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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幻想 > 师叔在上 > 第343章 相府提亲
  北亦暖正疑惑徐明玉干嘛大老远的从南城区到北城区,难道就为看他去提亲?
  他看徐明玉大概超过了半分钟,众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顺着他看着的方向望了过去,一瞬间徐明玉忽然就变成了焦点。
  全身心都在北亦暖身上的徐明玉忽视那些好奇和看戏的眼神,现在的他只觉得自己要气炸了,他看不得北亦暖跟别人亲近一点,别人挨近北亦暖一点点他都要跟个醋缸似的炸了,现在北亦暖还要向别人提亲,然后娶别人,想想这个他就觉得一阵窒息。
  北亦暖收回视线,喉咙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总感觉对方那视线怪可怕的,难道这狗东西大老远的过来就是嫉妒他娶了京城才女?
  他一想,也不对啊,以前完全没听过徐明玉跟牧沈月有接触,难不成是这狗东西单恋?
  在他胡思乱想下,相府到了。
  相府门口早早安排人在外面迎接,北亦暖一到,那管家就走个过程问了声有什么事,等北亦暖回了话他又立马进去说要通报。
  他进去也就三秒的时间吧就出来了,这么点时间哪里够他通报的,估计是转了个弯又回来了,北亦暖吐槽这走过程也太敷衍了些。
  不管心里如何吐槽,他面上还是笑眯眯的。
  提亲就走那么个程序,北亦暖在门口应付之后,一进去整个人就开始兴致缺缺的,也不笑了。
  到了这刻,他忽然想反悔了。
  他走神中,他带来的管家替他应付上了牧相。
  牧阖眼神一直瞥向北亦暖,本来也不怎么满意的,现在就更不满意了,哪有来提亲的人一句话都不说的?
  牧沈月与丫鬟躲在屏风后面,面色铁青。
  “小姐,这北亦暖太气人了,竟这般看轻你,若是传出去,外面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相府呢!”她的丫鬟一瞥外面面无表情的就狠的扯碎了一方手帕。
  牧沈月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之前北亦暖是拿家世压着他家,硬要娶她,她不愿也不得不遵从父亲的意思嫁给北亦暖。
  可现在北亦暖不乐意了,她又生出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来。能被京城第一美男青睐,甚至不惜用手段娶她,她面上不悦,但内心还是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在提亲的前一晚她也想通了,北亦暖是花心了点,但以她的身份,她永远是他的正妻,他找再多的妾都越不过她去。
  比起下嫁,她觉得将军府这种地位的家族才与她门当户对,更何况北亦暖还是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他底下的那些弟弟妹妹都上不得台面,只要她嫁过去,将军府后院还不是她最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北亦暖相貌不俗,文采也不差,听说还武功高强,若不是他那诡谲多变的性格和狠辣的行事风格,他定是满京城大家闺秀的理想夫婿。
  在她沉默间,外面忽然嚷嚷了起来。
  “北亦暖你什么意思!”
  牧沈月探出头去,只见外面她爹忽然站起来朝走出门槛的北亦暖大喊。
  “岳父见谅了,小婿想起来还有事情未处理,等小婿处理完了,定上门告罪”
  北亦暖笑眯眯的不见慌张,张口就喊上了岳父,顺口无比,牧阖气的脸都绿了。
  提亲到一半,北亦暖就要走,连对贴都没有交换,可见牧阖有多生气。
  北亦暖心中藏事,至路过那茶楼起他便心神不宁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娶牧沈月了。
  很奇怪,但就是刚刚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喜欢牧沈月了。
  他说完,就匆匆走人,留下管家替他处理后续。
  他行事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管家已经习惯了,等他走后,管家就一直安抚牧阖,直让人把百抬聘礼抬进来,牧阖才消了气。
  牧沈月咬着下唇,唇缝间冒出零碎的字眼,手指陷进了手心肉里。
  她长这么大,从没人敢这么戏耍她,北亦暖是第一个。见面就敢调戏她,第二次见面就敢动手动脚,第三次见面就告诉她他要娶她。
  次次见面他都让她丢尽了脸面,她说服自己嫁给他已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但这厮竟敢如此戏弄她!竟敢在提亲这种重要日子弃她而走!
  出了相府的北亦暖先是骑马去了茶楼,她望二楼望去,什么人都没有。
  将马停在街道中间也没有人敢赶他,反而是看见他独自从相府出来都窃窃私语起来,都在猜测他的提亲是不是被拒了。
  从发呆中回神的北亦暖狠狠一甩马鞭,啪啪的破口声吓的众人立马禁声。
  “再让我听见你们议论本公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他阴恻恻的目光落下,众人慌忙逃离。
  回过神来的北亦暖有丝丝懊恼,不明白自己过来这边干什么。
  “真是疯了”
  他恼怒的一声低语,下一秒就骑马纵奔街头,不管街道上的人如何惊慌尖叫他都不曾停下或者放慢速度,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出了城门,奔向了郊外。
  城门的守卫对他的脸印象深刻,看见他的马立马将排队进城的人喊开,让他出城。
  等他的身影消失,守城卫才抹了一把汗,心有余悸的对同伴道:“这北亦暖又出去了,还好这次没停下来为难咱们”
  他的同伴想起上次北亦暖出城门时刁难他们的事情也是后怕的点点头:“是啊,幸好他没停下来”
  梅雨季节的空气总是黏糊糊的,尤其是在野外。
  北亦暖出了城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湿了外衫,头发上也铺了一层雨雾。
  他骑着马找了颗巨树躲雨,不知不觉他竟离城很远,看样子要回去的话得天黑才到了。
  他靠着树干臭着脸色,马儿在他旁边旁低头嚼食嫩草。
  他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空落落的心还是虚的让他呼吸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觉得应该是缺了个答案,是什么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
  就因为不知道他才烦躁的要命,渴望用纵马来消除心中的空虚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