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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武侠 > 攻略病娇失败怎么办 > 情中思
  夙琅殿内,角落中的银纹小盆烧着几根黑木,断裂澄跃的焰火不断跳动
  天玄抬头看着墙上那副鸟啼水浪图,看了许久,身后传来阵阵稳步,他转过了身,望着青年沉静卓尔的模样,他轻轻拂下袖口,”霖落一行,天洲各宗,暗潮涌动”
  “苏宗主,已经前往邵宁调查凤千宫宫主之死”
  男人将手张开,手心凭空现出一道灰黑剑气,直直冲上严穆的剑,光波一瞬散消,融入剑身之中
  天玄收回了手,轻言嘱咐,你和付行配合行事,查出霖落城究竟是何情况”
  严穆伏身点头,”是”
  俊逸的男人眉头微皱
  对严穆他是很放心的,而秦子恒,他也是很放心的,少年天赋极高,剑决狠凌,稍微点拨一下,他便知晓如何配合周遭环境,使出变幻诡暗的剑招
  只有那个卡在中间的,他最喜欢的小姑娘,天玄轻叹了口气,行过他的身边,”照顾好你的师妹,她还什么都不懂”
  严穆神色微动,褚清眉间浮出水漪般的静谧,”师尊,师妹最近”
  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青年索性抿紧了唇,长睫遮住清蕴的虹瞳,他别开定在木色地板的视线,从那别扭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天玄却是了然,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最近,我也听到一些传闻,根据我对你们的了解,传得实在过于精彩,你若真是喜欢柚柚,应当和她说明才是,若是你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便离她远些”
  青年听罢,眉宇渐渐舒展,朗悦随着唇角弯起,”师尊说的是”
  应该是因追他追得累了,所以才停了下来,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心,当然不会天天当着众人探寻的目光缠他
  严穆捂住胸口的伤,想起她的音容笑貌,心间顿时犹若蜜糖浸泡的惬意,此前疑问一消而散,他向天玄告别,走出殿阁
  青年闭眼使决,再睁开眼
  徐右右正在屋里收拾东西,抬眼就看见了蜜糖男人严穆,她心中一紧
  娘的,找她算账吗
  男主受伤这段剧情确实和她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那是另外一个炮灰弄出来的,又见他捂着胸口,嘴唇微白,而她什么有力的说辞都扔不出来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恨你在心口难开
  书中有一个同为炮灰的郑渺,跟严穆表白了好几次都被无情拒绝,她就产生了得不到他就要毁了他的心态
  在他们接下霖落城任务的那天,她趁着苏若月被她爹叫去相亲,给严穆匿名送了封信,说是苏若月被潜入云剑宗的玉镜阁阁主掳走,还被下了烈性春药
  玉镜阁的业务只限贩卖妖口的范围,阁主迟钰也不喜欢女的,严穆百思不得其解,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但苏若月既不在宗门,也没有出任务,用玉牌也联系不上她
  而苏若月,为了相亲的保密,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行踪
  严穆以为是真的,就赶紧提剑杀了过去
  阁主虽然喜欢男的,但看见这么个男的把他的地方搞得乱七八糟,严重洁癖的阁主迟钰没能忍住,亲自下场用锁金绳把严穆捆住
  两言叁语,两个人也没搞明白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但是锁金绳这个东西,在人身上时间越久,效果就越厉害
  当两个人彻底把话说明白,半个时辰的时间悄然流逝,男主也受了重伤
  严穆当天回去就想找出把他玩这么惨的人是谁,可惜光拒绝郑渺的那天,自己生日的那天,他就拒绝了十八个女修的深情告白
  扎堆在人生日的时候告白,已是他们宗中传统,一时也查不出谁有古怪
  在他正思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放放,去霖落城回来再处理时的第二天,郑渺跟个傻蛋似的,和另外一个女修在路上放肆吹牛,完全没有干了坏事低调做人的自觉
  不仅如此,眼神还不太好,完全没有看见白色衣裳,朝她们走来的严穆
  相遇即是缘,郑渺都没能挡住几句问话,就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的嫁祸给了徐右右,说是这事全是她指使干的
  徐右右本来抱着侥幸心理,想着严穆生日那天临时去了山下,郑渺应该不会再追着去告白,这段剧情应该和她无关
  郑渺以前就和原身互不对付,秘境之中原身死了,她嫁祸的是苏若月,现在她还活着,嫁祸对象就变成了她
  徐右右在心中暗叹,真是作孽
  她干干笑了一下,”师兄,那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干”
  对面的人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
  感觉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严穆的白色绷带从衣领探出隐边,嘴角由于虚弱而浅裂开来,露出血色伤口,他望着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青年郑重说道,”柚柚,我没有讨厌你”
  少女娇滟的面容显出懵懂,眼睫眨动,他伸出了手,想要抚上她因疑惑而微启的红唇
  “捏捏! ! ! “
  小蛟冲了过来,一口咬住他的手掌,严穆疼得顿时收了回去,银蛟又奋力挥动翅膀,银色的尾巴扫荡卷动风浪,形成风剑
  严穆侧身一闪,锐利的风凝差点划过他的脸颊
  徐右右连忙将它按进怀里,神色尴尬,”师兄,小孩子不听话,你别在意它”
  青年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为刚才的唐突感到心愧,眼中流露柔光,”无事,它很喜欢你,在保护你呢”
  少女的白裙略过,明明是款式保守的袄裙,却被玲珑的身段衬出几分妖媚
  徐右右背对着他,正在努力将骂骂咧咧的小蛟塞回床上,浑圆的臀部摇动,乌发堪到那细软的腰肢上面,他甚至可以闻到她房间里松木一般的淡淡香味
  手上佩剑察觉到了主人不安心神,开始在剑鞘之中剧烈晃动
  就在严穆准备走过去时,有人扣住他的肩膀,他回过了头
  少年凌锐的目光直视,温润笑意覆上那对冷郁的黑眸,”师兄,明日就要启程,不回去准备准备吗?”
  他手上的银铃闪晃,荡起簌簌摇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