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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都市 > 尝鲜 > 尝鲜 第72节
  头像也一并换掉。虽然没有许苏白的大胆露骨,但也足够引人浮想联翩——
  一只纤纤玉手按在水濛濛的窗玻璃上,另一只大手的五指用力扣进小手的指缝里,玻璃窗外还挂着雨水,窗外是朦胧不清的万道霞光和初升红日。
  那是个下着阵雨的凌晨,这个小乡村还未清醒。
  她也没。
  许是为了兑现早前约她看日出的承诺,许苏白把她闹醒了。
  看日出这事儿,听着浪漫有情调,实际上特考验人的意志力。
  云栖久困得不行,不是很配合他,皱着眉,嘟囔:“下着雨呢,哪来的日出?”
  他很坚持:“我说有就会有。”
  这笃定的语气,让她联想起她说她会母单到毕业时,他说的那句“但我的第六感却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打趣:“龙王是你亲戚?”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沉沉的“嗯”。
  她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占她便宜。
  他很擅长做这种事——明着暗着给她设圈套。
  但她明显很吃他这一套。
  阵雨噼里啪啦地倾泻而下,间或夹着闷雷声。
  世界闷热又潮湿。
  一如他们。
  风雨停歇,窗帘被“唰”地拉开。
  她双手抵住蒙上水雾的湿凉窗玻璃,留下两个清晰的手印。
  水雾凝成水珠滑落。
  绚丽的霞光忽如涨潮般,猛然涌入房间。
  她眼睛蓦地一亮,抬头去看。
  许苏白的手在这时覆上她的手背,长指慢慢扣入她的指缝,扣得很紧,呼吸声很沉。
  “假设你能活到80岁,那么你将经历29200次日出。但你将永远记得这一次日出,因为当你持怀疑态度想退缩时,我坚定不移。你眼里有清晨第一缕霞光,我正拥有你。”
  被他的话一激,云栖久绷在心头的弦乍然断裂。
  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
  怎么有人耍流氓都能这么浪漫?
  -
  洗完澡后,云栖久顶着一头半湿的发,穿着许苏白的t恤,露着一双莹润细白的腿,盘坐在许苏白床上,修改头像和个性签名。
  哦,不对,这张床,现在是他们共有的。
  许久不曾看过群消息,她随便点开看了一下,都是些无意义的闲聊。
  有些校园群里估计是没发现她也在,聊了些关于她和许苏白的事。
  她直接滑过,不看。
  也就在看601宿舍的群聊时,多看了两眼。
  徐娅她们在聊最近出的综艺影视剧,徐娅特地艾特她,让她快过去陪她。
  云栖久回:【快了~还有两三天而已。】
  开门声响起。
  云栖久回完消息,下意识抬眼。
  迎面一块毛巾丢过来,直接罩住她的头脸。
  许苏白轻笑,一条腿屈起,压上床,掀开毛巾,正对上她瞪圆的眼。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有没有发现,你很爱跟我闹脾气?”
  “那你有没有发现,你很爱闹我?”云栖久反问。
  “发现了。”
  她把他圈在可以亲近的范围里,所以偶尔会对他耍耍小性子。
  至于他为什么闹她,答案昭然若揭。
  床垫又晃了两下,许苏白爬上床,双腿霸道地架在她身体两侧,一盘,把身形娇小的她圈在怀里。
  他坐她身后,拿着毛巾帮她擦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来看。
  扫到她的头像,就去看下她的个性签名,问:“为什么是2月31日?”
  云栖久低头刷手机,面颊一热,软声道:“因为我男朋友出现在2月31日……他是奇迹本身。”
  擦拭的动作一顿,许苏白目光深深地睨着她。
  被她狠狠地撩了一把,不禁又心猿意马,对她动手动脚。
  “怎么办?我要不够你。”
  这是云栖久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他们的事情在论坛和群里闹得很厉害。
  然而,放在现实里,指导老师压根不会管这种事。
  至于其他人,许苏白的魅力就摆在那儿,不论男女,仍旧会想方设法地找他搭话。
  云栖久大致算是被女生们孤立了,但是恭维她,喊她“嫂子”的男生却不在少数。
  是夜,云栖久收到徐娅发来的消息。
  说是学校论坛经过维修后,少了很多跟她与许苏白相关的帖子,他俩的名字一发出去,都会被屏蔽掉。
  她猜测,是许苏白动的手脚。
  云栖久回忆了下许苏白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除了做那档子事,以及支教活动外,他大多时候都是坐在电脑前,不是修片,就是写代码,或者看文献资料,写东西……还有就是跟人聊天。
  她完全不知道许苏白有没有上过论坛。
  反正,她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了。
  许苏白对星星的执念很深。
  在暑期社会实践活动结束前,还是挑了一天,带她出门拍星星。
  他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这里,除了有漫天星辰,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云栖久看他拿着单反拍了挺多照片,凑到他身边,向他撒娇,要他教她拍照。
  “叫声‘老公’,我就教你。”许苏白举高相机,故意逗她。
  云栖久撇撇嘴,“算啦,其实我也没多感兴趣。”
  说着,她转身就要回野餐垫上坐下。
  许苏白一把捞住她的腰肢,把她往怀里拖,“老公现在就教你,行了吧?”
  云栖久拍了下他的手,骨节梆硬,手臂的肌肉也紧实,反而打得她手疼,“你谁老公啊?”
  “云六三的啊,不然还能是谁的?”他在她后颈上深深地烙下一个吻。
  云栖久骨头都酥了,催促他赶紧教她。
  许苏白很有耐心地教她怎么挑光圈和快门速度,又该如何调节曝光和对焦……
  说难不难,说难也难。
  他教得很认真。
  所以,云栖久也很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听他讲。
  只是他站在她身后,手把手教她,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时,她大脑偶尔会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些露骨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被他教坏了。
  但她乐意。
  三下乡活动结束那天,为了跟许苏白多待一会儿,云栖久特地跟着一起返校,打算到时候再转乘去徐娅家里。
  返程的火车似乎比来时行驶得更快些。
  云栖久枕着许苏白的肩膀,懒懒地看窗外的景色,手往他衬衫的兜里伸去,想拿自己今早丢进里面的糖。
  不料,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
  拿出来,是一枚套。
  铝膜包装在光下闪着光。
  上面还贴着粉色心形便利贴,写了一串号码。
  不是她的号码,也不是许苏白的。
  云栖久愣住,扭头看许苏白。
  他低着头,用手机回复消息,没往她这儿看过一眼。
  “许苏白。”她叫他。
  “嗯?”他应了声,视线却没从手机挪开。
  套子忽然被抛过来,滑过他的拇指,挡在他的手机屏幕前,实实在在地暴露在他眼皮下。
  他终于抽回视线,掀起眼帘瞧她,似笑非笑:“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