想上最好的大学,我想跟表妹一样成为一个好医生,我以为那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会喜欢我,可我又错了。他们不想我上大学,只想让我在药店里打工,我一个人顶两个,能省下两份工资。我怎么都想不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那天我吃了半瓶安眠药,我想我死了,就再也不会给家里增加负担了,家里所有的钱都能省下给弟弟花了。今天这件事情一出,我突然就明白问题出在哪了。我挺高兴的,至少这件事情证明,之前的那些,可能真的不是我的错。这就行了,真的,我挺高兴的。”
  庞红梅已经哭得不行了,想抱抱孩子,走到身边,却又不敢伸手了。只能靠在向苦木的怀里,无声的捂着嘴哭。
  向墨说完抬起头,直视着老爷子的眼睛,“爷爷,我不想原谅伤害我的人,可以吗?”
  老爷子的眼里,就有了笑意,“好,那就不原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说得豪气干云。
  向墨就笑,笑得特别真心,也特别烂灿,“谢谢爷爷。”
  有您这句话,就好办了。
  老爷子就转向站着的两口子,“你们听到了?”
  向苦木咬着牙,“爸,我也是当人父亲的,谁欺负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保护自己的幼崽,是动物的天性,不只是人才会有。
  庞红梅不是个笨人,更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从小到大,她也从来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没顺过几回父母的意。但是不得不说,她是个有孝心的人,孝顺孝顺,她没做到顺,但孝字来说,她绝对是个合格的女儿,合格的姐姐。这么多年,对庞家,从老人到孩子,是她养着,没到无微不至的程度,吃穿用度她是从来没差过。可别说什么她是不差钱,才能那么照顾的。这世上不差钱的人多了,也不是都能做到那样的。可以说是把家里样样都安排得妥妥贴贴,他们什么心都不用操,每天好吃好喝的怎么高兴怎么活着就成,还要怎么样呢?
  她只要一想,她这些年是怎么对娘家的,娘家又是怎么对她女儿的,她就恨,恨得想扒皮削骨跟他们不要有任何的关系,恨他们换她的女儿还要虐待她。孩子说了那么多,她哪里还听不出来,什么狗屁的不知道,太忙弄错了。不知道为什么要虐待孩子?他们日子过得没有什么不顺心的,有什么理由虐待亲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出去装出个好名声?如果真是天生的狼心狗肺没人伦,那怎么知道疼小的?如果不是故意的,家里四个大人呢,没一个有人味儿的?
  自己的亲爹妈,亲弟弟,什么脾气秉性她能不知道吗?
  他们就是故意的。
  故意虐待她的孩子。
  再想想这些年,她是怎么培养他们的孩子的,她的心就像被刀子挖了一样的疼。
  她闭上眼,“孩子,恨吧,你应该恨。但是,别让恨影响了你。不值得,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活得轻松自在,不为任何人活着,不管是爱还是恨,不管是恩还是仇,都不用在意,只要你高兴,你开心。别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你也有家,有爸爸妈妈,有人管。”
  向墨没笑,对这两个人,原身的感情很复杂,远没有对老爷子那么纯粹的亲近,尤其是对庞红梅,只要一想到她对庞家的那些好,她就意难平。
  “先休息吧。”
  老爷子结束了这次谈话。
  该表达的都表达了,各人的想法也都说出来了。彼此心里对各人的态度都心里有数了,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了。
  无论事情怎么变化,只要不越过这个底线,就都好说。
  然后各自回房间,说是休息,大概只有向墨是真的睡着了,其他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向苦木两口子对坐了一整夜,心里都想了很多。
  “以后,就跟那边儿断了关系,不要再联系了吧。”向苦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把话说出口。这话只能他说,也只有他最有资格说。
  庞红梅没犹豫,就点了头。“嗯。”
  在她爹妈决定要换她孩子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没有她这个女儿了。但凡为她想一分,也不会干出换孩子的事情,更不会漠视她女儿被虐待。早已经没有的亲情,她还留恋什么呢。
  “只怕,孩子不甘心只理断了联系。”想想向墨刚刚的态度,她不能确定,只是跟庞家断绝关系,孩子心里的恨,能消吗?
  “别的你都不要管,明天拿到鉴定报告,跟那边说清楚之后,你就把他们都拉黑,不要再接他们的电话,也不要再关注任何他们的消息。不要管也不问,其它的事情,不用你做。”向苦木主持诊所的工作也有二十年了,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挂名的院长,背靠着亲爹,主事儿的是他媳妇,看病也是靠坐堂大夫,再是挂名,他也把这个傀儡做得有模有样,没有被任何人瞧不起过。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做而已。女人为母则刚,男人,老婆孩子被欺负的时候,也能刚得起来。
  庞红梅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她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晚上,她可能流干了一辈子的眼泪。
  同样整夜无眠的,还有庞家人。小胖子没心没肺,吃饱喝足在套房的里间睡得呼呼的。老两口,庞红旗李金花两口子还有庞美丽,都聚在厅里,老两口坐在沙发上,庞美丽抱着脚坐在地上靠着沙发,把头埋在膝盖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金花坐在单人沙发上,满眼的慌乱,藏不藏不住,庞红旗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手里拿着烟,一根接一根的吸,烟灰落得地毯上到处都是。老庞也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两个人,抽得满屋子都是烟味儿。
  “能不能别抽了,呛死了。”在吸光了两盒烟,庞红旗要下楼去买烟的时候,庞美丽吼出来。
  她这一嗓子,没压着声音,把小胖子直接给喊起来,啊啊啊的开始哭,“别哭了,烦不烦人。”小胖子啥时候被人这么吼过,他还知道这个“表姐”在家里最大,总给她买好吃的,吓得生生把哭憋了回去,嘴一撇一撇的抽泣。
  老太太三两步的把孙子抱怀里,晃着哄他,“你骂他干什么?他知道啥?”
  庞美丽讽刺的笑,“想想明天鉴定结果出来怎么跟向家解释吧。说不明白,您这宝贝大孙子就没有以后了。”
  老庞把烟掐掉,“有什么好解释的,不是你奶奶一个人照顾两个产妇,忙不过来抱错了。咱们都不知道。事实就是这样,说到天上去,也是这样儿。”
  李金花眼神慌乱,“那死丫头不会说什么吧?”这会儿她到是怕向墨跟向家人说什么了,以前她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错过,只觉得她跟向墨没有任何关系,给她吃一口饭花一分钱都是浪费,死了才好呢,一劳永逸。她也一直是超着那个方向努力的,要不是她不敢直接杀人,也不会用这么慢的法子了。
  早些年,她不是没想过,把孩子领出去,随便扔到哪,就说丢了或者说人贩子拐去了,再不行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了,饿也饿死她。是庞红旗劝她,要是孩子突然没了,庞红梅肯定会发动人脉破案子,现在警察破案的手法那么先进,她要是犯了案根本逃不掉,到时候她得去坐牢,还会连累闺女,她才歇了心思。现在她就后悔啊,当年怎么就被把她扔了呢,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
  越是害怕,越后悔。
  老太太还是那样儿理直气状的语气,这会儿她已经缓过来,不是吓尿裤子时候的她了,“说?她能说什么?她说啥就是啥吗?有什么证据?街坊邻居打听去,咱家是怎么把她养大的?不是还有学校的老师同学吗?谁不知道咱家给学校的赞助最多,哪个老师跟你们关系不好?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比同学强出去一大截去?怎么滴?抱错她孩子了,就不认我这个亲妈了?我还能害了自己的亲孙女不成?我伺候她月子,给她带孩子还带错了?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我就不信了,没有说理的地方去。谁要是敢把这件事赖到我身上,我就去他向家的医院去找去,我得问问他向苦木,他们向家就这么不讲理?也让去看病的都看看,那医院是个什么货色。”
  当年能做出那样决定的人,过了那一时的慌乱,她迅速的冷静下来,想好了对策,怕什么的,他们是瓦罐,向家是瓷器。只要豁得出去,她怕什么。
  “大姐怕是会恨上咱们的。”庞红旗想的却是,没有了每年庞红梅给的大笔生活费,他们以后的日记,可就不会那么逍遥了。
  “恨吧。再恨也得尽赡养父母的义务,敢不管我们试试,我上法院告她去。”老太太很硬气,就是不怕闹大。
  庞美丽对这一家子短视又无知的家人,已经无奈了,“我劝你们,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闹,明天,向家说什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乖乖的带着孩子回老家去,消消停停的过日子,什么都别说,别折腾,当是我求求你们了。别拖我的后腿,行不行?”
  李金花抓住了救命稻草,“妮儿,你要做啥?”她想起了原本该有的订婚宴,“那郁家的少爷,还能娶你?”
  一想到要是闺女能嫁进郁家,她就是首富的丈母娘了,向家算个啥东西?庞红梅又是啥?
  她的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心一下子就定了。她闺女那么优秀,长得又好看,跟那死丫头站一起,能把那死丫头比到十八层地狱去,郁家少爷只要不瞎,也知道选谁。
  再发散一想,就算郁家的少爷不行,就凭她闺女,别家的少爷不也是手拿把掐吗?
  随着李金花问出来这一句,一家子都看向庞美丽,满眼的热切,是啊,是他们想差了,跟向家磕什么,只要有庞美丽在,还愁没有更好的亲家嘛。
  庞美丽挺起腰杆,自信得像只孔雀,“只要你们咬死了,不知道抱错了,而且我一直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老老实实的回老家去,不要做任何无意义的事情,以后……”
  从小到大,她走到哪里,都是最优秀的,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追她的男生能从故宫排到长城,她都没正眼看过谁。郁庭才是最优秀的那一样,虽然他很早就去了国外读书,回国的两年也只是年节见过,对自己算不上亲近,也没看出来多热切。那都不要紧,他从来没有反对过亲事,不是吗?郁家的两位长辈也对她特别满意。就不信了,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老庞长出一口气,“好,就听孙女的。咱们说好了,就是不知道抱错了。明天不管向家怎么说,咱都认了。大不了给咱们断绝关系,没什么了不起的。老家的房子铺子都在我的名下,他们想要也要不回去,回去一样过日子。咱们帮不上妮儿的忙,不能给她添乱,以后成了郁家的亲家,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老太太抱着她大孙子,就没再接话,算是认同了老庞的决定。
  很快,老两口子就和儿子儿媳妇畅想上未来了,郁家那么有钱,以后会不会送他们海边的别墅?等庞杰长大了,会不会送给他公司?到时候他们庞家就飞黄腾达了。
  一个个兴奋得不行,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仿佛那些事已经是事实了一样。都忘了眼前还有那么大的事情等着他们呢。
  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一句,庞红梅会怎么样。除了担心她不给生活费之外,没人关心过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伤心,会不会生病。
  庞美丽不想跟这些人待在一起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又洗了两遍澡,身上好像还是能闻到隐隐约约的烟味儿,又给身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身体乳,才躺下。普通客房的床没有那么好,她一点都睡不惯,硌得慌,还老觉得床单被子都有奇怪的味道,喊了客房服务给换了三次床单被褥,还是觉得很恶心,找经理给她换总统套房的床单被子,被拒绝之后,到底自己在网上找了闪送,从大商场里现买了一套五万块的四件套和十万块的被子换上,才勉强的躺下,脑子里想着,以后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和庞家人的所作所为,全部都被房间里隐藏的摄像机录下了,并实时传给了郁庭。
  这酒店是郁家的。郁庭想在房间里装上一些装备,那还不简单嘛。
  郁家三口当然也没有休息。郁绡与夫人,一路上都在感慨,向苦木与庞红梅的运气也太差了,遇上了这么极品的一家人。郁绡与向苦木从小就是朋友,向苦木脾气好,还没主见,但人家有优点啊,除了长得好这个没啥用处的优点之外,最大的好处就是,他听话,还知道该听谁的话。在家里听他爸的,听他媳妇的,出门在外,听朋友的,听哪个朋友的,也是在家里他爸和他媳妇儿考查过之后定的。郁绡刚好就是被认可的人之一,他又强势,刚好跟向苦木互补,这么多年,真是铁哥们儿。
  对于郁庭没和他们商量,就跟向老爷子承诺婚约的事儿,郁绡是很高兴的。生意人,最讲信用,重承诺,做不到这两点的人,那生意是做不大的,既便是运气好做大了,也做不长。他很高兴,他儿子已经拥有了一个生意人最珍贵的品质。至于儿媳妇的人选是谁,他到是不怎么担心,向墨那孩子虽然这些年没受到好的培养,但是看她在台上沉稳大气,不慌不乱的样子,是个稳得住的孩子。日后好好培养,差不了。
  郁夫人考虑问题肯定跟郁绡不一样,她当然更想要一个样样出色的优秀儿媳妇了。大面上,她能跟丈夫儿子保持一致,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疙瘩。只看庞家人的那个样儿,她就对他们培养出来的孩子没啥信心。
  “儿子到底是委屈了。”
  郁庭就笑,“委屈什么呀。老妈,知道你心疼我。没事儿,又不急着结婚,人家姑娘才十八,还没上大学呢。向叔叔庞阿姨刚找回女儿,人家也不能让咱早早把人娶进门的。再过上几年,说不定人家出息得,你儿子配不上人家了呢。”
  郁夫人被儿子说得笑,“去,臭小子。我就说了一句,还维护上了,有了媳妇忘了娘,说的就是你这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