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你干什么！”
杨宁的脸骤然青白，舞蹈室里还有其他伴舞，来自四面八方诧异疑惑的目光，让杨宁如芒在刺，恼羞成怒，作势还手。
可是傅宁却率先一步，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紧握的力道，疼得她一阵钻心，“傅宁，你发什么疯！凭什么打我！”
“私人恩怨，麻烦大家都离开一下。”
傅宁死死的盯着杨宁，压下怒火，冰冷的目光巡过众人。
“这，你一个外来人，好端端的打人，还让我们走？”
“就是就是，太野蛮了吧。”
“杨宁，要不要报警啊？”
“你自己选择，要么让他们出去，要么……”傅宁冷睨一眼，嗓音冷沉的像是冰窖里沉浸的一般，“后果自负。”
杨宁的心里一颤，咬紧下唇，僵硬喊道：“出去，都出去！”
这一下，虽然众人有心解围，但是瞧着两人之间的态度也不好多言，纷纷四散离开。
直到没人。
“傅宁，你有完没完，上次的事情我只是实话实说，芸真做的事情，与我无关！”杨宁语气满是心虚，以为傅宁是察觉了上次的事情有她参与。
而傅宁，只是冷嗤一声，随即甩开了她的胳膊，用力之大，差点把她给甩跌在地上。
“你倒是提醒我了？不过那是我们的私人事情，我们下次算，现在，我们算的是袁妈妈这笔账！”
袁妈妈？
听到这话，杨宁的脸倏而苍白，仰头对上了傅宁那双冷冽的眸子，心惊一阵，“我妈的什么事，傅宁，你管的也太宽了，那是我妈！”
“是你把袁妈妈送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傅宁寒着脸看来，敏锐的捕捉到了杨宁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眼底的冰霜更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宁下意识移开目光，咬牙道：“我给了我妈最好的治疗，这不用你管！她是我妈！”
“杨宁。”
傅宁怒了，一把揪住了杨宁的衣领，周身寒意大盛，甚至隐隐又浮现在精神病院那时失控的情绪。
放火烧了，太便宜他们了！
“傅宁，你弄痛我了！你管我怎么照顾我妈，你是她女儿吗！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你抢我老公和儿子，现在连我妈都要抢了吗！”
“你什么都没有，所以就眼红别人的？”
“傅宁，我妈我想怎么照顾是我的事情，就算死了，披麻戴孝的也是我！不是你！”
“闭嘴！”
傅宁转而扣住了杨宁的脖子，五指收拢，双眸一片猩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道：“你枉为人女！”
袁妈妈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
想到了袁妈妈身上的褥疮，想到了她枯槁的脸，傅宁不自觉加深了手里的力道，看着杨宁面色涨红几乎要窒息的扭曲表情，想要让她体会一下，袁妈妈的痛苦！
而就在此时，“碰”的一声。
舞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撞开，一抹欣长的身影倒映在全面镜前。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风衣，面无表情，一眼看过来，哪怕是看到“凶案现场”眸色也无波澜。
倒是身后的女人惊声尖叫——
“林先生，傅宁要杀人！”
杀人？
傅宁敛眸，随即松了力道。
杨宁整个人如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狼狈的咳嗽，脖子上微微发红，有些触目惊心，看到林霁寒的那一刻，狼狈痛哭——
“霁寒，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