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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浪漫 > 校草家的小祖宗有点凶 > 第370章 我什么态度呀,贺小猫?
  他的眼睛盯着徐幼之,漆黑深沉的眸底铺满了细碎柔和的光,像是繁星落入遂暗的海底,少年身姿挺拔修长,阳光热烈干净,落在他身上,像是神明低垂眉目,身后是圣洁雪白的羽翼。
  他说:“你救了我一命。”
  徐幼之救了他一命。
  她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及时赶到,并未开口出声,她站在那儿,然后过来给他一个拥抱,就轻易的拨乱少年心底暗藏的弦;她抬眼看过来,瞳孔就是距离他最近的一点星。
  但她却摇摇头,踮起脚尖,勾着对方的脖子,仰着瓷白的小脸,温柔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她告诉他:“我也救了我自己一命。”
  少年被抵在墙边,垂着眼睛,就被她凑上来亲了一下。
  她正欲离开之际,后腰便被对方猛地扣住。
  “姐姐,”贺知里绯色的舌尖一卷,舐过方才被她亲过的唇角,【一带一路】他揽着她的腰,掌心炽热的温度【三会一课】透过腰间薄薄的【两学一做】布料,传递至末梢神经,他瞳色晦暗,软软的咬上去,“就亲这么一下?没点追求。”
  【“三医”指医疗,医保,医药】
  软只是【营改增】触感软,少年吻【区间调控】上来的力道却凶狠,带着压迫似的侵略性,【定向调控】贺知里的眼睫上挂着一米阳光,小巧鼻尖相蹭,温软相触。
  【“两个责任”指党委主体责任和纪委监督责任。】
  男生冷静的撬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方的牙【三公消费】尖,清冷气息压下来,徐幼之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腰间【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力道蓦地收紧,她被迫扬了扬下巴,【财税体制改革】舌尖【自由贸易协定】撞【三严三实】进去。
  现在是上课时间,楼栋最左侧的楼梯间少有人来,少年修长笔直的身形抵着墙,怀里是面色淡然绯色的徐幼之。
  “姐姐,”不知过了多久,贺知里咬着唇瓣,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哑着声音开口,“再有一个月多,我就成年了。”
  徐幼之抬眼盯他:“我知道。”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成年了又怎样?无证驾驶是要被抓起来的!
  不远处传来学生说笑的嬉闹声,徐幼之淡着眉眼望过去,还来不及把贺知里的脑袋摁下去,便与来人来了个尴尬对视。
  学生:“……”
  徐幼之:“……”
  贺知里眉骨看戏似的一挑:“……”
  来者匆匆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徐幼之炸了毛,一肘子直接撞在少年的下巴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贺知里跳脚:“三天不打,你这是要把我房顶的瓦都刨走了开染坊?”
  “你做人还讲良心么,徐幼之?”他吃痛的皱眉,白皙精致的下巴被磕红了一片,“……我抢你奶茶,你一巴掌过来;我心烦抽烟,你要打断我的腿;我现在就是想求个亲亲,你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
  徐幼之充满威胁意味的攥紧了拳头,侧眸,温柔的勾着唇角笑,“我什么态度呀,贺小猫?”
  贺知里乖乖闭嘴:“……”
  真是他妈的哑巴吃黄连。
  他被她摁在【要素市场化配置】床上摸腹肌【一岗双责】咬锁骨【一案双查】啃唇瓣……被欺负了无数次,他哪一次不是乖乖配合?
  贺小猫脑袋上虚拟的小猫耳像是气闷的抖了抖,他姿态散漫随意的跟在徐幼之身后,校服外套敞开,衣角飘扬。
  阳光正好。
  徐幼之嫌热,简单的在脑后束了个马尾,身上的校服相比高一的时候合身了不少,露出一截纤细冷白的脖颈线条。
  “姐姐,”贺知里悠哉悠哉的走,指尖扒拉了下她松垮的马尾,“你头发乱了喔。”
  徐幼之眉心一跳,一巴掌就要落在对方的脑门上:“你再扒拉一下我……”
  少年极有先见之明的往后避了下,反手攥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淡定的接下话茬。
  “——就打断我的腿。”
  *
  医务室。
  严谨手腕上的伤不是太严重,但出血量看起来有点吓人,校医替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少年漆黑纤绒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透亮的水珠,他垂着眼睛,咬着苍白的唇色,视线一眨不眨。
  校医用止血钳夹着一坨棉花,浸了医用酒精,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伤口,就见容貌精致漂亮的少年猛地瞥过眼,姿态果断的把脸侧过去,小模样可怜巴巴的。
  林一羡靠近了些:“怎么了?”
  “疼。”
  他咬着牙,眨巴眨巴眼睛,眸底是丝毫不见掩饰的脆弱和依赖,少年软着声线,鼻尖还红着,漆黑的发丝凌乱,衬得雪白柔软的侧脸格外清透,他看着她,见她没反应,又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执着的重复。
  “羡羡,疼。”
  林一羡睨他,想一巴掌拍他脑壳上,说“你疼什么疼,这不都是你自己作出来的?现在知道疼,当时怎么没想到害怕?”
  但对上严谨温软可怜的眸子,她还是没狠的下心来责怪他,叹了口气,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有点放弃似的挫败。
  她说:“……人医生姐姐还没碰到你。”
  “没碰到我就不可以疼了么?”少年抿着苍白纤薄的唇,“你不是说要宠我一辈子的么。”
  “你自己还敢提啊?”她哼笑一声,“我是说过宠你一辈子,那你不是也说过会好好等我长大?”林一想起放在在六楼的事情还觉得一阵后怕,“你差点食言,知不知道?”
  “……”
  这件事是他理亏,严谨埋在她怀里,依赖般的蹭蹭,沉默了。
  良久,她听到他闷闷的嗓音。
  他说:“我自责。”
  他自责。
  林一羡不在的这一年多里,他没睡过一次好觉。
  一到深夜,闭了眼,漆黑便散尽,视线逐渐清晰,那一刻,他的眼里,全是林一羡出车祸的瞬间。
  细节停顿,放大。
  鲜红刺目。
  他不敢去想。
  却又忍不住不想。
  林一羡出车祸在他18岁生日那天,导致他自我批判了一年多。
  每次一想到她还在医院里,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他就觉得……疼。
  哪儿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