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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科幻 > 醒来后我有八条尾巴 > 分卷(35)
  楼连一言不吭,乖乖挨骂。
  他心中又急又委屈,还迷茫,就一句台词,还软糯,到底要怎么才能达成宋导满意的效果,他不明白。
  不如说,他觉得那句台词联合上下语境放在这里,本来就很奇怪,尬尬的。
  秦方飞叹气:休息十分钟吧。
  楼连一愣,连忙摇头:我、我还可以
  秦方飞拿剑的手抬了抬,说:休息,补妆。
  楼连看了那把剑一眼,感觉大概是挺重的,而为了追求连贯,他每ng一次,秦方飞就得重新挥一次剑,现在额前都是汗于是他更愧疚了。
  秦方飞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楼连也脚下发飘地回到化妆棚。
  宋导还在旁边抓狂:到底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休息这种事不是应该我来说吗!
  副导演爱抚狗肩:算了,给影帝一个面子。
  宋导:急死了。
  郎寰也急,然而等妆补完,她刚想上前去指导自家崽子时,就看到有人抢了先。
  待看清是谁后,她放心回到原位。
  楼连抬起头,意外地发现是秦方飞,他接过对方递来的热水,很是难过:对不起秦先生,我太没用了。
  秦方飞搬了椅子坐在他面前:你对妖怪怎么看?
  楼连心里一咯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秦方飞问的不是楼连,是炎月。
  他斟酌着词句:没有父母亲人,也不会育有同为妖族的后代,独来独往;生来就有独特的天赋,但没有保护它们的能力;土生土长,容易被忽悠,常常沦陷为人类的玩物?
  在元月世界观中,妖族只是另一种生命存在形式,没有任何玄幻色彩。
  但是每种妖怪都有自己的天赋这个很好理解,就像涉江情绪激动时会掉桃花瓣,而炎月的耳朵、尾巴、肉垫都保留着,它们保障了他远大于人类的行动速度。
  秦方飞点头:但你是幸运的,你的童年有赫连伽玥的参与,所以从来没有过种族有别的想法直到来到人间,来到赫连家,拜入赫连浮罗门下。
  楼连不明所以地点头,有一些零星的念头闪过脑海,但是串不成一条线。
  秦方飞继续诱导:我是第一个承认你是家人的人,也是你这一生唯一一个,其实你心中是高兴的,因为比起心高气傲、不喜人族的涉江阿姐,你更想拥有一个人类的哥哥,会像伽玥爷爷那么疼你,对不对?
  随着身前人温柔的嗓音,一股酸楚莫名来势汹汹袭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楼连感觉自己仿佛真成了那只无处哭嚎的猫咪。
  他嗓音艰涩道:对。
  可我偏偏是喜欢玩弄别人的混蛋,秦方飞说,我吃喝玩乐,不务正业,风流多情,还曾经欺负于你。这些话由我说出来,你感觉自己的感情被
  你不是!话音未尽,楼连已经愤怒地打断了,你不是混蛋!
  秦方飞愣了会儿,才哭笑不得地说:对,我不是。可是楼连,你有因为太过害怕失去一段深刻的感情或者遭到玩弄,干脆选择放弃过吗?什么感情都可以,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
  捧着纸杯的手猛然绞紧,热水受到挤压,顷刻间溢出来。
  楼连?
  楼连!!
  楼连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了秦方飞焦急的神情,好看的眉宇紧紧蹙着,神色竟是罕见的慌张。
  你为什么要皱眉?你不开心吗?
  他伸出手,想去揉揉那个川字。
  秦方飞却趁机迅速把瘪了的被子抽走,捉住那只伸出的爪子,一扯,将人拥入了怀中。
  没事了,他一下一下抚着楼连的背,抱得很紧,原来你也我知道,我知道的,没事了。
  对不起。
  先生楼连呆了会儿,目光渐渐清明起来,放松了身体。
  他蹭了蹭秦方飞的脖子,说:我大概会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g病友+1
  猫猫:咪?
  炎月:你们好夸张哦。
  元朔:小猫咪我们走,跟他们呆久了容易得深井冰。
  写的不是很满意,白天应该会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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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薄月之色(3)
  秦老师,谢谢你。叫人窒息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楼连这会儿已经清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特地过来指导,我真是无以为报。
  不等对方说话,他先抹脸,做贼样,迅速把难受得要命的美瞳拿掉,再把溢出的眼泪水都擦了,嘻笑道,啊,以身相许要不要啊。
  秦方飞下意识将手放在小孩脑袋上,像撸猫那样揉了几下。
  手感不错,又软又滑。
  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秦方飞竟也用轻松的口吻回答:你太小了,不要。不用报,少ng几次就帮我大忙了。
  哈?没有雄性能忍受此等羞辱,楼连也不,他顿时岔岔道:不小!
  秦方飞:我说的是年岁。
  楼连:年岁也不!哪里都不!
  秦方飞干脆提着小孩后颈把人揪出来:吵。
  楼连:
  你完了,你今晚休要睡觉,我不但吵,我还要坐枕头上大声喵。
  如果我次过了
  秦方飞刚想松开,就听到怀里的小孩幽幽道:如果我次过了,我能向你要个奖励吗?
  秦方飞眼中的笑意减了减:可以,你说。
  楼连想了想:还是做到了再说吧。
  这么久了,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进门的郎寰见里面的情状呆了呆,然后飞速冲过去,把楼连拉到边,你们在干嘛呢!
  楼连踉跄了几步,感到很别扭,谁让大佬气场的郎姐比他还要高上点呢。他好不容易站稳了,才赶紧解释道:在讲戏呢。
  郎寰注意到了别的:你衣摆怎么湿了!
  衣摆?楼连低头看,确实是湿了,之前那水溢出来的。
  由于先前杯子是放在膝上的缘故,衣摆湿掉的位置很微妙,更微妙的是,那杯水不是白开水,是胖大海,橙黄色的。
  郎寰: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们讲戏时滔滔不绝的口水。
  楼连:是茶水翻掉了。
  秦方飞指了指旁:我的杯子。
  看到那只死无全尸的杯子,郎寰才勉强接受了这个回答,仔细补救着戏服,嘟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三秒钟后。
  郎寰指着杯子:谁的杯子?谁的?!
  楼连装聋。
  他觉得郎寰有点莫名其妙,次性杯子分个p谁的。
  秦方飞则看了眼手机,宋导在夺命召唤:走吧。
  说着,就往外走。
  楼连像条小尾巴样跟了出去。
  不会儿,器材到位,演员就位,重新喊a。
  来,赫连炎月,叫哥哥,元朔哥哥。
  可是
  楼连看着面前的青年,本是面露迷茫,似是觉得逻辑不对,但也找不出漏洞,无可反驳。然而听到这句话后,瞳孔猛地缩,睫毛轻颤。
  猫妖绿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思议,而后变作复杂的无奈。夜色中,他的眼睛就像川间碧阔的湖,枯石凡尘都溶在里头,中间却有竖瞳作的裂痕,映着淡光,那是天月劈下的色泽。
  月光薄薄层,似水。
  不多久,最终,他扬起下巴,带着猫族特有的謇傲:总之我不喜欢你,我不叫。
  镜头快速拉近,忠实记录下炎月此时的神情。
  过!宋导很惊喜,很满意,非常满意。
  副导演重点完全错了地点评:震撼啊这什么牌子的美瞳,做得真精致,都不用后期再加什么了。
  是啊。
  宋导连起来看了遍镜头,完事后抬起脑袋,刚想夸夸进步巨大的小朋友,就看到小朋友已经不见了。
  不如说,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人呢?他走上前,问旁的郎寰。
  郎寰翻白眼,然后答非所问道:你女儿几岁了?
  因为秦方飞的缘故,两人在公事上打过很久的交道了,私交也不错,不过宋导还是头雾水:我女儿?大的十七、小的十二啊,你问这个干啥?
  郎寰:这么大了?
  是啊,婚结得早。宋导今年正是男人四十枝花的年纪,哪怕是莫名其妙说起女儿们的,话语间也透出了浓浓的自豪。
  郎寰点了根女士烟,终于切入了正题:那你看,我家老二看老大的样子,跟你家老二看老大的样子样吗?跟你女儿看你呢?
  宋导:
  宋导:你说的老大老二,是刚刚在这的两位?
  郎寰语气沧桑:是啊。
  宋导终于开始明白了,也无语到了极点:我觉得你想多了,小楼就是追星而已。
  郎寰拍拍好友的肩,想起老二看到老大就挪不动步子的样子,再联想起自家老大曾点赞那条可爱,想日的评论,慢慢、慢慢地吐出了口烟。
  她说:但愿吧。
  应该不可能吧,差了足足十几岁呢。
  另边,她的老大和老二正在角落里说话。
  楼连是被拉走的,宋导刚喊完过,秦方飞就拉着他走了,到没有摄像头对着的地方缓口气。
  等楼连的目光终于清明起来,秦方飞开了口,用的肯定的语气:你是第次拍戏。
  楼连吓了跳:不是,我之前
  秦方飞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楼连,目光沉沉压来。
  我楼连呼吸窒,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本就不是善于说谎的人,尤其是在秦方飞面前,别人的记忆就是别人的记忆,看得再多也不会变成他自己的,无法感同身受。这样的拍戏体验,楼连确实是头遭。
  再否认是无意义的,因为秦方飞既然说了,就代表他有百分的把握。
  于是楼连低下了头,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见楼连久久不说话,秦方飞的声音软了下来:或者说,是以前没有这么认真地入戏过?
  楼连眼珠子转,顺着话上的台阶就滚下来了:对以前都是为了演完就算数,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过,没有人带着,也没有宋导那么严格的导演。
  秦方飞点点头,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对楼连道:能入戏当然是好事,但心中时刻要有根弦,不要迷失了。
  弦?楼连略有迷茫地看着秦方飞。
  秦方飞啧了声,楼连甚至能从他的表情上读出菜鸟真麻烦的情绪,半晌,他说道:你是为什么想当演员?
  因为橘花把我安排楼连咽了口唾沫:为命运的相遇。
  秦方飞:
  楼连挠耳朵,讪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喜欢个演员,所以想跟他样,你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秦方飞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语气却有些古怪,很多人都是这个答案,说到底,还是向往之情。但你说的那个演员
  楼连眨了眨眼睛,笑得非常无辜。
  这涉及到隐私问题,秦方飞也不便多问,只是意味深长地收回目光:你是新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多问郎寰。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忘了你方才说的理由,时刻记得它。
  看着楼连眼睛溜圆的样子,秦方飞忍不住伸出手,把前者头上根被风吹起的呆毛撸平了:共情是很辛苦的,所以在学会轻易抽身前,你要在这里
  他指着心口:设置个道标。
  秦方飞道:你直都在屋顶,不累么?
  楼连道:我要保护你。
  秦方飞道:现在没有危险,今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下来陪我喝杯吧。
  良久,楼连问:这是命令?
  秦方飞抱着酒坛飞上屋檐,舒舒服服躺下,也罢,山不挪窝,我自就山,来!
  楼连看着被塞到怀里的大碗,抿了抿唇,又看身边之人眼,最终还是饮而尽了。
  咳咳他呛咳出声,血色飞快浮上两颊。
  秦方飞愣:你不能喝?
  不咳咳,是这酒,太烈了看着酒碗中还剩的半口,楼连抹嘴唇,干脆又将其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