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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恐怖 > 诡罪笔记 > 第24章清道夫
  是的,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过失承担责任。
  就如同当下的那句流行语说的那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所以顾红案,梁仕超最后用他的生命做了偿还。
  而梁仕超案,丁家父子也因此而付出了代价。
  只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又是谁,他为什么要卷入这个案子中来?
  他是冲着梁仕超来的,还是为了丁家父子?
  这一点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我想到了一种鱼,有人专门把它养在鱼缸里,它能够吞食其它鱼类的排泄物,还能够吃掉那些附着在鱼缸上的苔类,它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清道夫。
  这个神秘的第三者很像“清道夫”。
  “你在想什么?”梁诗韵轻声问我。
  我抬起头来才发现傅华和梁诗韵两人都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傅华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有那么开心吗?”
  “什么意思?”我愣了下。
  梁诗韵说刚才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那样子看起来确实很傻。
  我一头的黑线。
  “你们听说过一种叫‘清道夫’的鱼么?”我问道。
  梁诗韵点头说她父亲的办公室有只大鱼缸,鱼缸里就养了一条这种鱼。
  傅华眯起了眼睛:“‘清道夫’?我明白了,你是指那个神秘人就像它一样,专门替人做擦屁股的事情。”
  我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说得这么庸俗?”
  他笑了:“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嘛,话虽然丑了些,却是那个理。”
  不过他还是歉意地对梁诗韵歪了下头,怎么说当着一个女孩的面说这些很是不雅。
  “对,我们暂且把这个神秘的第三者称为‘清道夫’,那么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我认为无非两点,第一,他与丁家父子一样,也很憎恨梁仕超,有旧怨。第二种情况,那就是他是当年顾红案的知情者,与丁家相熟,同情丁家,所以暗中想要帮丁家复仇。”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傅华想了想说道:“第一种可能性先放放,毕竟就目前我们的调查结果,除了顾红案,还真没有发现梁仕超还做过别的什么,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与梁仕超有仇的只有丁家父子。”
  我说那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性了。
  “不过第二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我觉得也不大。”
  不等傅华说完,梁诗韵便播话道:“是的,第二种可能性确实不大,就算真有这样一个既与丁家相熟知道丁家遭遇且又很是同情的人,就算他真想帮着丁家报仇,也不可能那么巧就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凶案现场。”
  傅华颏梁诗韵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
  “当然,除非他像丁继忠一样,一起在暗中盯着丁家父子,否则这样的巧合太不可思议了。”梁诗韵说完拿起茶杯在手里把玩着。
  这丫头的脑子确实好使,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其实我在提出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就已经把它给排除掉了。
  而我个人更倾向于梁仕超还有别的仇人。
  傅华对梁诗韵说道:“我们这样谈论你的父亲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只是希望能够早一点破案,抓住凶手。”
  梁诗韵摇摇头:“我没什么,真的。刚听到父亲出事的时候我确实很难过的,可是经过这些天,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或许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她抬起头看看傅华,又看看我:“在见过丁家父子以后,我甚至想过,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但我知道我那样的想法很天真,毕竟国有国法,不是么?”
  我和傅华对视一眼,梁诗韵的这番话说得很真切,一点都没有矫揉造作,看来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再次看到了她的善良。
  我叹了口气:“梁小姐……”
  我还没开始说话她便瞪大了眼睛:“我说了,别叫我梁小姐。”
  我只得改口:“诗,诗韵,其实有一点我还是得说你,不要相信什么上天注定,人的命运其实还是得靠自己主宰,好与坏,善与恶,都是自己选择的,我就很喜欢那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她低声沉吟着。
  傅华咳了一声:“现在看来警方的调查方向应该还是要设法查出梁仕超是否还有别的仇人,不过上次我们的梳理已经很仔细了,就怕这条路走不通。”
  我说道:“华子,你的对手很厉害,从他做的这一切来看,是你的劲敌啊。”
  傅华苦笑:“那有什么办法,案子还是得查,局里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案子若是破不了的话,我还不知道会挨什么样的板子呢。”
  傅华说完站了起来,他这是要走了。
  我没有留他,此刻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距离局里给他的期限只有一周的时间,面对这样一个狡猾的对手,一周的时间显然已经很少,他不能再多耽搁。
  傅华走了以后,梁诗韵也打算离开,我说如果她要回学校我开车送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到我办公室去休息一会吧,这几天你也累坏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她问我:“假如你们说的那个‘清道夫’真是父亲的仇人,那么我父亲曾经到底作过多少的恶事啊?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恨他,想他死。”
  我才知道她竟然因为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我想了想说道:“不管他曾经都做过些什么,但他对你的爱是真的,从小到大,他为你的付出也是实实在在的,不是么?”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至于他到底做过什么,我也不清楚,该来的总会来,逃避在事实面前没有丝毫的意义。再说了,他是他,你是你。”
  她望着我:“你讨厌我吗?”
  “我为什么要讨厌你?”我反问道。
  她闭上了眼睛:“假如我父亲真是那样的一个人,我不知道该不该以他为耻。而我有那样的一个父亲,你们会不会因此而看不起我。”
  “怎么会呢,我刚才已经说了他是他,你是你,诗韵,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你的身上也有很多的优点,大家非但不会讨厌你,而且都会喜欢你的。”
  “包括你呢?”她的美眸紧紧地盯着我,像是生怕我会说谎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