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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大哥,你请问。”
  牧危正要开口,坐在旁边的颜玉栀连忙插话道:“他想问你今年多大了,好知道要从哪里教起。”
  黎虞:“十三。”
  牧危阴沉着脸看向颜玉栀,颜玉栀根本不跟他眼睛对上。他只能再接着道:“小王爷.....”
  “小王爷最喜欢哪门课?”颜玉栀抢先问道。
  黎虞:“诗。”
  牧危顿了片刻,走到她身边,颜玉栀依旧不看他,朝着里面挪了一个位。
  “小王爷为什么要送小栀玉符?”牧危这次学聪明了,先一把握住她的嘴,然后快速一口气的将问题抛出来。
  颜玉栀掰着他的手,焦急的挣扎,生怕黎虞说出玉符已经送给她的话。
  黎虞说:“玉符.....”
  颜玉栀一急,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即便被堵着嘴,血依旧从他的手指缝溢出。
  牧危眼眸微暗,手指颤抖了一瞬,连忙松开。黎虞吓了一大跳,站起身跑到她身边,惊叫道:“玉栀姐姐,你怎么了,胸口不舒服吗?”
  “福宝,快去喊大夫,玉栀姐姐心疾又犯了。”
  颜玉栀伸手拽住牧危松开的手,摇着头虚弱的道:“不用,我没事,大哥,带我回去,我要喝药。”当务之急是要将男主弄走,反正吐血又死不了。
  她小脸苍白,唇却含着艳丽的红,强烈的反差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鲜血全部擦在了牧危青色的衣袍上,牧危没动。
  颜玉栀急得又呕出一口血:“牧哥哥.....”她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袖,双眼沁着雾气,看上去可怜至极。
  即便看过她吐血,黎虞此刻也吓到了,伸手去拉她:“不行,玉栀姐姐,你这样一定要看大夫,再这样吐血会死的。”
  牧危看着她越来越白的小脸,烦躁的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抬腿就往净室外走。
  “小王爷,娄某先告辞,明日再来。”
  黎虞不放心,追了出去,“娄大哥,这样不行,玉栀姐姐要看大夫的。”
  然而没有人理他,一个急着走,一个被迫抱着人走。
  牧危一路抱着颜玉栀往玉清小筑走,怀里的人拽着他的一截衣襟脸色总算没有那么白了。
  草苑的亭子里坐着七颗草,老远看到他抱着颜玉栀一身是血的,都吓了一跳。
  “怎么教个书还能教得浑身是血。”
  “该不会是小王爷打的吧。”
  “还是那小姑娘病又犯了?”
  “管他们呢,昨晚上的银子花得值了。”
  七颗草目送着二人走进玉清小筑。
  牧危一脚踢开门将人送到了床上,秋实听到动静急匆匆的跑来,看到二人带血的衣裳也吓了一跳。
  牧危从她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喂下,她咳嗽了两声,勉力咽了下去。
  “去拿套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再打些水来。”
  牧危转身去了隔壁,等再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颜玉栀身上衣裳也已经换了,秋实正拿着帕子给她擦脸,擦手。
  听到脚步声,吓得抖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重了些,颜玉栀手被拉得有些疼,她皱着眉头没吭声。
  “还有一个人呢?”牧危扫了一圈问道。
  秋实擦好她的手,退到一边回道:“春华姐姐昨日跪了一宿,腿站不起了,如今正躺在床上呢。”
  “去煎些药来。”
  秋实端着盆连忙退了出去。
  颜玉栀靠在床边,苦着脸道:“我不吃药。”
  牧危冷笑:“不是你说要喝药的,怎么演戏不演全套,说说,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颜玉栀懵懂的看着他,表示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的样子。
  牧危:“你觉得我傻吗?”
  颜玉栀点头,然后又摇头。
  牧危:“......”
  玉清小筑外有声响,不多时门被敲响了,福宝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小栀姑娘,小王爷不放心您,特意让小的请了大夫来。”
  那大夫一瞧又是颜玉栀,抖着山羊胡子道:“小姑娘又吐血了。”
  颜玉栀这次倒是没瞪他,大夫把了脉,惊奇道:“小姑娘这心疾能拖到现在实属罕见,照你这个吐血频率应当已经死透了。”
  颜玉栀很想说,那是因为剧情没走完。
  “想来小姑娘已经服过药了,你那药比我开的好,不需要多此一举了,小姑娘好生调养就是。”
  不用喝药,她乐了,得意的看向牧危。
  牧危白了她一眼,懒得理会她,转身要出去,颜玉栀急得伸手去够他的衣袖,一不小心直接掉在了地下。
  那大夫吓了一跳,气道:“刚才才让小姑娘好生调养,你怎么就掉下来了。”
  颜玉栀懒得理会他,趴在地上扒着牧危的腿不放,可怜兮兮道:“大哥陪着我。”
  牧危:“松手。”
  “不松,你一走,我就吐血,大夫也说了我老是吐血说不定就死透了。”死透了就没办法当你的钥匙了,你忍心!
  大夫:这话他没说过。
  “我不走能干嘛?”
  颜玉栀:“我睡觉,你看着我。”
  牧危:“......”他没有看人睡觉的爱好。
  “你们都出去吧,大哥陪着我就好了。”颜玉栀冲着福宝道。
  福宝看着她趴在地上诡异的姿势,有些惊叹。小栀姑娘吐了血还这么能折腾,看来小王爷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带着大夫出了玉清小筑,秋实将门带上,乖乖的守在外头。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牧危,她扒拉他的腿想站起来,动作委实太慢,牧危的腿被她弄得有些痒,干脆直接将人提溜了起来,摁到床上。
  “睡吧。”
  他站直身子,颜玉栀揪着他衣袖,他一抽,她就做吐血状。
  “公主!”
  颜玉栀哭丧着脸。
  “我胸口疼.....”
  “难受.....”
  “想吐血......”
  牧危拧眉,叹了口气:“我不走。”他就是带了个祖宗。
  颜玉栀立刻笑眯眯的揪着他的袖子,拍了拍里面的床板,“那你也躺进来。”这样就算她睡着了,他想出去也能惊醒自己。
  “公主,男女授受不清。”
  “牧姐姐,我头疼,胸口疼,我想吐血。”她拽着他手臂轻微的摇晃,眼眸可怜兮兮含着雾气。
  牧危:他像女的?
  他眼一闭,腾空翻身进了里侧。颜玉栀将被子往俩人中间一放,闭着眼唇角微勾,被子下的手却拽着他一截衣袖不曾松开,可一大早起来委实太累,又折腾了这么一下,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外头天已经黑了。
  她睁开眼,懵了一瞬,立马要爬起来。狗逼男主太阴险了,不会趁着她睡着跑去墨微苑了吧。
  肚子饿得咕隆隆的叫,可她也管不着了,穿好鞋子,打开门就往隔壁屋子跑。
  砰咚!
  门被撞开了,屋子里站着两个人,一黑一青两个人影。里面的人似乎也没料到有人如此的粗鲁的撞门,那黑衣人朝她看来,恭敬的朝着她行礼。
  “将门关上。”牧危蹙眉。
  颜玉栀听话的将门关上,惊疑不定的看着那黑衣男子,这人不是老南湘王吗?
  他面部虽然柔和,可眼中不复淡然,有一股锐利的光,倒像是另外一个人披了老南湘王的皮。
  颜玉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确定的道:“南湘王?”
  黑衣人朝着她点头,开口道:“公主,我是主子影卫——月影。”此刻他的声音不似宴会上听到的温和亲切,倒是有几分粗粝低沉。
  月影?哦,想起来了,原著里有提起过,不过这月影不应该是在北翼郡才出现的吗?
  所以老南湘王一开始就是牧危让他假扮的,黎虞说起南湘王是假,牧危还一脸平静。
  这人好心计,他一心只想拿到玉符吧!
  “牧哥哥,真的老南湘王在哪?你有线索了吗?”不管他有没有想找到老南湘王她都必须要问。
  牧危眉梢微挑,突然道:“你不是有银票了吗,我们不找南湘王了,直接出王府走吧。”
  颜玉栀觉得他在诈自己。
  于是道:“好啊,那我现在收拾东西。”
  牧危:“.......”
  他轻咳一声,冲着月影眯了眯眼,月影立刻会意,对着颜玉栀道:“公主,我在王妃寝殿发现了猫腻,老南湘王可能被关在里头。”
  “你怎知里面关的是老南湘王不是宝器库?”
  月影:“直觉。”
  “若是你直觉不准怎么办?”有听过女人的直觉很准,没听说过男人直觉准的,她惜命,可不能因为这没根据的直觉就冒险进南湘王妃寝殿。
  月影:“......”这要怎么解释?
  他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牧危嗤笑:“公主不想找到老南湘王?”
  颜玉栀瞬间妥协:“自然想,答应阿虞的就要做到。”副本闯到一半不拿下多可惜。
  月影这才松了口气:“明日辰时公主假借送小王爷的课业安排表到丝湘苑,我会将南湘王妃和其余人支走。”
  原来昨夜他让自己送课业安排表是这个缘由。
  “主子,我先回去了。”月影朝着牧危道。
  牧危点头,他转身悄无声息的翻出窗户。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干站着,颜玉栀眼巴巴的看着牧危,牧危侧头,“公主不回你屋子?”
  颜玉栀:“饿.....”她肚子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牧危:他看起来像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