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把她带进办公室，刘雅丽穿着警服站在了许雯面前，小姑娘穿上警服倒是挺精神，许雯心里突然有点惆怅，小年轻真好。
她刚毕业那会儿都在干嘛，都在跟人跑业务，忙得昏天黑地。
每天画着精致的妆容，怎么显成熟怎么画。
最怕别人说她太年轻。
“周队，我去开会了。”刘雅丽踮着脚，显摆着。
周辞嗯了声，刘雅丽咄咄目光落在了许雯的身上。
那眼神就好像是嫌弃，许雯心想她跟周辞站在一起，是给周辞丢人了吗。
明明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许雯扭头看他，说：“你钥匙给我，我回去吧。”
周辞拿了份饭，自然地牵着她往办公室走，许雯忍不住道：“你们这的小姑娘都很年轻嘛。”
“你不也年轻？”周辞随口答了句，把饭盒摊开在茶几上。
许雯望着办公桌，脑子里想起来那天他粗鲁地在她身体里弛聘，想着想着就湿了。
他喊了她几声，都没回应，抬头见她盯着桌子发呆。
周辞踱步过去，贴住她的后背，从后面拥住她，灼灼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发什么愣？下午就在办公室里将就着休息，我尽快忙完，翘个班，跟你去见你哥。”
许雯掌心落在他环绕在腰间的手背上，看不见他的神情，温柔的嗓音还是勾得人心痒痒的。
“周辞，你还跟我离婚吗？”许雯问。
周辞拥着她，吻落在她的脸颊，低低道：“你不和我离婚，是想在意我的关系网，还是在意我？”
许雯的呼吸凌乱起来，百叶窗露出些丝光，她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看见，忍着心底的渴望，她胸口剧烈起伏：“别...外面有人...”
周辞手握住她的腰肢，薄唇顺着她的脸颊寻到她的唇，并不急于吻她，她羞答答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有人怎么了，我们还没离婚，你还是我老婆。”
老婆，她在心里喃喃着这个词。
她的心跳快得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这种感觉不大好，有点窒息了。
“我不想离婚。”许雯开口，两片唇似有若无地碰着他的，“周辞，我发现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讨厌，”
周辞突然咬住她的唇，她吃痛的哼了声，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头伸进去，缠绕住她的，吮吸着。
许雯心尖跳动剧烈，因深吻被逼出了的泪挂在眼角，楚楚可怜。
周辞弯腰，头抵住她的额头，柔声：“我怎么让你讨厌了？”
许雯思索着，哑口无言，她忽然想不到他的坏了。
心境不同，对待事物的态度也就不同。
“饿了。”许雯不想深究下去，有些话难以启齿，她试图转移话题。
周辞半笑不笑地捏了下她的腰：“有多令你讨厌，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都是先入为主的讨厌，我其实什么也没做。”
许雯眉头皱了皱：“什么也没做？强吻我？强上我？这些都不是事？”
周辞喉头一动：“许雯，我当时喝多了，强吻你那件事对你造成伤害，是我不对。”
许雯刚想说算了，都过去了。
就听到他说：“强上你这件事，我是不该在你清醒的时候违背你的意愿强迫你跟我做，当时年轻气盛，把持不住也正常，你脱了衣服在我面前乱动，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许雯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你抓强奸犯的时候会不会也觉得那些被强奸的人有罪？”
周辞被她不善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拉着她往沙发上做，递了双筷子过去。
许雯有气，根本不接。
周辞玩味地望着她的脸，嘴角似有若无地挂着笑：“那要不然你也强奸我？把我按在床上使劲摧残？”
许雯捶了下他的肩膀：“你神经病啊，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吧。”
周辞捏住她的手，打趣的声音分外性感：“是谁在家里屯了两箱小黄碟？”
许雯睨着他的眼睛，笑意遍布的眸子里藏着深情，她被盯得浑身发热，视线慌乱地落在餐盒上，仓促地接过筷子：“吃饭！”
*
吃了几口后，周辞放下筷子，看着她小口吃饭的样子，想起初见她时，他妈刚买了个榴莲，因为嫌弃味道不好，他捏着鼻子去开了门。
小姑娘像个受惊的小鹿，往后退了步。
进门后，原本最厌恶榴莲的他生生憋了十分钟，就为了知道这对父女是来干嘛的。
他其实见过她爸爸，也听许爸爸提过他有个女儿。
小姑娘吃榴莲的模样斯斯文文的，嘴巴小小的。
味道应该不错吧，她吃完一块后，妈妈又给她递了块，她迟疑了会儿，笑得甜甜地说谢谢阿姨。
两父女离开后，妈妈直接说不会帮忙。
周辞想让她转学过来，就只是想，他还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生根发芽。
*
舅舅在教育局上班，他借着母亲的名义，央求着舅舅帮帮忙。
许雯第二次来他家，许父热络地让许雯叫他哥哥。
她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软糯的声音让他觉得很满足。
饭间，大人吃完饭，周辞被安排照顾许妹妹。
许雯黯淡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他房间里的架子鼓时，绽放出光芒，连声音都欣喜起来：“哇，你还有架子鼓！好酷啊。”
周辞耸了耸肩膀：“你要不要试试？”
许雯想到爸爸在外面，又是在别人家里，欢喜的表情慢慢消失，他把鼓槌塞到她手里：“放心吧，这个房间专门做过隔音的，随便敲。”
周辞见过她狂欢的笑容，灿烂美好。
一眼万年，可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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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俊曾说过许雯不过是长得好看，也没到极品的地步，怎么就能让他念念不忘。
周辞在大学时曾经尝试过跟人交往，刚答应别人追求的第叁天，许雯说我爸爸说让你跟我谈恋爱。
周辞思考了一整夜，跟那个还没牵过手的女孩提出了分手，女孩哭了很久，喝了很多酒给他打电话求着不要分手。
他心很硬，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分手后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拉黑了女孩的所有联系方式。
殷俊知道这件事后，痛批他是舔狗，渣男。
周辞不以为意地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一杯白酒，辣的心窝子都疼，第二天回了许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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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雯发觉到身上投射来灼灼目光，摸了摸脸：“你看什么？”
周辞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对不起。”
许雯抬眼看他，目光狡黠：“对不起什么？”
周辞严肃地盯着她看，无奈地叹了声气：“我以前一定很混蛋，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额...”
突然这么严肃，许雯有点适应不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恨了。
“你还知道啊？你以前——”她试图缓和这样尴尬的气氛。
周辞扣住她的手加重，牢牢地握住，许雯能从他的眼睛里读出四个字——深情款款。
她奇怪于自己怎么就懂什么叫做深情款款了。
看着她微诧的表情，他莫名情动，侧身过去吻住了她，原本交握的手，慢慢十指相扣。
许雯呼吸不过来微微张开了唇，周辞吸吮着她的唇瓣，浅浅地湿吻着。
湿热的吻来得过份突然，许雯身体轻颤，不由地收紧了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指。
须臾，周辞放开她，幽深的眸子直直地凝着她：“还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