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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恐怖 > 鬼告状 > 第118章 案中案之满清胭脂膏蒸骨案(贰)
  白长生站住了脚,那群衙役也都停下了,看着这新任青天大老爷,不明所以。
  白长生缓步上前,走到那算命先生的面前,那先生很惊奇,觉得是有生意上门了:
  “您这是要卜卦还是?”
  没说完,身后那群衙役吆喝了起来:
  “锁上他锁上他!!”
  这误会大了,衙役们看到白长生走到那人面前,表情不阴不阳,以为是认出了嫌犯。
  算命先生也慌了,自己平时也就偷个鸡抓个鸭,亏心过,但也不至于这么大阵仗来抓自己啊?
  “额的老爷哟,额可没干啥子缺德事哦!”
  白长生也被这群衙役吓到了,赶紧喝令他们住手。
  自己却伸出一只手,摸着那块幡布,那块布上面写着一行字:
  十月初九,不宜远行。
  今天是十月初三,自己离开北京的时候,可还是九月。
  那乘轿子抬了足足七日!
  白长生算了一下这日子,洞悉真相。
  怪不得之前在梦中也曾遇见算命的摊子,原来道理在这里。
  果然不是鬼抬轿子,而是有人接力把自己和吴老三送到的山西!
  这是为什么?
  此刻洞悉了来这里是有人刻意为之,白长生心中发冷,这人肯定有所图谋。
  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走了。
  那算命先生惊出了一身冷汗,把一串糖葫芦往里面塞了一下。
  不就是抢了个糖葫芦,至于这样?
  他是不明白,可他吓坏了!
  白长生带着一众衙役,路上再没停歇就到了那间客店。
  之前这群人也来过,但并没有在九子道的房间里面发现什么蹊跷的地方。
  白长生执意要来,问了哪间房,那小伙计也不敢阻拦,就道是胭脂天字号房。
  这名字白长生就听出不对劲来了。
  在旧时客店之中,房间的名字很有趣,都包含一些蕴意,比如进京赶考的士子就喜欢住天字一号房,也是图个吉利。
  这候 a imei43.com 章汜。做买卖的就喜欢住珐琅彩的(发财)房。
  可九子道一个道士,居然住在胭脂一号房,看得出来他平日里也不怎么规矩,算不上清规戒律加持。
  一群衙役之前没注意到,听白长生这么说,一个个都佩服万分。
  他们可不知道白长生这是在温柔乡那里学来的,那花嬷嬷的房间就是胭脂房!
  推开门一进来,就闻到屋子里面飘出来一股子胭脂香气,白长生努了努鼻子,不怎么喜欢。
  一席桌椅,一张床塌,公子铺盖,这屋子没什么特别的。
  可桌子边有一个梳妆的台子,那台子上面有根簪子,一面铜镜。
  白长生留心了,走上前去把铜镜放在一边,观察起了那根簪子。
  正看着,又在那床榻之侧,看到了另外一根···
  两根簪子?
  这并不是男人所用的束发之物,是女人用的。
  一根金簪,一根银簪,一个描龙,一个画凤。
  金簪在床边,银簪在铜镜边。
  但是这簪子一般不成对,都是单独的。
  白长生小心收在怀中,心说那群衙役之前看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根本没留心这些细枝末节。
  又看了一圈,发现这屋子没什么特殊的,白长生就带着衙役们出来了。
  问了问小伙计,打扫房间的小伙计说九子道在这里时间不多,看到他们也就扔点散碎银子,客客气气没什么交流。
  点点头,白长生揣着一对金银龙凤簪就出来了。
  强牺 pddxsw.com 读牺。这时衙役们觉得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了,九子道被人所害,也是咎由自取。
  可能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仇敌了,那祭坛的案子牵扯到了他,即便是抓到了也要问斩。
  这倒省事了。
  白长生却很气馁,这里面可还有个丢了的吴老三呢!
  带着衙役回了府衙,在路上的时候白长生反复琢磨着,也没注意到之前那算命摊子已经在了。
  回到府衙,衙役们各归其位,白长生进得正堂却看到值守的衙役们在帮着一户人家在填写尸格(死亡情况说明)。
  那人说着我妻子好惨好惨,声嘶力竭,哭的样子也很凄惨。
  白长生走到近前和衙役们打了招呼,太原府尹赶紧迎过来递过一碗茶:
  “额的小老爷,你辛苦辛苦。”
  到底谁是老爷?衙役们都有点晕了。
  白长生也没好意思拒绝,接过茶往那尸格上扫了一眼,上面写着一名女子重病身亡,年方二八。
  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可叹。
  白长生有些唏嘘,看那苦主很悲痛,应该是这死了的女子的丈夫。
  说话间,尸格也填写完毕了,下面衙役也把尸体给抬了上来,仵作跟着。
  确认无误是重病身亡,尸格放在尸体上一对,这也就可以入殓了。
  随着那尸体被抬进来,白长生看了一眼女子的发饰:
  “慢着!”
  一挥手,把那送尸格的衙役拦下。
  白长生直觉所至,这里面不对劲,那女子尸身上的首饰,怎么和自己手中的簪子这么搭对?
  是一套!?
  白长生皱着眉头留心了,把那裹尸布整个掀开。
  这女子生前的样子应该很娇媚,年纪也不大,初为人妻。
  桃花眼,高鼻梁,一眼望去春色无边。
  皮肤呈现出一种很淡很淡的粉红色,口鼻之中有很多污浊秽水。
  仵作走过来说确认无误了是重病而亡,久疾成患。
  白长生觉得不是这回事,没听说哪种病会令人皮肤粉红的。
  那仵作说很可能是天干物燥,之前也有先例。
  又看了看那苦主,白长生问道:
  制大制枭。“你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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