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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古言 > 王爷不和亲 > 第121章 天色
  昨晚梁王和他家长史刘虞被深夜叫进宫去,我不清楚皇帝是怎么跟梁王说的,总之王德海的言外之音就是梁王非常不高兴。
  六哥也真是小气,养个长史在府上,不经常带出来溜溜,就不怕关久了会发霉么?
  整天说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关键时候苏辄之处处帮我长脸,梁王也应该让他家长史多出来参加点集体活动才是。
  天色越来越亮,太阳从东边地平线上露出橘红色一片。
  礼部几十人的队伍排成两排,站在最前面的是苦大仇深的梁王和一个身着华府的美人。
  只看一眼,我就被梁王身边的美人吸引住了。那美人皮肤白皙,端庄大气。既有男人的俊朗,也有女子的含蓄。乍一看我甚至有些分辨不出那个美人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不过看他嘴唇上擦了朱砂,似乎应当是个女人。
  “王爷。”身边的王德海小声叫我一句,“切莫忘了老奴的话,王爷需得言行谨慎些。”
  我低头看看我穿的衣服,这衣服还是王德海亲自帮我穿的,应该没问题吧。我刚才也没说话呀,王德海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苏辄之已经朝我们走了过来。
  见到苏辄之,我咧嘴一笑。王德海也跟着放松了许多,真是看不懂王德海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王公公。”苏辄之作揖说:“有劳王公公特地从宫里赶来。”
  “好说好说。”王德海依然谦和,“都是为皇上分忧,苏大人这几日也颇为辛苦。”
  王德海有意无意地往梁王身边的美人身上瞟两眼,不知怎的,苏辄之回了王德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辄之站到我身边说:“下官先带十三王殿下到祭台处去,王公公可休息片刻。”
  “甚好,请!”王德海躬身腿到一边,笑眯眯地走了。
  “老师。”见王德海走远,我小声问苏辄之,“刚才王公公总是说要我在六哥面前言行谨慎,到底要怎么做才算言行谨慎?”
  苏辄之面色尴尬,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王爷只要不看刘长史便好。”
  我左右看看,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梁王身边的美人身上说:“那个穿得像个新娘子一样的人是不是刘虞?”
  “咳咳!”苏辄之轻咳两声,拉我一把说:“十三王爷曾向皇上讨要过刘长史,想让刘长史到十三王府接任长史之职。”
  “切!”我超级鄙视地翻两个白眼,“刘虞不就是皮相长得好看一点么,论办事能力肯定不如老师强。找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来有什么用?”
  “不可妄言!”苏辄之仔细往身边看一圈,确认周围没人在听我们说话以后才说:“各府长史皆无平庸之辈,此话王爷以后不可再说。”
  “嗯嗯嗯!”我点点头,“就算皇上把潘安叫来,我也要老师做我的长史。”
  我这句话听的苏辄之很是受用,他嘴角一勾,和我并肩朝梁王所在的方向走去。
  “六哥!”我向梁王起手行礼。
  梁王一张脸苦闷得像是有人欠他百八十万两银子一样。他冷哼一声说:“老十三,听说昨晚你又被那什么秋月仙女上身,还去钦天监闹了一场。”
  我嘴角抽得厉害,梁王的话基本等同于小王爷被秋月女鬼上身,去钦天监寻畔滋事。
  苏辄之帮我岔开话题:“下官见过梁王殿下。殿下与刘大人不辞幸劳深夜赶来,有殿下与刘大人为大安操劳,实乃国之幸哉!”
  梁王的面色稍微缓和一些,还算客气地对苏辄之说:“辄之最近为安抚流民也出力不少。”
  我站在一边没事干,忍不住又往刘虞身上偷偷瞄两眼。刘虞身上穿着红色玄衣,头戴金色桂冠。他那张脸却是长得不错,随便擦点胭脂水粉就有七八分像女人了。
  我一个职业病泛滥,心里默默给刘虞设计个十来个伪娘妆。要是能让我当他的化妆师,萝莉、御姐、小巫婆,无论哪一种我都能把他打扮成一个伪娘巨星。
  “哼!”梁王突然冷哼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盯在我身上。“老十三,你是嫌你府上的人太少了不够你看,还是时间长了你看腻了?”
  我被梁王吓了一跳,赶紧躲苏辄之身后不敢再看刘虞了。
  太阳又升上来一些,我看着东边的天色,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我转身对苏辄之说:“老师,快看太阳!”
  苏辄之看了一眼,脸上得到神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
  我小声说:“我怎么觉得今天不会下雨。”
  苏辄之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如果说今天不会下雨,我这个声势浩大的焚尸台就真得成了个笑话。现在全京城都知道焚烧尸体是为了避免雨水将腐败物质带入河流,可万一今后几天都不下雨,好好的一场灾难预防就会变成一场闹剧,而且还是劳命伤财的闹剧。
  我心中一急,问苏辄之:“离点火还有多长时间?”
  苏辄之瞬间变得比我还急,他凑近我耳边说:“箭已离弦,不可回头。就算不下雨也必须将超度大会进行下去。”
  “老师误会了。”我说,“我不是想让大会停止,我是想……”
  左右看看,我假装肚子疼,手捂肚子对梁王说:“诶哟哟!六哥,我昨晚赶路急,路上喝了几口溪水。夜色太黑,也没看清那水到底干不干净。现在看来那水定是有问题,我肚子疼得很,我和辄之先去更衣。若是时辰到了我还没回来,六哥就不必等我了。”
  梁王的眼神就是巴不得我赶紧滚,滚到看不见他家长史的地方去。
  苏辄之扶着我往城楼方向走,城楼下两万多乌泱泱的流民队伍中早已躁动不安。
  走到城楼下,苏远黑着脸问我:“你又回来做甚?”
  “呜呜呜!敬贤哥哥!”我哭哭啼啼扑进他怀里,把头埋在他胸口上小声说:“情况有变,快找杨镡来议事厅!”
  我扭扭捏捏抬起头,硬是憋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不要命不要的大喊一句:“敬贤哥哥,我肚子疼!我要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