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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其他 > 涡旋 > 三人再遇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融的睡颜,最开始我被他赶去和林逾白或者别的房间睡,即使后来睡在一张床上,但一大早他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早在起居室忙自己的事,还能顺手帮我热份简单的早餐。
  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江融的胸膛平稳宽厚,靠上去就给人一种担得起担子的稳重感。
  我奶奶常说男人晚熟,虽然认识才这么短时间,明显感觉江融稳重了很多,他对人一向冷漠,不过以前,张扬在皮,现在却内收入骨。
  ……可是,我怎么又和他睡一张床上了?
  下一秒,昨晚那些荒唐的片段涌入脑海,我的身体越来越僵硬……野合?!打屁股?!……我靠,我昨晚是被人魂穿了吧???
  我闭紧眼睛,觉得自己肯定是在梦游……对!肯定是在做梦!
  麻利地往外滚了一圈,江融的手臂一空,也醒了过来。他跟着我靠过来,在我的肩胛骨上落一个吻,声音沙哑而性感,“醒了?今天想吃什么?”
  我又往外滚一圈,闭紧眼睛,“别闹,还没醒,我现在在做梦,别吵我。”
  要论自我催眠的能力……呸!谁自我催眠了,这就是事实!
  江融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又靠过来,手搭在我腰上摩挲着我细嫩的皮肤,“好,你接着睡,我去给你弄早餐。”唇靠近我的耳垂,压低声音道,“别忘了,你昨晚可是答应了要给我过两个生日的。”
  ……靠,带不带这么犯规,他丫不知道早上欲重啊,再烦我看我不把丫奸了!
  江融明显舍不得起床,还在那摸摸摸,我一巴掌拍上去,刚要气,门铃响了。江融不理,低头亲我的后颈,我一手肘拐过去,“找你的,快去开门。”
  于是江融穿好衣服,把带着抓痕和咬痕的精壮身材藏在了衣服底下,腻歪得不行地又吻吻我的额头,门铃都响了五六遍才走出去开门。卧室门没关紧,听声音是个年轻男人,不知道在和江融说什么,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声音越来越近,应该是到了沙发那,我这才听出来是吴冶的声音。
  吴冶说:“你也真不够意思的,过生日不请客就算了,我都上门了,还不想让我进门咋的。家里该不会藏了个小妖精吧?”他的声音突然高了个度,诧异道,“我靠,你这里怎么乱成这样了,你真藏了小妖精在家里?!”
  我郁闷得要死,——哪里乱了,懂不懂什么叫做家的气息,一丝不乱的那是样品房!
  吴冶惊吓得不行,好几分钟了都还在反复念叨,“江融你以前从来不带人回家的吧?也不让别人动你的东西的吧?……我记得上次动你东西的人,你都没顾忌人家一个小女孩,眼神冷得能吓死人……你转性了?不对……我靠,你该不是真动心了吧?!我靠,嫂子是谁,我去瞻仰瞻仰。”
  我没在外面,不知道吴冶还是怯江融,不敢进他的卧室,不然就拿他现在“惊吓”的心情,早忍不住冲进来看人了。
  接着一道女声,嫌弃道:“所以你一早把我叫醒了,就是过来犯傻的?你不是找江少有事吗?”
  ……谢谢谢谢孜菲?
  我本来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准备接着犯懒的,听门外的八卦越听越精神,尤其谢孜菲的声音一出来,我立马“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脖子上还戴着那个该死的结,竖起两只耳朵,——
  不是说谢孜菲和吴冶有误会,所以才故意在吴冶面前扮被包养的风尘女子的角色的么?今天怎么……这么硬气了?
  江融不理吴冶,等他念叨够,才问:“所以,什么事?”
  吴冶识趣地止住话题,开始说正事,“丫的,还不是……”他说了个人名,我没听清,“那孙子,前两天带着人围了我的店,我操,这孙子就显摆丫有钱,一溜的名车,就这暴发富德行,你吴爷我还看不上呢。可开门做生意,就怕这种不要脸的……少赚点没啥,就是气不过他那鳖孙样。”
  他一口气骂完,顿了顿,又道:“今天的重头戏还是过来给你过生日,反正你生日,算31号还是算1号都没跑。咱几个中午去吃个饭,顺便想想怎么治这个孙子。”
  江融淡淡回道:“就这事,值得你气成这样?”他说了另一个人名,“……回b市了,你去找他,……不是车多吗,你们去把他的车砸了。”
  吴冶说:“对啊!……跟……不是不对付吗,而且他家里不管他,丫的钱又多,到时候让他赔。”
  吴冶又问江融,“一起去?到时候就选在他单位楼下,这孙子在市中心上班,人多,肯定有看头。”
  我听得也一脸激动,哪里有打架斗殴,哪里就有我等围观群众!哪想着江融给拒绝了,吴冶又是惊讶,“不会吧,你真转性了?真要窝在家里开公司养媳妇?”
  江融没好气,“滚,就数你嘴碎。”又问,“你还约了谁?能取消就取消,今天不想折腾,中午随便在楼下吃点,下午我还有事。”
  吴冶无奈笑,说:“这次我还真是好心办了坏事。”
  谢孜菲总结道,估计对着江融,声音柔了几个度:“江少真的收心了。”
  吴冶就坐在沙发上一个一个地拨电话过去取消约会,我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是打死不想和他们出去吃饭,脖子上的吻痕遮不住……
  期间江融进来一次,给我倒了杯温开水,问我饿不饿。
  我指指自己的脖子,说:“你别问我饿不饿,反正我今天死也不会出门的。”
  江融轻轻笑了下,问:“你那结呢?”
  “解了。”
  他从床上拿起那根黑色细边带子,不顾我的别扭给我系了回去,又从柜子上拿起瓶东西,蘸着里面的膏药给我擦在红痕上,“找人给你配的,是个古方,你拿去用,擦两天就退了。乖,别生气了,以后我不弄脖子上了,好不好?”
  他今天简直温柔得有点吓人……我试探道:“你今天心情这么好啊?”
  “嗯。”
  “我有点不适应……”
  “傻子。”
  我们在卧室里小声说着话,吴冶在外面喊:“林逾白说他快到了。你两不是最铁的吗?多加个人可以吧?”
  江融的手一顿,然后回道:“叫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