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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长假?增进夫妻感情是吗?怎么能让你如愿以偿。
  余柏原一边开车一边琢磨着点子,要回家就要经过老城区。江城这十年里有飞速的发展,城市的版图不断扩张,通了地铁、高铁,还修起了两座大型机场。到处都是高楼耸立各种准CBD的楼盘广告到处竖起来。但这里发展得还挺泾渭分明,以浦江为界把江城分为了南北两个部分,老城区就在南边。那么多年了南城区还是那个老模样,上了年纪的建筑一栋接一栋,路边的香樟依然茂密把道路都遮得严严实实,夕阳最后的余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碎金子。余柏原想起高中的时候就和肖萤一起走在香樟树下,阳光也洒了些碎屑在她身上,熠熠生光。心中突然有个想法,想回去以前上学的地方转转,余柏原打转了方向盘驶入南城区。开回四中,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余柏原便围着四中走走停停。这里的变化说大吧也不是很大,但往小了说也不适合。四中后来扩建了,新校区旧校区还是挺泾渭分明的,但余柏原绕到他们以前的教学片区的时候,时间好像在这里凝固了一样,没什么变化。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学校里已经没什么学生,红砖的教学楼藏在茂密的树冠之中,好像森林里的房子一样,还记得肖萤在一次下雨天打趣说过在四中念书根本就不用撑伞因为淋不到,下一秒吹过一阵猛风把树叶上头的雨水都吹下来淋了她一头,看着她吃瘪的脸余柏原笑得都直不起腰,恼羞成怒的肖萤追着他跑要揍他,那会冷雨打在身上一点都不冷,相反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暖呼呼的。
  绕到学校后门,围墙上已经安了些碎玻璃,看来学校已经知道学生会从这里翻墙。想起那会刚转来四中没几天,值日在着扫地的时候碰上翻墙的肖萤,当时只觉得穿着裙子还敢翻墙的女生得有多虎,没想到这个人也是一鼓作气再而放弃那种小怂怂,不然也不会到现在也还不敢承认对自己的感情。转过弯,看到那个栗子小推车还在,卖栗子的大叔变成了老伯,小车还是那辆小车不过是更旧了一点,小车被底下的火炉常年烟熏下,已经灰黑一片,老伯时不时用手中的锅铲翻动一下锅里的栗子。四中的地势高,原本是一座小山包推平了盖起了学校,所以栗子摊位就摆在了山顶的位置,往下就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通过另一个街区,天气微凉的时候余柏原就喜欢买一袋栗子给肖萤,两个人就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吃着。闻到栗子的甜香,看到有叁叁两两的学生围着小推车,余柏原便走过去也打算买一袋回味一下。正跟在学生的背后,不经意瞄了一眼看到下面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一眼是董洁媛,她的身旁敞开着好些塑料袋装着肉菜,像是刚买完菜,正揉着自己的脚踝似是扭到了。
  “阿姨,您没事吧?”余柏原叁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蹲到董洁媛身旁关切地问。
  董洁媛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余柏原,和肖萤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是同学。”
  “哦哦哦哦~是余同学呀。”董洁媛想起来了,肖萤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富家子弟经常借给她一些内部学习资料,她还经常怂恿肖萤要多和余柏原走动走动拿多点秘籍回来,就是没想到两个人曾有一段时间在一起过。
  “是我~阿姨您是扭到脚了吗?”
  “对呀,下楼梯的时候滑了一下就扭到了。”
  “啊~那我带您去医院看一下吧。”
  “哎!不用不用我揉揉就好了。”
  “不行,您看都肿了。伤到筋骨怎么办?”余柏原二话不说,捡起塑料袋抓着董洁媛的手臂扶她起来。
  推搪不了好意,董洁媛只能跟着余柏原走。
  “阿姨,要打电话给肖爸爸吗?”余柏原一边打转着方向盘一边问。
  “不用了,我跟孩子她爸离婚好久了。”
  “啊~这样啊,那要打电话给肖萤吗?”
  “也。。不用了。我。。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余柏原皱起眉头,听着不太对劲。“您是不想让她担心吗?”
  “害,这孩子要是会担心我就好了。”董洁媛苦笑一声,今天扭伤了脚心里已经很不好受,遇着余柏原的关心忍不住吐了一下苦水。已经好久没有人关心她了,肖萤很久没回家看望她,明明住在同一个城市,跨过一条江就能见面但她却不来,应该还在生气吧。
  “啊?你们吵架了吗?”
  “也。。不算。积怨已久吧,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没事,我一个人也能搞定的。”
  估量了一下,余柏原载着董洁媛来到市一院,承认他是故意的,明明离四中最近的有一家骨科医院但是他还是把她带到市一院,就想着会不会有机会离间一下肖萤和周伟恩的关系。
  “阿姨,您在这坐好,我去开单。”余柏原为董洁媛挂号开单,又推来轮椅让她坐着推去诊疗室。走在走廊上,他已经看见王淼在前面巡房和患者聊着天,余柏原不动声色地绕路推着董洁媛经过王淼身边,说了一句:
  “阿姨,要不我还是叫肖萤来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和声音,王淼转过头看到董洁媛和余柏原,匆匆追上来。
  “董姨,你怎么了?脚伤到了?”
  “哎呀,淼淼~这么巧呀。对,刚才扭伤了脚恰好碰上了余同学就送我过来了。”
  王淼抬起头对余柏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心里也是纳闷着,他回国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找过肖萤了吗?
  “行,那我带你们去骨科部吧。”王淼跟在一旁带路。“喊了萤萤了吗?”
  “阿姨说不用。”余柏原抢先说,但他对王淼使了一个眼神,在耳边比划了一个电话的手势示意她打电话给肖萤。王淼点点头,拿出手机赶紧给肖萤发短信。送他们到骨科部,王淼出来后又打电话给肖萤又催一遍。
  经过检查,幸好没有伤到骨头,但脚脖子已经肿得老高,看着也觉得可怕。
  “阿姨,这几包中药是用来煲水泡脚的,医生说洗完澡后就能泡,泡完就抹这支药膏,是消肿的。然后纱布也在这了,这是包扎手法的说明书。对了,头叁天抹完药膏后还要上这罐东西,应该就是您现在敷的药那种。”
  听着余柏原事无巨细地吩咐着医嘱,董洁媛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就连自己亲女儿都没这样关心过她。
  “好的,知道了。谢谢你余同学。医药费多少啊?阿姨转钱给你呀。”
  “哎,不用。都是些小钱,何况肖萤帮过我不少。”
  “哎呀,这哪好意思呀。”
  “没关系的,真不用。”
  “哎呀!不成!你是不是觉得不好意思?那要不我跟肖萤说一声,回头让她去找你给你钱吧。”
  董洁媛放下手机,刚好触碰到屏幕亮起,余柏原看到屏保是肖萤的研究生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站在梧桐树下对着镜头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