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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玄幻 > 纯阳剑尊 > 纯阳剑尊 第431节
  这一下不但仙后面容呆滞,连凌冲也大觉意外,就见东海龙君凌空飞来,哈哈一笑,说道:“娘娘,真是对不住!临出门时,龙神母怕我人单势孤,受了欺侮,特将一道法力封禁,给我防身,谁知受了仙帝一击感应,自动出手御敌,大罪!大罪!”
  仙后身在图外,嘴唇嗫嚅了几下,已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东海龙君向凌冲递个眼色,凌冲再机灵无有,大喝一声,叫道:“众道友随我破开此图!”
  身化刀光,逆空直上!他已算定了那一线生机的所在,刀意直指,直扑五岳镇魔图阵势破绽所在!这一次仙后再无后手,反应也已不及,只能眼睁睁瞧着凌冲冲天而起!
  东海龙君亦是大喝一声,叫道:“还不破阵,更待何时!”现了元身,化为一条苍龙,排云布雨而上。又有一声龙吼,一条黑龙腾云而起,叫道:“应啸,先饶你狗命!”亦是前来帮手。
  又有元晦与迦楼罗两个驾驭佛光神光而来,众老祖为了逃出生天,尽出全力,五位归一老祖法力汇聚一处,只听一声霹雳巨响,犹如撑天柱倒、天地崩塌,五岳真形之意次第消散,锦绣山河图中亦是元气暴走,乱成一片!
  锦绣山河图之外,仙后猛喝一声:“不好!”就见一卷图画之中,本是真气氤氲,忽听一声雷响,竟是整个断裂开来,先有一道刀光一扭,已然不见。又有两条神龙骈列而出,又有一团佛光,一道神光,接连冲出。
  至宝被毁,更失了仙帝布置的后手,不知要用多少苦功方能祭炼还原,仙后痛惜的简直无以复加,只得将惨图一抖,放出死神君、郑闻等人,连带杨逊与浩光两个也交了好运,未出甚么力气,有惊无险的脱困出来。
  东海龙君摇身一变,重又化为人形,摇头叹道:“娘娘母仪天下,金口玉言,所言皆有大道感应,既然杀不了凌冲,这不就应了誓言,损毁了此图?可怜一件至宝,沦落至斯!”
  仙后脸色煞白,吃东海龙君一通抢白,却不言语,只那眼去望天妃。天妃会意,叹道:“也唯有如此了!”对远处的慕容长生使个眼色,慕容长生面露绝望之意,蓦地擎出背后石剑,竟是全力催动起来!
  那石剑是仙帝得自混沌海中的一件异宝,虽威能无穷,但天生妨主,遭了仙帝嫌弃,赐给天妃。天妃转手赠给了慕容长生,亦未存了甚么良善心思,先前早已对慕容长生下了严令,令其务必全力施展,只求诛杀凌冲。
  可怜慕容长生也算一方豪强,一入仙阙,便身不由己,根本违抗不得,更不知这一剑发出,自家可还有小命在?只能咬牙切齿,拼命灌注真气入那石剑。
  凌冲一见,喝道:“慕容长生!你就甘当仙阙的走狗,连命都不要么?”慕容长生叫道:“已为帝臣,身不由己!”此时已将八成真气灌入石剑之中,慕容长生也留个心眼,不曾灌注十分。
  眼见石剑剑身之上先天剑纹次第亮起,大喝一声,望着凌冲一剑挥落!就见一道青盈盈的剑光跳跃虚空,凌空斩来!凌冲在石剑之下吃过大亏,急忙遁走闪避。
  哪知那剑光竟是认定了凌冲,若不斩中,绝不轻回!仙后将两半锦绣山河图收起,冷笑道:“这一剑龙神母可再没甚么法力给你傍身了罢!”将手一摆,其余三位神君又自围拢起来,已然战至此处,若不斩杀匪首,如何回仙阙交代?
  东海龙君眼光落在那石剑之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说道:“好宝贝!若非妨主,不在先天至宝之下!”还望了慕容长生一眼,把慕容长生看的面色惨白。
  石剑剑芒太过犀利,所过之处切瓜砍菜一般,将虚空搅成一团。凌冲几次拼命挪移虚空,也险些被斩中,还是靠了建木灵根,才得免于难。薛子觉瞧得又惊又妒,想道:“这凌冲果是好运道!那建木分枝大出我所得甚多,却只能用来逃命,若是我能到手,大道有望!”
  仙后与天妃见凌冲遁光灵动,竟在剑芒之下不死,点头道:“这小贼的虚空神通倒是不错!”天妃笑道:“姐姐有所不知,这厮不知怎的,得了空桑上人青眼,传授了虚空神通,才会这般滑溜。”
  仙后冷哼道:“空桑上人大劫在即,也没几天活头!”又往仙阙方向频频回顾,忧道:“也不知陛下那里如何了!”天妃也叹了口气,道:“陛下洪福齐天,定会化险为夷,只要杀了小贼,我等便立刻返回!”
  仙后喝道:“三神君去围杀凌冲!”三神君面面相觑,凌冲被剑芒追得如此狼狈,三人谁敢贸然上前,万一被剑芒擦中,岂不冤枉?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凌冲身上,只看他被剑芒追杀,场中竟是陷入了一种莫名诡异的宁静之中。
  凌冲连转几转,始终无法摆脱剑芒罩定,大喝一声,合身往仙后扑来,叫道:“同赴黄泉罢!”按理被石剑锁定之人,绝无可能躲过一剑,但凌冲有建木帮手,还犹有余力祸水东引。
  仙后面色大变,想要脱离,又恐失了颜面,叫道:“还不护驾!”三神君只好硬着头皮飞来,凌冲身后有剑芒照影,蓦地一闪,竟来至薛子觉面前,薛子觉面色大变,大袖一拂,碧绿真气沸腾,半路遮挡。
  凌冲有心借石剑剑芒斩了薛子觉,却非其时,身形再闪,已在左神君与应啸面前接连掠过,搞得二人狂吼连连,出尽绝招,只求不被剑芒上身。
  凌冲再一转之间,已遁上天船,与仙后打了个照面。那厮咧嘴一笑,竟是双臂一张,往仙后扑来。仙后终于坐定不住,身形暴退,闪身之间,已在船尾。
  凌冲不依不饶,又从天妃身前掠过,继续追逐仙后。天妃大怒,忖道:“这厮瞧不起人!”仙后见凌冲衔尾追来,身形再晃,又到了船头。如此二人如穿花蝴蝶一般,竟是在天船之上捉起了迷藏。
  众人只瞧得眼花缭乱,凌冲的虚空神通纵然转折如意,仙后竟也不差,一身遁法亦是来去无影,双方展露的尽是玄门最上乘的虚空遁法。
  但那剑芒始终如跗骨之蛆,只在凌冲后心弄影,不过天船太小,凌冲腾挪几下,已然被剑芒追近。仙后一声尖叫,终于受不住剑芒杀机,抢先跳下天船,狂飞而去。
  凌冲暗喜,被无上剑意逼着逃命,总是不大好受。仙后也是狡诈,只往东海龙君等四人飞去,学凌冲一般,嫁祸盟友。东海龙君等人破口大骂,作鸟兽散去,仙后只求有人为她挡剑,左冲右突之间,还有余力出手擒拿元晦等人。
  但瞧了又瞧,元晦与两条天龙俱不好惹,居然将主意打到了迦楼罗身上。仙后探手抓出,迦楼罗骂道:“贱妇!”双翅如刀削去,又有神光奔腾,只要阻的仙后一阻,剑芒便能一起贯穿凌冲与仙后两个,真是再合心意没有!
  仙后俏脸罩霜,突然祭起残破的锦绣山河图,将迦楼罗收入其中,这也提醒了仙后,也自闪身遁入山河图中。凌冲笑道:“早拿此宝出来多好!”一头扎入,紧接着那剑芒也一闪而入!
  众人抻长了脖子去瞧,只听无数轰击巨响传自图中,五岳虚影时而现身图上,时而又被一道剑芒拦腰斩断。仙后怒啸之声不绝,还夹杂着凌冲嚣张至极的大笑。过得良久,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无量元气四面爆发,犹如山洪倾泻,本就残破的锦绣山河图终于四分五裂开来!
  锦绣山河图四散裂开,两道身影狼狈之极的飞将出来,仙后本就披散了头发,更是凤袍散乱,鬓角见汗,一副狼狈模样。凌冲却是嘿嘿直笑,终于借锦绣图之力,将剑芒化去,同时也毁去了这一卷宝贝,当真是一举两得!
  迦楼罗恨仙后方才暗算,故意叫道:“兀那凌冲!你对仙后做了甚么?搞得如此狼狈,莫不是给仙帝戴了绿帽子!”一句话气的仙后险些晕死过去,咬着牙道:“贼鸟无礼!”一道神通打来。
  第1638章 薛子觉死(求月票)
  迦楼罗叫道:“老子可不是凌冲的贼鸟!”扑棱双翅躲避。左神君见闹得太不成话,抢先一步杀来,喝道:“贼鸟纳命来!”太虚幻灭宝镜凌空照去,迦楼罗暗骂晦气,叫道:“你们都欺负老子怎的!”
  凌冲钻入锦绣山河图中,不知怎的七转八转之间,引动了石剑剑芒爆发,就便劈碎了那宝图,令仙后娘娘赔了夫人又折兵,尤其宝图与心神相连,更是难受。
  慕容长生已无余力再发一剑,悄悄上了天船,躲在天妃身后。天妃笑道:“你做的不错!可惜那一剑若是连仙后都……”言下之意令慕容长生心惊胆战,不敢接口。
  仙后仗以成道的锦绣图被破去,又受了奇耻大辱,浑然没了雍容之气,变得气急败坏,叫道:“给本宫杀了这群贼子!”敖震一声震天怒吼,叫道:“不必耍威风!今日必灭仙督司!”化为黑龙元身,依旧追杀应啸不放!
  战场之中,唯有杨逊浩光两个最是尴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想一走了之。方才迦楼罗一顿痛骂,骂的仙后面上变色,令烈火金光剑十分艳羡,想道:“老祖怎的也是飞剑法宝,若能骂的仙后跳脚,岂非大有颜面?可惜跟了个囊踹的掌教,首鼠两端,一口污言秽语没得地方施展,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烈火金光剑自怨自艾之间,双方又已杀成一团。左神君最是狡诈,喝道:“杨掌教!若你少阳派肯弃暗投明,助仙阙剿杀反贼,事成之后,仙后必定重重有赏!”
  杨逊闻言,犹疑不定。凌冲阴神阴阴说道:“杨道友,少阳派与天星界气运相连,若你临阵倒戈,必有奇祸临身,慎之慎之!”杨逊当真是举棋不定,蓦地大喝一声,叫道:“杨某两不相帮,得罪了!告辞!”竟是拉了浩光两个一头扎回天星界去了。
  杨逊两个一走,左神君暗松一口气,就怕杨逊脑子不清楚,真当自家是天星界之人,己方并无伤亡,仙后也已下场,还有七八分胜算!敖震已是杀得疯了,只顾招招去取应啸的性命,顾不得其他。
  应啸破口大骂,却又奈何不得。敖震堕劫数千年,一旦形神归一,龙神母心疼儿子,这些时日不惜耗费龙祖界本源,为他巩固境界,一旦再次出世,赫然已是归一境中顶尖的一拨高手。
  应啸只有寒魄珠在手,能稍稍抵御敖雷攻势,但玄冥一脉最强的寒冰道法,在天生能驾驭寒气的黑龙面前根本无足轻重,再一交战,已被敖雷逼得满场乱逃,若非顾忌颜面,早就大声求助了。
  仙后没了锦绣山河图,另取了一件法宝,却是一副弓箭,拈箭张弓,一箭射出!那箭头箭身是用修炼千年的异兽骨骼打磨而成,长弓弓弦则以异兽之筋绞成,轻轻一震,便有嗡嗡鸣动之声,端的是一件至宝。
  仙后恨透了凌冲,这一箭先射那厮。凌冲阴神叫道:“不愧是九天仙阙,搜刮天下至宝,佩服!”只要不是石剑剑芒袭来,就算再加两副弓箭,也自怡然无惧。身形一扭,借魔刀遁入虚空,躲开了这一箭。
  仙后已是怒发欲狂,素手连挥,箭芒如彗星曳尾,寒光照彻虚空,接连七八箭射出,已是娇喘连连,颇耗法力。那神箭威力极大,所过之处震慑虚空,凌冲遁空之法也不能长久,只得以刀法硬接,好在天魔刀法亦有独到之处,或挑或荡之下,将箭光都磕飞出去,但也震得凌冲元神发麻。
  仙后连运神通,也觉真气不济,不由得缓了缓真气,凌冲趁机一扑之间,已上了天船,竟是直奔慕容长生杀来!慕容长生吓了一跳,叫道:“娘娘救我!”
  天妃就在近前,娇叱一声,喝道:“贼子看剑!”玉剑一震,千万道剑光如万花筒般爆发出来,罩向凌冲!凌冲阴神大喝一声:“滚!”头顶升起阴阳之气,黑白二色之光卷动,一个照面已将七八成剑光收走。
  阴阳之气显威,一气炼化这许多剑光,果然唬的天妃一跳,叫道:“甚么法宝!”凌冲身随刀走,刀光如水银泻地,充斥天船之上,慕容长生感应到凌冲的凛冽杀意,叫道:“莫要杀我!石剑给你!”竟是将石剑抛向凌冲!
  慕容长生只以为凌冲是为抢夺石剑而来,此剑太过不详,自从到手,全无好事,倒不如给了凌冲保命。石剑飞起半空,天妃叫道:“该死的东西!”飞身去抢,同时玉剑脱手而出,只为阻拦凌冲片刻。
  谁知凌冲声势猛恶,却对石剑不屑一顾,径直冲向慕容长生。慕容长生亡魂皆冒,体内真气人去楼空,根本反抗不得,立刻反身跳船逃生。
  凌冲立意便是先杀慕容长生,厉声喝道:“慕容长生!你不是与太玄有杀子之仇?怎的只顾逃命,不敢为你儿子报仇了不成!”慕容长生哪敢应声,只顾逃命。
  仙后缓过一口真气,立刻飞身来救,慕容长生毕竟是仙督司之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依旧拈箭张弓而射。慕容长生心胆皆寒,只求远离身后的煞星,无奈接连耗损真气,哪里逃得出凌冲之手?
  凌冲阴神喝道:“便是尔等这些小人,搅得诸天不安,今日送你归位!”雷声响动,幽影魔刀遁虚实、刀影波、无上锋三大神通同时发动,一片无形刀光滚过!
  慕容长生长声惨嘶,声音到了一半突然哑了,刀光如潮退去,好端端一位百剑门掌教,竟连一点灰烬也未剩下,就此陨落!若是凌冲心狠一些,再补一道,足可令慕容长生形神俱灭,但后心飞箭已到,刀光一挑,与飞箭硬拼一记。
  虚空波纹震荡,一队黑白无常跃出,又有九幽祖师滕锟走来,命招魂幡一抖,将慕容长生魂魄收上幡去,对仙后与凌冲一礼,扬长而去。
  仙后欲开口令阴差留下慕容长生魂魄,想了想又自闭嘴。慕容长生一死,仙阙一方士气大损,天妃倒是如愿以偿,重掌石剑,却不愿自家催动,就拎在手中。
  凌冲避过飞箭,身形一绕,扑向薛子觉。仙后恨得咬牙切齿,随后赶来。东海龙君最是精于算计,暗中传音凌冲:“可有必胜之策?”凌冲回道:“缠住仙后,我杀薛子觉!”
  东海龙君不知凌冲为何定要杀薛子觉,但还是依言出手,闪身之间已将仙后截住,笑眯眯道:“龙祖界敖通,领教仙后高招!”仙后顿住身形,冷冷说道:“你敢对本宫不敬?”
  东海龙君笑道:“娘娘此言差矣,我龙祖界有龙神母坐镇,听调不听宣,就算是仙帝,也只能好言相商,我又非仙后臣子,何来不敬之说?”
  仙后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敢对本宫不敬,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东海龙君也冷笑道:“那便请仙后出手,先打杀了龙神母,我龙祖界自然予取予求!”噎得仙后三尸神暴跳,立刻张弓射来!
  东海龙君祭起四色奇光抵御,仙后一经动手,大吃一惊,这条老龙深藏不露,居然道法精奇,长于变化,更有坚固龙躯,根本不畏飞箭来攻,着实难缠。
  凌冲气势汹汹杀来,薛子觉叫道:“你果然忍不住对我动手!就算我死,也会将你的阴私公示天下!”凌冲真如混世大魔王一般,狞笑道:“你没这个机会了!”全力抢攻。
  杨逊两个一走,无人牵制三座八阵雷图,仙督司修士立刻催动阵法,释放雷光。惹恼了迦楼罗,神翼一震,顷刻间已至雷图近侧,喙爪齐下,不拘好坏,已将一座雷图抓的粉碎!
  左神君叫道:“妖孽休要逞凶!”无量金符之风吹去,又有郑闻驾驭无形剑诀,一剑斩去。迦楼罗凶性勃发,以神光护身,拼着硬接了郑闻一剑,又自破去一座雷图。
  左神君将太虚幻灭宝镜一转,就要钉住迦楼罗元神,趁机斩了那厮,只听元晦低诵一声佛号,将手一扬,大片佛光飞来,拦住了镜光。左神君骂道:“该死的秃驴!”
  元晦摇了摇头,头顶佛光一开,现出一位受戒的僧人,将手一指,便是无量七色魔光飞腾。左神君吓了一跳,叫道:“你敢豢养魔道妖人!”
  元晦道:“盖冲霄已入佛门,便是佛门弟子,左神君不要认错!”天妃见闹得不像样,将石剑负在背后,祭起玉剑杀来。天妃剑术凌厉,元晦也不敢等闲视之,佛光之中又生出一柄戒刀,敌住天妃的玉剑。
  天妃也气的破口大骂,佛门神通十分难缠,只要不是一招破之,便会源源不绝,无有穷尽,元晦身为大金刚王佛得意弟子,几乎精通金刚王佛所传万种神通,难斗到了极点。
  仙后与天妃修为最高,分别被东海龙君与元晦和尚拦住,腾不出手,左神君与郑闻联手,将迦楼罗打的翎羽翻飞,尖叫连连,两只翅膀几乎都被薅秃了。应啸则被敖震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龙祖界两位高手加入,果然是左右胜负的杀手锏。
  凌冲没了顾忌,神通齐出,无论薛子觉用甚么巨木阵、碧绿真气或是碧芒针,尽是见招拆招,招招破去,将薛子觉杀得汗流浃背,心寒不已,蓦地叫道:“郑闻救我!”
  郑闻闻言,立刻调转剑光飞来,毕竟二人师出同门,不可不救。迦楼罗心下暗喜,凌冲要杀薛子觉,只要令他算盘落空,便是无上之喜,还故意将攻势缓了一缓,对左神君道:“你不去搭救那厮?”
  左神君骂道:“我把你个扁毛畜生!用言语惑我,本神君岂会上当!”反而加紧攻势,气的迦楼罗大骂不已。郑闻出手,无形剑光遍袭凌冲周身要害,果是剑术大家,出招便自不凡。
  可惜凌冲已然杀出了火气,只想打死薛子觉,夺取建木分枝,大喝一声,阳神浮现,手指生死符,演化黑白生死气,席卷而去,与无形剑光硬拼一记,总算将剑光挡住,但阳神也自受震不轻,连带洞虚真界也自震荡不已。
  郑闻骂道:“区区纯阳,也来送死!”也惊异于凌冲双神证道之玄妙。薛子觉本拟郑闻前来,不但性命可保,还能反杀凌冲,心神不免一松,及至郑闻剑光被拦,方自一愣。
  凌冲哪管其他,下手歹毒之极,一记无上锋轰去,先是洞穿了薛子觉肉躯元神眉心,接着便是刀影波一震,将他肉躯震成了十七八块!肉躯已亡,元神浮现,薛子觉满面怨毒之色,手指凌冲便要大叫!
  凌冲喝道:“怪只怪大道之争,无有容情,对不住了!”天魔诸界一起,不等薛子觉叫嚷,已将其元神收入其中!薛子觉堕入天魔诸界之中,便是生死不知,郑闻已然目眦欲裂,叫道:“竖子敢尔!”无形剑光炸裂,一剑一剑尽数落在凌冲阴神之上!
  薛子觉毕竟是归一之辈,且是最为顶尖的归一之辈,不然也无有雄心图谋合道境界,凌冲诛杀薛子觉,看似容易,实则奇招尽出,用尽一切手段,阴神之中噬魂真气运转时断时续,还要分神镇压落在诸天魔境之中的薛子觉元神,哪有余力去抵挡无形剑光?
  霎时之间,凌冲阴神已中了无数剑光,连带诸天魔境也受创不浅。好在无形剑光长于变化,机锋不锐,尚无所惧,若是换成先天庚金剑诀,凌冲也要饮恨当场!
  拼着生受许多剑光,凌冲阴神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将手一指,幽影魔刀化为一圈刀光,护住自家。阳神早已飞入诸天魔境之中,炼化薛子觉元神去了。
  郑闻自剑光中现身,叫道:“放了薛子觉,饶你不死!”凌冲冷笑一声,建木灵根一动,身影已然无踪。郑闻瞧得一愣,叫道:“这是甚么遁法!”
  七玄剑派是仙后一手打造,费了千年苦功,也只培养出薛子觉与郑闻两位归一,实是宝爱异常,见薛子觉遭难,立刻飞身来救。
  第1639章 阳神归一!(感谢慕林千然的打赏)
  仙后这一次终于瞧清凌冲的遁法,只觉诡异非常,竟是视虚空如无物,穿梭如意。仙后张弓而射,元晦虽不知凌冲为何非要杀薛子觉,依旧飞身前来,以戒刀将箭光拦住。
  郑闻御剑急追,但凌冲已不惜暴露建木分枝之力,左右挪移,无形剑光再妙,斩不中敌人又有何用?空自在凌冲身后吃灰罢了,郑闻始终不舍追杀,也是存了令凌冲无暇炼化薛子觉元神的心思,只要元神尚存,便有一线生机。
  薛子觉元神被收入诸天魔境之中,立有无穷魔念袭扰而来,同时目迷五色、耳迷五声,六识七感尽被魔念幻境封闭。薛子觉亦是道行高深之士,对付这等魔染之事,唯有抱元守一,燃明灵台,方不至被外魔所侵。
  诸天魔境以噬魂幡为主体,开辟虚空,经过凌冲多年祭炼,已然通灵之极,厉害到了极点。内中天地当真是放之如须弥,敛之如芥子,大小如意,薛子觉一道元神自封灵识,唯有碧绿真气裹在身外,抵抗外魔入侵,就在诸天魔境之中随波逐流。
  凌冲阴神恰恰最怕薛子觉这等滚刀肉,心神无一丝破绽,噬魂魔念不能侵入。不过凌冲也有法子对付,阴神左转右转,又与元晦会合,将身一纵,竟是跃入元晦脑后佛光之中,叫道:“大师护我一护!”
  元晦想要破口大骂,碍于佛门戒律,只得苦笑道:“凌掌教倒是会寻地方!”仙后与郑闻先后杀来,箭光与无形剑诀发动,令元晦大感吃力,仙后叫道:“交出凌冲那厮!”
  天妃见薛子觉身死,暗暗欢喜,七玄剑派每折损一人,仙后便要大痛特痛,欢喜还来不及,岂会前去相助?玉剑施展的更加凌厉,颇有与东海龙君同归于尽之气。
  东海龙君还怕天妃抽身去救薛子觉,立刻放心,也猜出天妃之意,故意将四色奇光激发的绚烂之极,二人斗得有声有色。天妃见这厮如此上道儿,也有几分欢喜,说道:“你这厮倒也机灵,不如随我入仙阙,本宫向陛下求肯,封你官职罢!”
  东海龙君笑道:“不去!若是去了仙阙,岂不要执掌那要命的石剑?”天妃俏脸一寒,喝道:“不识抬举!”剑光乍起,如银瓶崩裂,水银泻地,施展出一套绵密无双的剑术来。
  元晦被郑闻与仙后夹攻,也觉吃力,叫道:“迦楼罗来!”迦楼罗暗骂一声,叫道:“我抽不出手!”双翅一张,去扇左神君。左神君骂道:“该死的畜生!”使动太玄幻灭宝镜接架。
  凌冲阴神遁入诸天魔境之中,二话不说,运起幽影魔刀便砍!这下薛子觉不能再自封灵识,只好运用神通相抗,叫道:“凌冲!你要杀我,不过为了建木枝杈而已,我情愿舍给你,放我性命如何?”
  凌冲阴神不答,只将刀光运使的更为激烈。薛子觉又叫道:“只消饶我性命,薛某立时远走高飞,绝不泄露建木之事,还可立下道誓,如有违背,叫我身死道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