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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现言 > 票房毒药 > chapter 3
  为了彻底清除绯闻对我的负面影响,整整两个月,我一直本分守己,安心工作,杜绝了一切工作之外的应酬。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圈子里,我对此事低调的处理,很快让我和乔铭阳的绯闻淹没在了前赴后继的八卦狂潮中,最终乏人问津。
  不甘寂寞的《大嘴爆报》在之后某期的周刊中,盘点了乔铭阳的绯闻女友,我有幸名列其中,可惜却成了这位乔大明星演艺生涯中,最短暂的一位女友。
  万恶的评论记者是这样解释这件事的:“根据本报资深娱记分析,白蓦然和乔铭阳之间的绯闻之所以这样短暂,一则是因为白怕正牌男友沈林奇生气,故刻意避开乔。二则是因为,乔生性风流,喜欢美女,在听闻白的胸系假造之后,逐对其失去了兴趣。”
  此报道一出,顿时在国内某知名的八卦论坛上掀起了一股讨论女明星胸部真假的热潮,我作为整件事的导火线,被点名拉出来,做了深刻的分析。
  看着论坛上那一个个自诩为知情人士的跟帖,不由得让我怒火中烧。
  俗话说的好,名誉诚可贵,形象价更高,若为双、峰故,两者皆可抛。
  为了捍卫我胸,我毅然注册了n个马甲,彻夜和发帖子的人进行了对喷,最后那个黑我的家伙服输了,缠着我要我的qq,说是佩服我的毅力,要跟我进行更深入的探讨。
  就在我为此洋洋自得的时候,琳达给我送早饭来了。
  一看到我,琳达震惊了。
  “我的姑奶奶啊,你昨晚干什么了?”琳达对着我大喊大叫,“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要见导演?那部片子对你很重要,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你是明星,是公众人物……”
  说实话,我对琳达每天无休止的唠叨已经具有免疫作用了,她是个很不错的经纪人,可惜我不是个好艺人。
  我在她得口干舌燥时,不适时地来了句:“要不我今天化个烟熏妆?”
  琳达显然已经气到了极致,但却有无可奈何,就在她在杀我与不杀我之间徘徊的时候,我已经化好了妆,随时可以准备出门了。
  小烟熏是遮黑眼圈的利器。
  尽管公司一直致力于将我塑造成一尘不染的清纯玉女形象,但是我偶尔也会想试着叛逆一回。比如像现在这样,化个烟熏妆,穿件铆钉皮衣,头顶一顶朋克风的帽子,用琳达的话说就是,你这个样子让沈总看见,一定会死的很惨。
  会吗?我觉得不会。
  除了应付外界和他父母之外,沈林奇对我几乎不管不问,如果你要问我,我和沈小帅哪个对沈林奇来说更重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是沈小帅。
  忘了说,沈小帅是沈林奇养的哈士奇。
  尽管琳达百般抱怨,但是孙导对我的妆容却赞不绝口。
  “我一直担心蓦然的形象不适合演这部电影,今天看来是我多虑的,你今天这个造型非常有女主角萧楠的感觉,跟我心目中萧楠的形象简直一模一样。”
  在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导演中,孙一行算得上是人缘最好的一个。
  他擅长拍商业电影,票房只能说是中上,但总能邀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大牌,这和他的为人有很大的关系。
  几乎每个和孙导合作过的演员,都对他赞不绝口,所以我心里很明白,孙导今天说的这番话,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出于对我的恭维,但有剩下百分之一的肯定对于我这个票房毒药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说白了,我实在不是个对自己有太高要求的人。
  演技,看得过去就行。
  票房,混得过去就行。
  至于那些什么花瓶、没演技、票房毒药的恶意评论,在我眼里更是浮云中的浮云,最后拿到手的片酬,才是我人生所要追求的终极目标。
  和孙导的见面很愉快,只是中途他忽然接了个电话,然后便匆匆起身告别,似乎遇到了什么天大的急事。
  琳达怕影片有了变故,在孙导走后很是着急。
  “不是约好了谈一下午吗?怎么忽然说走就走了?他不会是对你不满意吧?完了完了,我就说让你别穿成这样,现在好了吧?把人家导演给吓跑了!”
  琳达的逻辑让我很无语,就性格方面来说,她是悲观派,而我却是雷打不动的乐天派。
  凡事只要不攻击到我的胸,我都能够一笑置之,何况孙导这一走也不是没有好事,至少我今天原本满满的行程空了出来,或许我能抽空去医院一趟看看白哲,为了应付那该死的绯闻,我已经快两个月没去看他了,也不知道他想我了没。
  白哲是我的弟弟,三年前的一场车祸让他的大脑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医生说,他现在的智力等同一个五岁的儿童,行为很难自控,治愈的希望不大。
  我知道医生这是在委婉的告诉我,我弟弟已经是个弱智了,没得救了。
  但是我从没放弃过对他的治疗,在这个世界上,白哲已经是仅剩下来的,我唯一的亲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决不会错过半分。
  就在我给医院打完电话,预约去看白哲的时候,沈林奇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有空,一起去吃饭。”
  你看,这就是星天娱乐大名鼎鼎的总裁沈林奇,沈总。
  媒体评论通常说他年轻有为,说他英俊潇洒,说他是年度最具价值黄金王老五,但是他从来不会问我有没有空。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骂过去:你有空,老娘我没空!给我滚一边呆着去!
  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
  “我今天的行程比较……”我做了最后的挣扎。
  “在哪儿,我叫司机过去接你。”他打断了我的话。
  最后的挣扎宣告失败,我举白旗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