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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书 > 古言 > 美人,甭穿了! > 第三十六章:割腕妾不语(一)
  夜色已晚,我准备收拾收拾休息了,却见布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件贵气逼人的紫袍,用一根银色的腰带系于腰间。如墨般的发丝用一顶玉冠束起一半,剩下的随意地披散在了身后。
  谁实话,我当时脑中就飘过了八个大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我看了看吕布,又扫了眼霍去病,再次肯定了一点,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是靠打扮的!
  当吕布的灵魂主导了霍去病的身体时,也没见他怎么打扮自己。然而,我今天却十分清楚地感觉到,吕布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后,才来见我的。
  说来也奇怪,我原本总是分不清吕布和霍去病,可当他们两个人一同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却能清楚地分辨出谁是谁。呃……也许是因为吕布刚进来的原因吧。
  吕布见我看他的目光发直,竟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展露出了一个可以用“魅惑”二字形容的笑颜。紧接着,他拉住我的手,说了一句让我腿软的话。他说:“天晚了,我们应该休息了。”
  我立刻叫停,“喂喂喂,等一下!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我只是来完成貂蝉尚未完成的历史使命!你……你怎么还抓着我不放呢?”
  吕布回头看我,沉声道:“我且问你一个问题。”
  我问:“是你沐浴之前的那个问题?”
  吕布点了点头。
  我硬着头皮说:“好,你问吧。”
  吕布问道:“貂蝉,是不是吕布的妾?!”
  我就知道,他不会便宜了我!一定会问出一个十分刁钻的问题!关于这个问题,我说是与不是,都得不到便宜。索性,我一咬牙,回道:“是!”
  吕布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说:“记住,你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的。既然你是为了完成貂蝉尚未完成的历史使命,那么……你便是我的妾!这一世,就算我死,你也是我的妾!”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嚎叫道:“ 你冷静冷静,你需要冲凉水澡,你需要好好儿想一想,你当初喜欢我,是不是受到了霍去病的干扰?!”
  吕布停下脚步,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你。”
  我承认,我被感动了。毕竟,能被这么一位优秀的男人喜欢,任谁都会觉得既骄傲又感动。可是,如果你处于我这样一个位置,兴许就会和我一样,感觉到有两盒大头钉被按进了你的身体里,死不了,活受罪啊!
  我求饶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来这里,惹您老上了心,却还想着全身而退。”
  吕布说:“既然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眼下有个给你弥补错误的机会,你要珍惜。”
  我指着他的鼻子,尖声嚎叫道:“你……你……你怎么油嘴滑舌的!你是何方妖孽,速速现形!”
  吕布似笑非笑地望着,说:“姓吕名布,家有一妾,姓元名宝。”
  我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又转头看看霍去病,十分诧异地说:“你和他,说得一模一样!”
  吕布也看向霍去病,疑惑地问:“他?”
  我点头,“对,就是他!把‘姓吕名布’,改成‘姓霍名去病’就成了。”
  霍去病的吕布的目光再次在空气中拼杀了一个来回。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和他并不一样!”
  说完,二人都愣住了。
  我扯了扯被吕布攥着的手腕,说:“既然你俩这么投缘,我建议,今晚你俩就睡在一张床上吧,好好聊聊。毕竟,人这一辈子能碰见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简直就是奇迹。”
  这回,吕布和霍去病同时选择忽视我的提议。
  吕布攥紧了我的手腕,说:“今晚,你侍寝!”
  我哀嚎道:“大哥,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要不,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我改,我真的改!”
  吕布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说:“无赖、痞子气、厚脸皮、得理不饶人、自以为是、臭脾气、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爱金银、爱耍小伎俩,你说,你哪点能改?!”
  我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了。妈地!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特点”!
  眼见着吕布要将我扛起,打包带走,我立刻跳了起来,吼道:“好!如果你能一口气说出我十个优点,我今天就去侍寝!决不食言!”
  吕布胸有成竹地挺起胸膛,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眼神那叫个纠结啊!
  我捂着胸口说:“大哥,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别硬想了,我怕你累成内伤。”
  吕布摆了摆手,又开始酝酿情绪。
  我垂下肩膀,十分挫败地说:“需要这么长时间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恨伤我自尊啊?!”
  吕布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最终却放开了我的手,轻叹一声,说:“你随便找间喜欢的屋子,睡吧。”
  我立刻问:“你呢?”
  他看了一眼霍去病,隐忍着怒气说:“我去别处睡!”说完,转身便走。
  我瞧了瞧这间屋子里贴着的大红喜字,心里悄然升起十分复杂的感觉。既想笑,又心酸。
  吕布布置了新房,迎娶我过门。结果,洞房进行到一半,他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霍去病却当了新郎!我想,吕布一定知道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没法冲着我发火。毕竟,如果不是他制造了“箭在弦上”,也不会有霍去病的“不得不发”。而且,论起小妾的归属问题,霍去病显然比他更具有发言权。
  哎……真是混乱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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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霍去病摸黑来到我的房间,将睡梦中的我拍醒,并扔给我一套普通的男装,示意我换上。
  我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小声说:“吕布那人十分有心计,今天晚上定然会加强戒备,想走,怕是很难。”
  霍去病帮我系上腰带,胸有成竹地回道:“只要想走,就一定走得了。”
  我觉得,好像只要霍去病在我身边,一切事情压根儿就不用我操心。只要信赖他,就好。
  我踮起脚尖,照着他的唇瓣狠狠地啵了一口。
  霍去病的眼里瞬间燃烧起两团火焰。他一把抱住我的腰,狠狠地吻向我的唇瓣。他的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进我的嘴巴里,霸道地攻城略地,宣告着自己的领土占有权。
  我被他吻得色心大起,险些扒了他的衣服,将他扑倒在床上。
  霍去病对于我的热情十分满意,轻轻放开我,双眼含笑道:“小野猫。”
  我冲着他“喵”了一声。
  霍去病用食指摩擦着我的唇瓣,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爱玩,也不想修剪你的爪子和收敛你的玩心。但是,万事有个度。别再让魏小侯爷亲你这里。否则,我真的会动怒。”
  我的小心肝一颤,暗道:我就知道领导会找我谈话。看看,看看,果然来了!
  我想试探一下霍去病的底线,于是笑嘻嘻地说:“我还真没见过你动怒呢。要不,你先给我讲讲,给我打个预防针呗。”
  霍去病缓缓地勾起唇角,说:“小时候,有个近亲,总是欺负我,骂我是野种。第一次,我没有理会。第二次,我将他打倒在地。他告诉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带着他,来找我母亲理论。他以为有他父亲为他撑腰,再次骂我野种。我当时并没有动手。过后,我寻了一个时间,拔光了他所有的牙。从此后,他不但不敢再骂我是野种,也鲜少开口说话。”
  我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嘴巴,但却忍着没动。
  霍去病用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如此对你。”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狠狠地嘘了一口气,说:“算你有良心!”
  霍去病却是将眼睛一眯,冷声喝道:“我不会要你的牙。因为,背弃我的,是你的心!”
  我的两条腿一抖,差点儿跪地上去。
  霍去病一把揽住我的腰,呵呵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说:“逗你呢,腿别软,我们还得逃出去。”
  我攥住他的衣襟,嗤鼻道:“谁腿软了?我最近有些缺钙!走走走,我们赶快逃出这个鬼地方!还得去找丹青呢!”
  我俩出了屋子,便看见魏小侯爷正牵着马等在门口。
  我见吕布的府中静得出奇,于是小声问道:“怎么这么静?”
  两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其中一人笑吟吟地回道:“因为老夫给他们下了迷药。”
  看见来人,我立刻咧嘴笑了,赞道:“九千岁一出手,果然是大象放屁——非同凡响啊。”
  魏忠贤转头对大姐说,“你瞧瞧那个死丫头,老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救她,她却那么比喻老夫。哎……环儿,你可得心疼老夫啊。”
  大姐一脚踹过去,“你个老不正经的!”
  魏忠贤被踹中,脸上却笑开了花。
  我狂抖了一个,十分诧异地问:“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
  大姐回道:“昨天,我们听说吕布迎娶貂蝉,便赶了过来。结果,并没有发现你的信号,于是就守在了附近,等你的消息。今晚晚上,我们正打算回去睡觉,就看见霍去病从墙头上跳了出来。起先,我们还不敢确定,这个人到底是吕布还是霍去病。但是,当我们看清楚他手腕上系着的红绸带后,便确定他就是霍去病了。经过商讨,我们决定用大量的迷药,将整个府里的人全部放倒。”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就说嘛,我明明等着和大家一起跑路的,结果却一不小心睡着了。等霍去病拍醒我的时候,我觉得鼻子里臭臭的,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冲脑子的东西”
  魏小侯爷说:“别扯这些了,先出去再说。”
  这时,一个充满了愤怒的声音响起,大喝一声,“哪里走?!”月光下,吕布身穿紫袍,手持方天画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转头看向魏忠贤,啧啧道:“九千岁是不是心疼银子,买了掺假的迷药啊?”
  九千岁瞪我一眼,示意我看吕布的手。